[green] 近来天寒地冻,冻跑了俺的灵感,加上这东西又写得匆忙,大家凑和着看吧:) [/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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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雪威寒,天地肃杀,千里内一片银白,几无杂色。
坝上扎拉营,漫天雪花中,两骑前后奔来。
当先一匹马上之人,身穿敝裘,双手都缩在衣袖中,将马缰系在辔头上,去势如飞。行至营内,只见他身形略顿,一马抢先冲入一条小小街市。
此刻天色微暗,坝上本就地广人稀,接连十几日的大雪,街市上更是断了人迹。这二人也不减速,纵马在窄窄的巷子里左冲右突,眨眼功夫就已快到巷子尽头。忽听一声马嘶,前骑连人带马立了起来,当下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后骑却不及减速,直直冲出巷去,只听马上那人大声喊道:元大哥,你又作弄我!前半句声音颇大,后半句却被风雪声盖过,只听个隐约,显见是不及勒马,去得很远了。这姓元的也未下马,在鞍上哈哈大笑,冲那一人一马高声喊道:小暴儿,你这马术还得勤练啊,不然,明年的赛马大会上怎么给咱舵里的弟兄挣脸啊。说罢,转脸用力把个院门拍得啪啪作响,才拍了没几下,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一身大红的小姑娘喜盈盈从门里跳出来,一把拉住这人的衣袖,仰脸喊道:元大哥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话声未落,从门里挤出十数个人,一下子把这姓元的团团围在当中,你一句老元,我一句元兄,刹是热闹。
一群人说说笑笑间,忽听得马蹄声自远而近。众人皆寻声望去,原来是刚才跟在姓元的马后那年轻人满脸羞红折了回来。众人一哄笑起,纷纷道:这个就是小暴兄弟吧?欢迎欢迎!着红的那女孩也柔声问道:不是说还带个女眷来吗?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那小暴一听这话,脸更红了,一拧身下了马,小声回道:小香她畏寒,怕是明年开春才能上来了。红衣女孩听罢,一脸的失望:我以为会来个姐妹与我和百合作个伴呢,咱们这坝子上,啥都好,就是北风如刀,刀刀让人老,不怪帮里的姐妹们不爱上来呢。一听这话,人群里走出一个大高个,一手扶在红衣女孩的肩上,笑道:思思妹子又在这儿无病呻吟了,你这小脸,白玉似的,一丝风霜也没有,还什么刀刀让人老,是想气帮里的兄弟们吧。你不良大哥听了这话,保不齐又要大醉三天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思思红了脸,提了声音:大家别净堵着门,这冰天雪地的,让元大哥和小暴进去暖和暖和吧。众人一听这话,纷纷道:是啊是啊,快进去暖和暖和,咱们舵主还在里面等着给你们揭风哪,今晚上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原来这些兄弟相称的,正是绿野马帮中人。马帮声势日隆,只几个月的功夫,便在京城左近发展了大大小小十几处分舵。其中名号最响的,便是这地处丰宁坝上扎拉营的第九分舵。
丰宁坝上因其地势高绝,交通不便,又无什么物产,向来太平。初时有几个马帮弟子接长不短来此地住住,时日久了,居中几个好酒的爱上此地的风物人情,变小憩为久住,竟以这坝上为家了。一个领头的江湖中人送一号“动机不良”,名号由来颇久,出处已不可考,每每有人唤起,这动机不良必要懊恼一番,进而千咛万嘱:叫我“动良”“栋梁”。只是马帮弟子向来实在,觉得这动机不良目光闪烁,生平只好醇酒美人,实实与那栋梁二字相去甚远,只是若唤他作“动机不良”又着实显得不够亲切,帮中上下便都唤他作“不良”,不良心虽不喜,却也莫可奈何。
却说众弟兄拥着姓元的和小暴进了院,正屋的门一下子开了,从里面抢出两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材微胖,满脸的笑容,可不正是这九分舵的舵主动机不良。只见不良赶步上前,一把搂住姓元的,大笑道,元凶,元凶,你可回来啦,你不在咱舵里,俺们这酒喝得都无趣啦!那后一个出来的,只微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元凶和不良二人抱作一团,并不插话。
元凶觉出有人看自己,不禁抬头与那人对视了一眼,一看之下,竟怔住了。
——[purple] 天光云影共徘徊 [/purple]—— <P ID="edit"><FONT class="small"><EM>Edited by 火树_ on 2003/01/03 11:28.</EM></FON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