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下水道

我们在太行山上

申海我们生活在一座城市里，会歌颂它的高楼大厦和广场，赞叹车如流水马如龙，甚至为地下铁写诗，却很少对下水道作过多的关注，除非大雨滂沱、水啸城市。而在求新求变的电影中，下水道却常常能“出镜”。
电影中的下水道，多半已脱离了其基本功用，变成多用途的道具。当《活火熔城》之时，下水道是最先发现洛杉矶地底出现异常情况的所在；待地下岩浆喷出，井盖又随之四处乱飞制造视觉效果；最后，还是下水道，将浩浩荡荡的岩浆引向宣告它们被打败的太平洋(601099,股吧)。
自然灾难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祸患，人为灾难同样让人吃不消。《蝙蝠侠前传之黑暗骑士崛起》让我们领教了发生在高谭这个虚构城市的恐怖行为是何等吓人。暴乱制造者躲在下水道中，暗地策划和密谋，连拉风的蝙蝠侠先生都一度栽在其手下。
下水道幽暗和隐蔽的天然优势给犯罪分子提供了绝佳的环境及条件，《第三个人》便是它的受益者，片中那个贩卖药品的头号反面人物，伪装自己已经挂掉，以掩饰杀人的事实。于是，维也纳的水下道成了其出入的最佳交通路线，连警察抓起来都颇为费劲。但最终，在他将要逃出下水道的当口，还是被朋友的子弹送上了黄泉路。
下水道是坏蛋隐身的好地方，像《东方三侠》那样，简直成了嗜血的害人魔窟。但同时，下水道也会给那些好人留下逃亡的路径。《地下水道》迎来了抵抗德国军队却节节败退的游击队员，仗着华沙这座城市的下水道，游击队员的生命得到了保全。而担纲过数集007电影的肖恩·康纳利《勇闯夺命岛》时，正是从防护森严的恶魔岛的下水道打开局面，和同伙将敌人搞掂，将千钧一发的危机化于无形。至于007的同行、笑料频出的《憨豆特工》，没有同样的好运气。英勇的憨豆特派员视爬梯如无物，企图从下水道攻入对手的所在地，结果迎接他的是从天而降的粪水。
大体看来，“出镜”的下水道虽然得以在影片中展露身段，形象却并不鲜亮，与之关联的多是阴暗的罪恶。南斯拉夫的影片《地下》中男主角虽被同伴由下水道救走，但等待他的却是十几年的不明真相的监牢式地底生活。不过，电影也是一种魔术，镜头所到之处，能让暗淡的事物变得熠熠生辉。因此，至少还有两部电影，改变了下水道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这两部电影耳熟能详，一部是《肖申克的救赎》，另一部则是新近的《悲惨世界》。
《肖申克的救赎》的男主角安迪，20多年的智慧和气力多半全花在了怎样越狱上。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穿过牢房的墙壁，砸开下水道管，向前爬行了约500码，这是恶臭伴着泥污的艰难500码，更是希望和光明在前方招手的500码。
《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下水道通向的是自由，《悲惨世界》里的下水道代表的则是仁爱。上帝的好子民冉·阿让，携着在革命和爱情的漩涡里挣扎的富家子弟马吕斯，在巴黎的下水道中沉沉浮浮，寻找出路。巴黎的下水道据说是全世界设备最规范和齐全的下水道，每年还有数万人来此旅游参观。但冉·阿让所经过的下水道，显然没有飘浮着法国香水的气息。更要命的是，他还碰上了趁机揩油的无恶不作的前小酒店老板和一直对此恋恋不舍非追捕到他不算完的警察沙威。生命、博爱、正义、丑恶、法律在不见天日的下水道中左右激荡，纵横交锋。最终，还是冉·阿让赢得了胜利。
雨果说，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惯于高举不无俗套的爱的大旗的好莱坞电影《悲惨世界》让我们多多少少地见证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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