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视野中的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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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道路和景观的命名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名称问题，它不但能为学校的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的文化
环境，奠定坚实的人文基础，而且能反映一个学校的科学定位，提升学校的核心竞争力。鉴于各地高校新校区
陆续启用，高校道路和景观的命名受到众多高校的重视，不仅将其作为高校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而且
提升到打造大学软实力的高度来认识。
! 关键词 " 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文化建设
! 中图分类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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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河北新河人，江西师范大学宣传部副部长、教授；（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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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辽宁北票人，南京大学中文系语言学专业硕士研究生。（江苏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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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道路和景观不仅是校园环境建设的中心环节，
而且是学校软实力的一种展现，它们的命名理所当然地
受到了众多高校的重视，被纳入学校发展的“战略规划”
之列。校园道路和景观的名称属于地名，大多数符合“专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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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名”的结构格式，但从命名的文化内涵来看，校园
道路和景观的名称又有着自己独特的构成元素和命名
思路。本文拟对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的思路和深层内涵
进行分析，阐述其在校园文化建设中的作用与意义。
一、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的思路
高校道路和景观既是一所学校外在形象的直观表
现，同时也是精神环境的载体，担负着传播学校精神文
化的重任，因此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受到客观条件和主
观因素的双重影响。正如陈正祥在《中国文化地理》中所
说：“地名为代表某一地方或地形的符号，其来源和演变
除受天然环境的影响外，也当为文化的接触所左右。地
名之能反映当地的地理环境，以及地名之赋有文化层指
标作用，皆为非常明显的事实。”可见校园道路和景观命
名既出于对地理环境的考虑，又被校园精神文化所引
导。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的思路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运用标识性词语：标识地理位置和客观环境
作为公共设施，校园道路和景观的存在为教学活动
和校园日常生活提供了必备的物质保障。同时它们的位
置和设计也受到校园范围大小、环境布局的制约，在其
命名中必然会有具体的反映。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中运
用顺序词（如一、二、三；甲、乙、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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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位词
（如东、西、南、北、中央等）和功用词（如行政、总务、文
科、遥感等），主要是出于对地理环境的考虑。这些词语
标识作用强，方便人们识记和定位，特别是它们容易互
相配合，形成一系列命名范式，因此在一定时期内还会
被人们采用。
历史文化视野中的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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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 艳 肖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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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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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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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运用祈望性词语：体现育人目标和办学追求
在校园道路和景观的名称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是与
教育相关、表达祈望寓意的一类词语，如科学、文化、民
主、尚学、求是、博学、慎思、创新、知行、思源、崇德、群贤
等等。从这些词语中表达出学校期望学生能养成勤奋进
取、严谨求实的学习态度，掌握扎实的科学文化知识，具
有高尚的道德情操，树立远大的理想抱负的愿望，这是
众多高校一致的育人目标。办学追求是决定学校的办学
行为，指引学校持续健康发展的航标。高校的重要使命
就是为国家和社会培养高素质的人才。校园精神文化对
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具有导向作用，大学精神的魅力所
在就是它凝聚了学校的办学追求，因此办学追求也是校
园道路和景观命名的主要动因之一。
（三）运用专用名词：反映历史沿革营造育人氛围
难忘的历史沧桑和厚重的文化传统是一个大学的
宝贵财富，它也成为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的重要来源。
尤其是对于建校时间较长的高校来说，对重大历史事件
的追溯、对校史上的名师的纪念无疑是凸显自己特色的
最好方式。如江西师范大学瑶湖校区的“先骕楼”是为纪
念享有世界盛誉的中国近代植物分类学奠基人胡先骕
博士而命名的；“方荫楼”是为纪念著名结构力学家，中
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蔡方荫教授而命名的；“惟义
楼”是为纪念著名农业昆虫学家，江西第一位土生土长
的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杨惟义教授而命名的；
“名达楼”是为纪念著名历史学家，中国目录学史的开创
人，抗日烈士姚名达教授而命名的。地名、人名等专有名
称词语的大量使用正是为了发挥校园文化的精神导向、
激励和熏陶作用，为了激发学生拼搏进取的精神，培养
学生的荣誉感和自豪感。
（四）运用文雅古词：追溯文化渊源提升学校品味
由于各高校在历史背景、类别、层次上具有多样性、
不均衡性，以历史沿革来命名不一定适合每所高校，而
以文雅古词命名可以营造校园高雅别致的氛围，展现学
校浓厚深远的文化底蕴，如江西师范大学的青蓝亭、青
蓝湖得名于“青出于蓝胜于蓝”。又如江西财经大学从王
勃的《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
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佳句中得
到启发，命名了校园四个路名：天宝路、人杰路、俊采路、
星驰路，并且人杰路上还有一座“人杰地灵图”的浮雕与
之相配，古朴典雅的命名中展现了浓厚的人文底蕴，塑
造了不同于其它财经大学的形象。这一方式受到大多数
高校和学生的欢迎。文化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力，不但决
定高校的品位，而且能通过校园环境文化建设，增强校
园文化的渗透力和辐射力，从而从根本上提升学校的整
体竞争力。
二、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的深层内涵
对于高校这个典型环境来说，校园道路和景观的名
称更重要的是表现其深层的文化内涵。这种文化内涵又
是从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折射出来的：
（一）从纵向来看，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既有传统韵
味，又具现代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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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校道路和景观专名的变化看，这种从传统到
现代的发展轨迹非常明显。
高校景观的一部分名称，是和古代的景观一起保留
下来的，如北京大学的蔚秀园、承泽园、畅春园、鸣鹤园，
清华大学的近春园等。这些景观曾是古代皇室贵族的私
人园林，“畅春”、“蔚秀”、“近春”三个名字分别是康熙、
乾隆、咸丰皇帝御赐的。而清华大学的普吉院，北京大学
的吉永庄、致福轩等也属于这一类。其它的如南京工业
大学的宏正楼，南京农业大学的裕光楼，北京大学的万
众楼，中国人民大学的百家园等虽然是当代命名的，但
它与保留下来的名字一样，反映了人们以雅、正、多为最
好，追求幸福、安泰、吉利的传统心理。与此相对应的是
许多高校里出现的以“世纪”命名的一系列建筑，如中国
人民大学的世纪馆，北京交通大学的世纪钟塔，南京师
范大学的世纪广场，北京交通大学的世纪苑公寓等等，
这些带有时代色彩的名称不仅反映了人们对已经过去
的上个世纪的纪念和总结，更盛满了人们对新世纪的无
限展望和热切期盼，这样的命名无疑给高校增添了时代
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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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校道路和景观通名的变化看，这种从传统到
现代的发展轨迹更为明显。
带有传统韵味的建筑多用“台”、“阁”、“轩”、“斋”、
“廊”等通名来命名。如“斋”，本指斋戒，即祭祀前的沐浴
焚香、净洁身心，后来指斋戒的房子，引申为书房、学舍、
僧舍等，因而“斋”字也带有洁净、风雅的含义；“廊”本来
指厢房，引申指门两旁的走廊和游廊，因为走廊和游廊
两侧一般都是雕梁画柱，极为精美，所以这个通名给人
一种雅致、精妙的感觉。而现代建筑多用“中心”、“大
厦”、“公寓”、“广场”等通名，这些通名通常是设施好、档
次高、规模大、功能全的场所的代名词。高校用这些名称
来命名教学楼和宿舍区，其用意是在说明高校学习和生!"#$%"! "!
活的环境舒适，现代化程度很高。
（二）从横向看，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既包含了自然
环境风貌，又反映了人文历史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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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反映出高校的自然环
境风貌主要有三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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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其物。这种命名方式直接点出自然景物，不
需要人们去意会猜测。如广州中医药大学的香樟路，北
京大学的荷花池，南京师范大学的紫藤园，江西农业大
学的竹园、杜鹃园，北京师范大学的玫瑰园，东南大学的
海棠园、桃园、梅园，南昌大学的朝荷亭等。还有的直接
描绘了景观的形态，如江西师范大学青山湖校区的红
楼、红场，渤海大学的钟亭、纤湖，南京大学的星湖，南京
航空航天大学的砚湖等等，人们不但闻其名还可以观其
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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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相间。这类命名包含的景物有实有虚，虚实
相间，相映成趣。如江西财经大学的抚波亭，清华大学的
临漪桥、莲桥，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的藕舫园，赣南师范学
院的映月台等。“波”和“漪”指代的是水，是实景，而亭和
桥“抚波”“临漪”戏水的姿态却是虚景；有藕有舫的地方
一定有水，水也是实景，而藕和舫却不见踪影，只不过是
虚景；映月台，台是实景，月是虚景。这种命名，巧妙地借
虚写实，由虚景中可以看到实景，从实景中又让人遐想
出虚景的美妙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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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皆无。这种名称里既不出现实景，也没有虚
景，而是营造出一种氛围或者意境，让人沉浸其中，慢慢
感受出其中的自然风景。如清华大学的绿园、北京交通
大学的芳花园、北京大学的秀园、江西财经大学的沁园
等。这些名称通过视觉、味觉营造的是一种清新优美的
意境，人们只有置身其中，才能细细地品味感觉出究竟
是何等风景，即大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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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中蕴含的丰富的人文历史
内涵，也是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深层内涵的核心部分。
各所高校都努力把本校的人文精神和历史变迁巧
妙地融入其道路和景观命名之中，因而校园道路和景观
名称承载了大量的文化信息。如北京大学在我国现代革
命斗争史上一直是学生运动的中心。从其校园道路和景
观命名当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北大人的奋斗足迹。五四
路、“三一八”遇难烈士纪念碑、北大烈士碑、抗日联络处
等等道路、景观名称，体现了北京大学的爱国主义传统，
彰显着一批批北大学子为祖国做出的贡献，也激励着后
辈继承前人的精神奋发拼搏。另外，许多高校都经历过
校名的更替、校址的变迁，在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上都
反映出这一点。如南京大学的校园路名就记录了学校经
历的若干历史阶段。三江路、两江路、南高路、东南路、中
大路分别得名于三江师范学堂、两江师范学堂、南京高
等师范学堂、国立东南大学、国立中央大学。后来南京大
学又搬到金陵大学的鼓楼校址，金陵大学的前身是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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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汇文书院，为此校园里又以金大、汇文、书院分
别命名三条路。暨南大学的校址也曾多次迁移，为了回
顾学校的这段经历，校园里也有以曾经的校址所在地南
京、福建建阳和现在校址所在地广州命名的三条路：金
陵路、建阳路、羊城路。
三、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对高校文化建设的作用与
意义
《教育部、共青团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校
园文化建设的意见》中提出：校园文化环境的建设要达
到使用功能、审美功能、教育功能的和谐统一。高校道路
和景观命名也是一样，它虽然是个符号，但对高校文化
建设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一）传承民族文化，培养人文精神，增强学校文化
力。纽曼说过：“我们要使人性变得完美，不能靠消除人
性，而是要为人性添加一些超越自身的东西，并指引它
瞄准比自身更高的目标。”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的塑造
是教育之本，大学生只有通过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的熏
陶，才能在举止、眼界、心胸乃至理想上高于一般公民。
宁波大学就是围绕培养“宽口径、厚基础、强能力、高素
质”的教学目标，大力宏扬“经世致用”的浙东文化，所以
选择了浙东文化名人黄宗羲、王阳明、全祖望等人为内
容，给校园道路和景观加以命名，使校园出现了一道别
开生面的人文风景。而河海大学校园道路和景观的命名
则是用尽了江河湖海，再加上三峡、小浪底，反映出学校
与水有着的深厚的渊源，表达了河海人的“河，孕育文
明；海，凝聚智慧”的理念。
（二）凝聚大学精神，反映高校独有的价值取向，加
强高校发展力。校园道路和景观命名可以表现多种文化
内涵，但是只有塑造出一所高校的独特精神形象，这样
的命名才能在众多高校中脱颖而出。如南京医药大学有
一条杏林路。这个名称首先让我们联想到道路两旁杏树
林立的图景。这个命名的深层含义在于它的典故。三国
时期的吴人董奉替人看病分文不收，而是请病愈的人栽
几棵杏树，这个地方很快杏树成林。后人就用“誉满杏
林”来称赞医生的医术高明。这个典故的寓意又正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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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了该校的教育宗旨。一条道路的名字就有三层内涵，
可见其容量之大了。另外，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经常利
用通名相同的一系列专名的组合来增加其名称的容
量。如北京大学的七座斋名：德斋、才斋、均斋、备斋、体
斋、健斋、全斋，这一组专名连起来就是“德才均备体健
全”，是对学生的一种期望。清华大学也有八个斋名，连
起来就是“宁静明善，强诚立新。”这个特点对校园文化
的建设很有启发，校园文化建设同样应该在有限的空间
中表现更广的内容。
（三）升华学校形象，彰显大学文化的个性魅力，提
升核心竞争力。高校道路和景观命名属于校园文化建设
的内容，它代表了高校的形象品牌、精神气质和文化品
位。大学文化建设和大学理念建设、品牌建设、形象建
设、软环境建设、传统与风格建设等构成大学的软实力，
软实力是一种终极竞争力，折射出大学发展潜力和愿
景。江西师范大学在江西是一所历史悠久、闻名遐迩的
高等学府，具有优良的学风与深厚的学术传统。为纪念
前人筚路蓝缕之功，激励今人奋发进取不断创新，特在
瑶湖校区正大广场中央建立了高大宏伟的校址纪念碑，
既以此纪念办学地点七次迁徙的沧桑历史，更以此记载
学校发展壮大的轨迹。这不仅使每一个师大学子感到自
豪骄傲，而且还让每一个师大人看到学校的竞争优势，
从而产生一种博大的精神力量、深刻的道德力量和巨大
的感召力量。
（四）创新文化环境，教育引导学生树立生态文明
观，激发学生创造力。高校承担着提高人类人文素质和
科学素质的重任，大学生生态文明素质的高低将直接影
响到我国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这项战略
目标的实现。一个好的道路和景观命名不仅是一种隐性
的人文素质教育，而且可以激发大学生创新思维能力。
许多高校越来越注重创新文化环境，在校园道路和景观
命名上，开始了更多的思考，如何超越原有的特点，在形
式上和含义上都有所突破。这种创新具体表现为“零形
式”的大量应用。“零形式”指的是没有通名，只有专名的
一种命名方式。这种命名本常见于旅游景观的命名中，
如今引进校园里，多用于对雕塑和自然景观的命名，如
北京交通大学的“饮水思源”（雕塑），北京工商大学的“石
破天惊”（雕塑），江西师范大学的“绿野风烟”（自然风
景），江西财经大学的“腾蛟起凤”（自然风景）等。它在形
式上可长可短，不受音节的限制，最短的只有两个音节，
如“云间”（长廊的名字）。“零形式”的运用也是一种传承
和创新。在传承方面，如清华大学的“水木清华”一景，得
名于古诗“寒裳顺兰止，水木湛清华”一句，这种命名多
是四字格，既整齐又押韵；有的命名是自然景观的直接
写照，如江西财经大学的“松风水月”等，既点出了自然
景物，又营造了优美的意境。但“零形式”的命名更重要
的是对传统命名的突破和超越，是命名人和接受者思维
的拓展和提升。如江西师范大学瑶湖校区有一座雕塑，
是清华大学教授设计的一架破损了镜框的眼镜，起名为
“开放的空间”，又叫“大跌眼镜”，看到景物人们不难体会
出其中的寓意，同时还会赞叹命名人的机智风趣。这种
“零形式”的运用反映出的传承中的创新对校园文化建
设犹为可贵。校园文化建设更需要我们打开思路，既继
承传统，又要有创新意识，这样才能顺应时代潮流，符合
时代发展趋势，才能让校园文化之树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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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地名标准化“语文标准”的原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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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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