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私家名园中的景名文化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华中建筑第23 卷 02/2005123
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H I S T O R Y
建筑
历史
中图分类号 TU-09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39X（2005）02-0123-03
·民 居·
我国古典园林中的私家园林以苏州为最。
常言道：“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
所谓苏州园林，实乃明清时期苏州私家园林的
总称。
苏州私家园林始源于东晋，兴起于南朝，成
熟于宋元，极盛于明清。秀美的苏州私家园林，
以其小空间、近距离供人们观赏、游览、居住为
主，它既创造了适应小型园林的建筑风格，比
如将屋宇、花木、山水等融为一体，又综合了各
种造景手法，比如对比、衬托、对景、借景等形
成多种景观，其效果是：盈尺之间，宛如大地。
苏州私家园林造园的特征是：第一，以曲折
细腻的手法划分景区，而且各景区都有各自的
风景主体，但又互相贯通，连接成一个整体；第
二，园内的山石树木等必有寓意，如松竹梅“岁
寒三友”或梅兰竹菊“四君子”，将其欣赏对象
人格化，移情“比德”，即将物的品格比作人的
品德；第三，园林的名称以及园内的景点名称
和景点题辞，无不广泛地涉及我国古典文学，特
别是诗词曲赋等，其内涵极为丰富。
本文探讨的是苏州四大名园之外的私家名
园中的景点名称文化，即景名的分类、命名方
法和文化内涵。
1 苏州私家名园及其景点
1.1 本文所选私家名园
现按笔者所编序号，将所选9家园林列举
如下：
·01梅花墅（明万历许自昌建于甫里姚家弄
西）。
·02 集贤圃（明万历翁彦升建于洞庭东
山渡水桥）。
·03 艺圃（明末姜贞毅建于今文衙弄）。
·04 依绿园（清初吴时雅建于洞庭东山
之武山）。
·05 逸园（清康熙程文焕建于太湖潭之
西碛山）。
·06 渔隐小圃（乾隆时袁廷梼建于枫桥之
西）。
·07 邓尉山庄（嘉庆时查世倓建于苏州西
南光福里）。
·08怡园（同光时顾文彬建于今人民西路）。
·09 耦园（清末沈秉成建于今小新桥巷）。
苏州私家名园中的景名文化
Culture of Garden Name in the Private Park of Suzhou
方 茜 Fang Qian
摘 要 建筑物名称的研究可以说是建
筑学界的一个空白点。课题以中国古典
园林名称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园林名称
（主要是景点名称）的结构模式，名称创
作设计方法及其分类，以及园林名称中
所反映出来的儒家、道家和释家等思想
的文化内涵。该文探讨的是苏州四大名
园以外的私家名园中的景名文化。
关键词 苏州私家名园 景名分类 命名
方法 文化内涵
A bs t r a c t T h e r e s e a r c h o f
a r c hit e c t ur a l na me ma y b e
considered as a blank piece of
architecture. This lesson topic takes
Chinese classic garden name as
object, inquires into garden name
( cont ainning t he v ie w na me )
mode, name design met hod and
its classification, reflects the culture
cont ent of C onfuc ia nism a nd
Daoism and Buddhism from garden
name.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cultural content of name in the
private parks of Suzhou except the
most famous four gardens.
Key Words Private Park of Suzhou
Name classification Assign name
method Culture content
作 者
邮 编
收稿日期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规学院
硕士研究生
430074
2004 08 26
1.2 景点名称资料来源
见文后注释
①
1.3 景点名称汇集
本文所选景名共154处。为了减少篇幅，不
再专门汇集。但大部分景名会在举例中出现。少
数未出现者，将集中附录于文后。文中所有景
名均附上所属园林序号，以便研讨。苏州四大
名园沧浪亭园、拙政园、留园和网师园，因笔
者已有专文研究，本文不再重复收录。
2 景点名称的分类
2.1 按景名的模式结构分类
景点名称的模式，其结构有两种：一种是由
专名和通名组成的完全式景名，如01 浣香洞 /
02来运亭 / 03世伦堂 / 04欣稼阁 / 05养真居 /
06稻香廊 / 07静学斋 / 08锁绿轩 / 09藏书楼等；
另一种是只有专名而无通名的残缺式景名，如
09山水间 / 08屏风三叠、梅花听事、旧时月色、
绕遍回廊还独坐、云外竹婆娑 / 07小绉云 / 05
清阴接步、山之幽 / 04花鸟间等。完全式景名
在九家名园中占绝大多数，而残缺式只有如上
几例。
2.2 按通名的物象属性分类
景点名称的通名，按其物象之属性分为两
大类：一是人文景观名称，一是自然景观名称。
人文景名是人们对人工建造的实物及社会现象
所感知的景象之命名，如房屋、道路和桥梁等
使用的通名。自然景名是人们对一切自然景物
所感知的景象之命名，如山陵土坡和水沼溪泉
等使用的通名。现将景名中的通名，按其物象
之属性，分别讨论如下：
（1） 园林建筑景名
[单字名] 舫：07银藤舫 / 亭：01在涧亭 /
堂：07思贻堂 / 台：06挹爽台 / 楼：03四时读
书乐楼 / 庐：07读画庐 / 廊：03响月廊 / 梁：01
漾月梁 / 阁：01湛华阁 / 馆：07金兰馆 / 杠：09
的宛虹杠 / 居：意观居 / 桥：01渡红桥 / 榭：07
秋水夕阳吟榭 / 轩：03改过轩 / 斋：03馎饦斋 /
柴：03鹤柴 / 槎：05钓鱼槎 / 室：05宜奥室 / 舟：
06系舟 / 簃：06银藤簃 / 屋：07梅花屋 / 窝：
03爱莲窝
[双字名] 书堂：03旸谷书堂 / 草堂：04南124 华中建筑第23 卷 02/2005
村草堂、03东莱草堂、06枫江草堂 / 山房：
05白沙翠竹山房、06红蕙山房 / 精舍：07
春浮精舍 / 老屋：09织帘老屋
（2） 风景地貌景名
屏：04桂花屏 / 坡：04芙蓉坡 / 峰：
04垂云峰 / 洞：01浣香洞 / 滩：01锦淙滩
/ 潭：05涤山潭 / 谷：09邃谷 / 径：02飞
香径 / 徛：06柳沚徛 / 涧：05饮鹤涧 / 石：
01灵举石 / 池：03浴鸥池 / 湾：07杨柳湾
/ 屿：04鹤屿
3 景名的命名方法
3.1 指称符号命名法
指称符号，即表示人或事物的专有
名词。主要有人名、地名（含方位词）、
物名。
（1） 人名作指称符号
① 01映阁：钟惺《梅花墅记》：“映
者，许玉斧小字也，取以阁名。”陈植说：
“晋许迈，一名映，字谧之，迈子玉斧，修
道登仙，见《真诰》。”上述二说不一致，但
“映”为人名用字是肯定的。
② 04南村草堂：草堂以其园主别号
命名。徐乾学在《依绿园记》中说，园主
人吴氏名时雅，字斌文，别号南村。
（2） 地名作指称符号
① 03东莱草堂：草堂为“圃之主人
延见宾客之所也。主人世居于莱，虽侨居
吴中而犹存其颜，示不忘也。”可见“东莱”
之“莱”为行政区划名称。
② 03旸谷书堂：旸谷为东方日出之
处。因书堂位于延光阁东边，故名。
此外，以地名或方位词命名的景名还
有：05九峰草庐 / 01小酉洞 / 06枫江草堂
/ 09城曲草堂 / 03南斋等。
（3） 物名作指称符号
① 以自然名称命名者，如07月廊 / 04
飞霞亭 / 08紫霞洞 / 01落碧亭。
② 以植物名称命名者，如04芙蓉坡
/ 07杨柳湾 / 06藤桥。
③ 以动物名称命名者，如04鹤屿 / 03
红鹅馆、乳鱼亭。
④ 以物品名称命名者，如08坡仙琴馆
/ 06五研楼 / 08画舫斋。
⑤ 以事物名称命名者，如06汉学居。
3.2 语言修辞命名法
（1）别称命名法
如03乳鱼亭（乳鱼，小鱼别称）/ 09
樨廊（桂花又名木樨）。
（2）形似命名法
如08 石听琴室（石峰状似埋头听琴
者）、屏风三叠（三块巨石并立如屏）/ 09
邃谷。
（3）比喻命名法
如：02一叶居（一叶喻小舟）、群玉堂
（玉喻樱桃、海棠之果实）/ 09宛红杠（像
彩虹一样的独木桥）。
（4） 借代命名法
如：02寒香斋 / 05寒香堂（寒香指梅
花香气，亦代指梅花）/ 04凝雪楼（白梅如
雪，凝雪代指梅花）。
（5）象征命名法
如象征纯洁的花中君子莲花：06爱莲
窝 / 08藕香榭；象征高雅的兰花：04水香
簃（水香，泽兰的别称）/ 06红蕙山房（红
蕙，九节兰）。
又如岁寒三友：象征坚韧顽强的松，
06六松轩；象征高风亮节的竹，07竹居；
象征坚贞无畏的梅，07梅花屋。
（6）用典命名法
① 整用，即引用诗文中的一词，或半
句、全句诗文为景点命名者。如：05心远
亭：义为心情超逸或胸怀旷达。语出陶渊
明《饮酒》诗之五：“问君何能尔，心远地
自偏。”05山之幽（室）：室名语出《楚辞·
招隐士》：“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园北的白
沙翠竹山房之后，因古桂丛生，故名。
② 拆用，即从两句诗文中各取一词或
从一句诗文中分别取一字为景点命名者。
如：09吾爱亭：语出陶渊明《读山海经十
三首》诗：“众鸟欣有论，吾亦爱吾庐”。06
小山丛桂馆：语出庾信《枯树赋》：“小山
则丛桂留人”。06水木清华榭：义为景色
清朗秀丽。语出晋代谢混《游西池》诗：
“景仄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此外还有07
的澹虑簃等。
③ 引用，即引用书中故事或词语为景
点命名。如：06梦草轩：梦草，用谢灵运梦
见谢惠连，因而得名句“池塘生春草”句事，
义谓轩内制有佳作。08拜石轩：拜石，用
米芾拜石之典故。相传北宋大书法家米芾，
曾见一石，惊而下拜，且曰：“吾欲见石兄
二十年矣。”
3.3 记事状物命名法
（1）记事命名法
这类景名主要是叙说景点名称的来历
和作用等。
① 09听橹楼：因楼外紧邻城河，当时
船只穿梭，橹声不断，故有此名。
② 06洗研池：研通砚。池为洗砚之用，
实为湛蓝的池水而制造缘由也。
此外，还有07听钟台 / 03博雅堂（又
名念祖堂）/ 09受月池等类似景名。
（2）状物命名法
这类景名主要是描绘景点的情状。
① 06锦绣谷：因谷地多奇花异草，如
披锦绣，故名。语出《舆地纪胜》。
② 03朝爽台：朝爽，义为早晨明朗开
豁的景象，语出《世说新语·简傲》：“西
北朝来致有爽气”。
此外，还有02漪漪馆等。
3.4 言情述志命名法
这类景名主要是表达命名者的情感或
志向的。
① 01杞菊斋：唐代陆龟蒙去官后隐甫
里作《杞菊赋》，其序曰：“著图书所前后
皆树杞菊”，“以供左右杯案”。许氏构墅为
陆氏故地，且将斋名“杞菊”，可见许氏对
陆隐士的崇敬之心。
② 03延光阁：延光，义为留传美名，
或承袭前人的荣誉。景名体现了命名者继
往开来的雄心壮志。
③ 07钓雪潭 / 05钓雪槎：钓雪，语出
唐代柳宗元《江雪》诗：“独钓寒江雪”。景
名表达了命名者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要
做个一尘不染的清廉者。
4 景名的文化内涵
园林名称（含园名和景名）的文化内
涵所涉及的层面是很广泛的，本文探讨的
景名文化，只涉及哲学思想。有关园林哲
学思想的讨论，至今也无一致的观点。大
多认为我国的住宅文化受儒家思想的统
治，而园林则受道家思想的支配。潘谷西
先生曾批评过这种观点。潘先生认为，我
国园林既受道家思想影响，也受儒家思想
影响。
②
历史上，道家思想曾在汉初和六朝
时占据过主导地位，其余时间到清末为
止，都是儒家思想占主导地位。但即使一
种思想占上风时，另一种也在社会上流
行。一般士大夫也常常是儒道并修，或加
上禅学，成为三学兼修。因此，许多景名
往往都反映出园主的多元化思想。
4.1 景名与儒家思想
（1）“臣事君以忠”
① 06贞节堂：贞节，忠贞不二的节操。
《文选·张衡〈东京赋〉》：“执谊顾主，夫怀
贞节。”薛综注：“夫犹人人也。言执礼义之
心，顾思汉德，人怀贞正之志分也。”
② 03香草居：香草，含有香味的草。
比喻忠贞之士。汉代王逸《离骚序》：“《离
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
善鸟、香草以配忠贞。”
上述景名反映了园主或命名者的忠君
思想。忠君是孔子最早提出的道德规范。
据《论语·八佾》记载，定公曾问孔子：
“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答：“君
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华中建筑第23 卷 02/2005125
（2）孝悌乃为人之本
① 03思嗜轩：据史记载，姜贞毅嗜枣，
“吴门客园留一树，其子勉作轩其侧，曰
‘思嗜’。”又据《艺圃后记》载：“山之西
南，主人（按：姜贞毅）尝植枣数棵，翼
之以轩，曰‘思嗜’，伯子构之以思其亲
也。”景名体现了姜氏之子守孝不忘思其
亲之道。
② 05清晖阁：清晖，一语双关。其一，
本义为山水之代称（见《老学庵笔记·卷
八》）。其二为“春晖”之谐音，吴语“清”
与“春”谐音，春晖为“寸草春晖”典故
之简缩。景名表达了孝子不忘父母的养育
之恩。
上述景名体现了园主或命名者孝顺父
母的思想。所谓孝弟也是孔子提出的道德
规范之一。他曾教导他的学生：“入则孝，
出则弟。”（《论语·学而》）
（3） 善恶贵贱，由人自取
08小沧浪亭：沧浪，典出《孟子·离
娄》：“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
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
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
自取之也。’”比喻善恶贵贱，都由人自取。
又比喻超然于世俗之外。
（4）岁寒知松柏
08岁寒草庐、松籁阁 / 06竹柏楼 / 09
筠廊 / 02一叶居、寒香斋 / 05寒香堂、梅
花深处 / 07索笑坡。
岁寒，指岁寒三友，即松竹梅。故岁寒
草庐又名岁寒三友轩。寒香，指梅花的香
气，亦借指梅花。索笑，语出陆游《梅花》
诗：“不愁索笑无多子，惟恨相思太瘦生。”
以松、竹、梅作景名，这是一种“比
德”手法，
③
即从伦理品格的角度去观照自
然物象，将自然物象看作是某种伦理品格
的表现或象征（《境生象外》第256页）。孔
子曾言：“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论语·子罕》）
4.2 景名与道家思想
① 08紫霞洞：紫色云霞。道家说神仙
乘紫霞而行。《文选·陆机〈前缓声歌〉》：
“献酬既已周，轻举乘紫霞。”刘良注：“众
仙会毕，乘霞而去。”紫霞洞原名绛云洞，
绛云，红色的云。传说天帝所居常有红云
拥之。南朝梁陶弘景《冥通记》卷二：“悬
台凌紫汉，峻阶登绛云。”
② 01碧落亭：碧落为道教语，其意义
为青天、天空。唐代杨炯《和辅先入昊天
观星瞻》：“碧落三乾外，黄图四海中。”
③ 01鹤籞楼 / 05饮鹤涧 / 07鹤步徛
等。
鹤为仙人或长寿者的象征。据《宗教
词典》记载，吕洞宾诞生时，众见一白鹤，
自天飞入吕氏母之房中，随即吕氏降生。
后吕氏“百余岁而童颜”。全真道奉其为北
五祖之一，通称“吕祖”。传说中的仙人多
以鹤为坐骑，并以鹤为长寿之仙禽。
此外，跟道教有关的景名还有：05养
真居 / 01蝶寝楼 / 03乳鱼亭。
4.3 景名与佛家思想
①07春浮精舍：春浮，树名。《水经
注》：“波罗内国，维摩所处，有树名春浮。”
精舍，道士、僧人修炼居住之所。
② 08慈云洞：因洞中有石状如大慈大
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故得此名。观
世音略称观音，新译观自在，佛教菩萨名。
③ 08面壁亭：佛教语。语出《五灯会
元·月东土祖师·菩提达磨大师》。后称坐
禅谓面壁，端坐静修。
以上是作者对苏州九家名园的景名内
容的探讨，少部分未涉及的景名列举如下
（按通名分类及声母排序）：①亭：01寒吹
亭、转翠亭、涤砚亭 / 05澡渌亭 / 06吟晖
亭；②堂：07赐砚堂 / 08湛露堂；③楼：
03谏草楼 / 09双照楼；④廊：01流影廊；
⑤阁：03绣佛阁；⑥居：的思敬居；⑦桥：
03度香桥；⑧轩：07渔耕轩 / 08锄月轩、
碧桐栖凤轩、看到子孙轩；⑨室：07无棣
传经室；⑩峰：05缥缈峰、莫厘峰。 ■
注 释
（1） 园名资料来源：01梅花墅.见邵忠 选编《苏州历
代名园记》第108~110页；02集贤圃.见邵忠 选
编《苏州历代名园记》第114~115页；03艺圃.见
邵忠 选编《苏州历代名园记》第84~86 页和第
327~328页；04依绿园.见邵忠 选编《苏州历代
名园记》第160~162页；05逸园.见邵忠 选编《苏
州历代名园记》第138~139页；06渔隐小圃.见邵
忠 选编《苏州历代名园记》第236~237页；07邓
尉山庄. 见邵忠 选编《苏州历代名园记》第
165~167页；08怡园.见荣立楠 编《中国名园观
赏》第96-99 页和邵忠《苏州历代名园记》第
330~332页；09耦园.见荣立楠 编《中国名园观
赏》第100~101页和邵忠《苏州历代名园记》第
328~330页。
（2） 潘谷西先生观点，见《中国建筑史（第四版）》第
183页。
（3）“岁寒三友”等“比德”说，见韩林德《境生象
外》第256~257页和张承安主编《中国园林艺术
辞典》第97页。
参考文献
1 潘谷西 主编.中国建筑史（第四版）.北京：中国
建筑工业出版社，2002.
2 张承安 主编.中国园林艺术辞典.武汉：湖北人民
出版社，1994.
3 邵忠等 选编.苏州历代名园记.北京：中国林业出
版社，2004.
4 荣立楠 编.中国名园观赏.北京：金盾出版社，2003.
5 韩林德.境生象外.北京：三联书店，1995.
6 任继愈 主编.宗教词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1.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方 茜{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