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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心中都住着一头野兽,运动是惟一可以安全释放它的地方。然而提起户外运动,许多人却会莫名地认为这是一种高风险的运动。在户外的确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登山有雪崩,漂流有险滩,徒步有毒蛇,就连出门的时候在路上,航班可能突然失联,车站也可能遭遇血案,但这并不意味着户外运动就很危险。有风险,但不危险,这才是户外运动的真相。
翻开户外运动的历史,除了各种波澜壮阔的辉煌成就,还有许多让人惋惜不已的事故记录。无论哪一座雪山,都会有一些山友永远留在那儿,每一项运动新的纪录被创造时,也可能往往以先行者的生命为代价。每当新的事故发生,就会又一次唤起人们对户外运动的恐惧和反思。
户外的风险有两类,一类是人为导致的风险,比如粗心的活动计划和低劣的装备品质,可以通过经验的积累和良好运动习惯的养成逐渐杜绝。这种风险是可以预见的,可以预防的风险就只是风险,而非危险,就像过马路可能被车撞,这叫风险,但若遵守交通规则,按照红绿灯过往,就相对比较安全,所以过马路有风险但不危险。户外运动也是一样,如果出发前全面客观地评估自己的经验和体能、活动的强度和风险等,准备好相应的装备和技能,做好防范和准备,就可以大大提高安全程度,将风险降到最低,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悲剧。
而对另外一类风险,也就是那些人力不可控的因素,比如气候的突然变化,则非我们所能掌握,只能听天由命。探险精神本来就是户外玩家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如果有丰富的经验和良好的心理素质,在风云突变的时候能够更加沉着地应对,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提高突围和生还的几率。
比如张京川,这位曾经是侦察兵的登山者,同样也在南伽峰的大本营遭遇塔利班,虽然恐怖分子已将其按倒准备朝头部开枪,但军旅生活带给他的战术素质,让他得以在凶险异常的时刻奋力挣脱,跳下山崖死里逃生。
也许海伦·凯勒在《登山圣经》里的话是对这场讨论最好的总结:考虑安全几乎成了一种迷信。安全原本就不存在,就像从未经历过危险的孩子,他们在面临危险时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危险。最终我们会明白,与其逃避危险,不如直面危险。生命本该是一场勇敢而大胆的冒险,如若不然,它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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