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市五龙镇中石阵村,很普通的一个豫北的小山村,但是清朝时兴建的古老的房舍,门楼很高大,院墙特别高,全部是青石基础青砖墙壁,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这就是“小毡帽”的老庄园。庄园始建于清乾隆十五年(1750年),占地面积1.44万平方米,建筑面积4198平方米,以四合院九门相照建筑布局为主。刘氏庄园现存土木结构三层楼房一栋,四合院20多个,其中主院10个,房屋294间。现存较完整的大院4个,从西向东,随地势步步升高,形成相互关联,又自成一体的建筑群。 庄园西门为砖石券洞,外宽3.9米,内宽2.2米,高3.14米,深4.5米。券洞匾额刻有“气爽风清”四个大字。4个大院中以119号三进院规模最大,临街一溜瓦房13间,广亮式大门,前庭开阔。二楼后墙开八角窗。过厅3间,4根方形石门柱,雀替为喜鹊登枝图案。正房和东西配房各5间,青石台阶,连续抱鼓石裙边,西配房雀替为鲤鱼衔草图案。西偏院西屋4间,镶门镶窗,带阁楼,二门内西楼为3间卷棚顶。第三进院正房坐北朝南,硬山式,灰筒瓦覆顶。三层正立面为敞开式,栏墙为9幅砖瓦式,正中砖砌龟背形,两侧为花瓦式。正房门上斗板内阳刻“纯极绵延”,边刻小字“道光五年建”(1825年)。东配房门上斗板内阳刻“树欎林丛”,西配房刻“云蒸霞蔚”。边上小字均为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斗板裙边为内三环套月外菱形图案。 刘氏庄园建筑均为砖木石结构,有的配房镶门镶窗,有的带阁楼,显示了浓郁的地方特色。过厅门柱都为方形石质,台阶连续抱鼓石裙边,正脊有小型正吻,垂脊有戗兽向外撇,透露出昔日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小毡帽”姓刘,一家几代先经商后为官,为官清廉,曾经受到皇上的夸奖,老百姓留有“刘青天”的字匾。 “小毡帽”的祖上是造纸为生的,那时这里满山遍野都长满了桑树,把树皮剥下来造纸,产品销往当时的安阳、荷泽、济南等地。 据传当年他的先人在山上种地时在路边拾到一个“钱折”(就是以前装钱物的布袋,中间开口,背在肩上),里边是好多金元宝和汇票。他原封不动地拿回家,第二天又去那里等失主,当天就有人来找了,他说“跟我走吧”,失主心里已经有数,到家后把“钱折”往桌上一放,倒出来一数,元宝和汇票一个不少。失主非要给他几个金元宝,但他硬是不要,“我要是想要就不会去那里等你了”,失主很是感激,一问他家是做纸张生意的,说你不要我就给你家入股吧,结果使他家的纸张生意从此更加红火起来,成了当地有名的大户。丢“钱折”的人就是山西开票号的晋商。传说他富起来以后还是非常节俭,做生意赚的钱又全部投入了生意里边,住的也很破旧,当年失主称他为恩人。过了若干年后来看恩人,看到他的产业已经很大,家族的人口众多,就动员他多置些田产,那个是不动产,到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不会贬值。他才逐步盖起了这么大的家园。 “老毡帽”刘震峰,(字东藩),经商致富后,以禀贡任汲县、新野训导,乾隆丙午年大衿,斗米千钱,道殣相望,偕從弟廷勋,辟园构室,以处饿者,名其园曰“冀生”,设厂煮粥,遐迩咸至,病则医之,死则葬之,岁熟按口给米,劝归乡里,全活以千万计名著河朔。太守王小孟,县令康韵山,交欲荐闻,震峰曰:“吾恐民之死耳,忍借以沽名!”力止之。淇水石桥长数千丈,时就傾圯,震峰捐赀倡修,复筑石堰数千丈半出己囊。 这里有一个传说,刘震峰之子“小毡帽”刘际昌。(字春熙,咸丰壬子举人)后来在山西汾阳府做官,为沿途不用踩别人家的地边,从他家到他做官的汾阳府沿线都是他家的产业。从他家的先人起,都是头带一顶小毡帽,所以就戏称他们几代人都叫“小毡帽”,也说明他们不管经商、做官有了钱以后都是乡土布衣打扮,没有大架子,待人随和友善,在当地有很好的口碑。汾阳董家庄河渠纠纷一案,经数任不能了结,刘际昌知府片言折服,合郡称颂。 清朝中石阵刘啓彬,(号筱舫,道光丙午举人。)初官内阁中书。俸满,以同知分发江苏,袁端敏(袁甲三),[袁世凯叔祖父]留之皖营,奖知府衔,办南京金陵仪凤门保甲,惩赌博,振贫困,立义学,设救生船,民便之。委仙镇厘局(税务局),手订厘章(收税的规章制度),有益饷源,无病商家,岁溢额十余万金。光绪初江北河运,水浅船搁,啓彬建议用拖坝之法,全漕抵通。补松江海防同知,苏属漕运,洋输。沙钓(货运小船)齐集黄浦,兑运无误。沿海萑苻出没,严设戒备。奏赏三品特用道,以积劳解纫归。刘啓彬的庄园在村委会对面,规摸虽没“小毡帽”家气势,但原来房子也有很多。 现在几处房子都还有人居住,但一半房子已经倒塌,好多院落都已经破败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进得园来犹如来到了“聊斋”电视剧里的鬼魅出没之地,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一切残留下来的房舍和基座,房上每一块砖瓦、每一根木头都在见证着当年的繁荣和历史的兴衰,当年刘家大院的繁华景象只能凭老人的言传了,留下来的只不过是刻着精美花雕的石头和砖块,当年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住在里边的人不知所住房子的历史,当年的主人不会想到自己的房子会让别人的后代来居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们看到房子还是原来的老房子,但内部都进行了现代的装修,里外差别很大,屋里的现代化设施和屋外院子里的古色古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的规模并不比乔家大院小,只是这里没有后人保留,他的传说也没有大师写成小说,“小毡帽”的事迹传说只能一代一代的“缩水”,最后可能连一片石头也不会留下。前几年刘氏家的不少流落在老百姓家的古家具都被河北、山东文物商买走了,很是真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