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提议3月14日说去水江走天台山,到61支教的天台山中学去吃饭。好久没去水江了,我也想去看看。不知不觉离开水江快9年,曾经熟悉的一切又重新变得陌生而新奇,熟悉的陌生让我还是有点近乡情劫。
老区的人民热情善良又淳朴,当然也有民风彪悍的一面,工作十年的经历让我把这当成了第二故乡,那里的山山水水几乎都曾走遍。
如今我是以一个户外徒步行者的身份重返阔别几年的故土,一路都是熟悉的风景,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水线两边都建起了很多房子,水江本来就是山多田少,可是还是很多农民选择在沿公路而建新房,尽管那样会减少很多耕地,尽管知道路边的环境和安全都不好,可能是他们过去吃了太多交通不便的苦头吧。
在畔龙村与萍乡田心村交界处竟然形成了一个小集市,看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在这里又一次得到验证。交通的改善既方便了出行,又带来物流的便利,同时带来的还有信息与交流,还有知识,乃至观念的改变。
全长70多公里的三水线分三段前后修了10年才贯通,记得当初参加工作的时候,从宜春到水江坐客车要颠簸3、4小时才能到达,因修路导致不能通行的时候,还绕道萍乡或万载回宜春,坐车最长的时间是从宜春早上坐到晚上到水江,那种经历刻骨铭心。
现在交通改善了,几乎每个村小组都通了公路,与那种往日大晴天还穿雨鞋上街的历史是天囊之别。
过去交通不好的时候,下乡工作大部分是徒步,条件好点就打摩的,遇上乡政府搞中心工作就租大货车,几十人挤在一辆车里倒也热闹,人少就租那种老式的吉普车,再往后就有面的出租。
在水江工作的十年里,我也见证了水江交通条件改善的编年史,原先那种徒步爬山下去工作的方式,丝毫没有体会到徒步爬山的乐趣,就更别提向往了,只因条件的限制,不得不徒步罢了。本以为会在水江一辈子,在那终老一生,没想到在工作快十年的时候离开了。
那些曾经走过多次的路、爬过的山到现在都变得模糊又清晰,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味。远离了乡野的味道,想不到现在却热衷于徒行,向往户外生活的那种娴静与自由,尽管有时还带有负累,可是内心得到的是轻松与惬意。
在城市呆久了,就很想去山村体验久违的山野气味,呼吸那自由自在的空气,这种体会与曾经工作中的徒步南辕北辙。图片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熟悉的地方没风景,我感觉现在的徒步是心甘情愿,是享受,工作中的徒步是任务,是压力。
目的不一样心情也不同,另外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生活久了就会失去激情,失去了激情的生活自然对周围的景致变得迟钝而懒散,失去对外界灵敏的感知。难怪现在山里人不愿进山,我们不想呆在城中,只有互相调节才能和谐。
车到水江集镇,便遇见了过去的熟人,自然免不了打招呼和寒暄,原来他们还是没把我忘记。
为了不打扰过去的同事,我没去过去的单位,而是选择一条小路去大塘水库看看,结果在路途中又遇到了退休的黄老师在侍弄的鱼塘,热情的他递给我一支烟,盛情难却的我接受了他的点燃。
告别黄老师,继续朝着社背前进,著名的革命斗士三陀古就是社背人。大塘水库是一个小二型水库,却是水江乡的第一大水库,以前在水江工作的时候,夏天和同事还会经常来此游泳。
如今水库不仅建起一个水泥厂,而且还有一个养猪场。这样的环境断然不敢让我再去游泳了,经济的发展再一次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山清水秀烟波荡漾的水库已成为了往昔的回忆。
离开水库我们来到了水江烈士纪念塔瞻仰,这个1991年建立的纪念塔到如今有点斑驳,水江是一个革命老区,曾经有许多烈士为革命事业牺牲,红军强渡大渡河22勇士之一的刘梓华便是水江人。
我们决定从石岭下走双洪去天台山,顺道去看看以前的同事兰秀,如今她已退休在家,干了一辈子计生工作也该歇歇了,她三个儿子都有出息,就是老伴得了轻微中风,曾经吹拉弹唱的他如今目光有点呆滞,连我也不认识了。
热情的兰秀拿出她晒好的姜豆茶招待我们,还一再地挽留我们吃饭。如果不是老伴得病,应该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所以说身体的健康就是给对方最好的关照,夫妻也只有在患难之中见真情,少年夫妻老来伴也算是修成正果。
辞别兰秀家,我们继续赶路,这条路原是沙石土路,现在也已硬化了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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