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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Arial">乌拉圭飞机坠毁 雪山幸存者以死者尸体为食<br />
2007-08-23 09:22:31 四川在线 【大 中 小】 查看评论 <br />
大家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手拉手走向前发誓道:如果我们中间有人死去,其他人都可以用他的身体做食物……我们冲破了一个巨大的禁忌,此刻,我的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愤恨,恨命运让我们作出如此残忍的生死抉择。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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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10月13日,乌拉圭一支橄榄球队及其亲友45人乘坐的包机在安第斯山脉坠毁,16人当场死亡,幸存者被困在冰天雪地中。随后的几个星期里,又有13人因伤口感染、雪崩和饥饿相继死去。为了生存,球员们靠吃罹难同伴的尸体活了下来。72天后,16名幸存者的出现震惊了世界!当年的幸存者之一南多·帕拉多在新书《安第斯山中的奇迹》中,首次向世人披露了当年被困山中的、一段鲜为人知的秘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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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机坠毁幸免于难困雪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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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几个小时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天渐渐亮了,意识也随着血液慢慢流回我的大脑,我听见周围有人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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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影子渐渐化成一个人的脸,我看到一对深褐色眼睛上面的一蓬乱发。我慢慢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头,发现头发被干了的血块粘在了一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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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在轻轻地耳语着,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们的飞机坠毁了,我们掉进了大山里。机上45人活下来的只有28人,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和与我同行的母亲都死了,19岁的妹妹苏西奄奄一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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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8天下午,我用手臂揽着苏西,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脸上的忧愁渐渐淡去,然后停止了呼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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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孤独感,我才只有22岁,母亲死了,妹妹也死了,最好的朋友也死了。我们中的多数都只是些从18岁到22岁的、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然而我们却被抛弃在这荒山野岭中,饥饿、伤痛,还有寒冷,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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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美元付之一炬来取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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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上的副驾驶员在生命垂危之际曾喃喃道:“我们已经飞过了库里科……”库里科是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南面100英里的一个小城市。照此推断,只要越过西面最高的这座山峰,向西就是智利。这给我们带来了希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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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首先要想办法活下去。进入冬季的安第斯山,决不是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寒冷折磨着我们,高山空气稀薄,肺得不到足够的氧气,高山的阳光充满了强烈的紫外线,嘴唇和皮肤都起了泡,厚厚的积雪让我们举步维艰,稍一走动,雪就没到臀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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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机后,队长马塞洛召集未受伤的人组成搜救小队,将几十个被困在机身里的乘客解救出来。两个学过医的队员罗伯特和古斯塔沃帮着照顾伤员。有的人伤得很重,一个名叫恩里克的球员被一根6英寸的钢管刺穿腹部,古斯塔沃替他将钢管从身体里猛拉出来时,连带着拉出了几英寸长的肠子!但性格坚韧的恩里克不顾自己的伤痛,马上又去帮助其他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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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了,马塞洛将坠毁的飞机作为我们的栖身之所,用摔坏的座椅和行李之类堵住飞机的破洞,再用雪塞住缝隙处,幸存者们挤在一片狼藉的局促空间里暂时栖身。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感觉越来越冷,我们都带有打火机,可以轻易地生起火来,但身边却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我们甚至烧掉了我们所有的纸币———大约7500美元被付之一炬用来取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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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靠吃尸体求生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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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了,未见任何救援的迹象出现,所有的食物都被吃完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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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傍晚,我们聚集在一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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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罗伯特言简意赅地说道,“我们的身体正在自我消耗,除非我们能很快补充一些蛋白质,否则我们都会死的,而这里唯一的蛋白质就是我们朋友的遗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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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重的静默。罗伯特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想再见到家人的话,就必须这么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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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做我们于心何忍!”有人哭叫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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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吃,你就是在选择死亡。”罗伯特反驳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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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手拉手走向前发誓道:如果我们中间有人死去,其他人都可以用他的身体做食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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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冲破了一个巨大的禁忌,此刻,我的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愤恨,恨命运让我们作出如此残忍的生死抉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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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援雪山死里逃生得救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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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山里的第11天一大早,我站在机身外面,看着罗伊·哈利鼓捣着一个坠机废墟里寻找出来的收音机,勉强还能接收到外界的一些消息。他正准备关掉时,吱啦吱啦的干扰声中,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乌拉圭橄榄球队包机于10月13日坠毁在安第斯山中,经过10天的搜索,没有任何发现,智利当局已决定放弃搜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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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晕眩。我知道,现在,我们完全要靠自己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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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灾难性的是,10月29日傍晚发生了雪崩,队长马塞洛和另外6个人也死了。雪崩后的绝望心情真是难以描述,大家开始相信,只有走出去才有生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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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清晨,也就是我们被困安第斯山中的第61天,经过多次劝服,罗伯特终于同意和我一起走,我、罗伯特和前锋队员廷蒂恩一起尝试寻找出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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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冰川向山上攀登。我们机械地挣扎向前,登上一座峰顶,却发现不对,再一看,山顶还在云端里。再继续爬。几天后快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攀到了山顶。极目望到地平线处,还是连绵不断的雪山,每一座山峰都像我们攀登过的那样陡峭险峻。我立刻明白,驾驶员犯了个多大的错误:我们根本没有越过库里科,我们的飞机坠落在安第斯群山的最深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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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我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期盼,都像这安第斯山中稀薄的空气一样消散了。我忽然特别想母亲和妹妹,还有家里的父亲……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个简单而又令人震惊的秘密:死的对立面不仅仅是生,还有爱。我不想让死亡来操纵自己,我要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离开我,当我倒下的那一刻,我会离家更近一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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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此后,延蒂恩返回坠机地点,南多·帕拉多和罗伯特继续向前。1972年12月20日,经过9天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见到了牧羊人的帐篷。两天后,南多引领着救援的直升机找到了另外14个幸存者。(据《世界报》)</fo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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