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山穿越失败之旅

徐州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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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特警支队汽车终点站过新电站到老电站大约5公里，下一个徒步点是大草坝。当我走着的时候，一辆载了几个人的面包车在我面前停住，他们是进山挖虫草的，问我要不要搭车到老电站，付费50元，我问还有几公里，他们说还有3公里，我说不用，谢了。
从老电站开始，任何车都上不去了，只有马匹和人的两条腿了。

第一次上高原在这3千多米的高度，我没有感到高反，在接近4千米时头也不晕不痛，倒是可恶的背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象是背了座拉犁山。25公斤的重量，如果是在平原的山上，也不过是背了个妹妹，可这里怎么那么的费劲呢。
每走大约100米，我就的连包一起靠在石头上休息，等不喘了再前进。有时100米内找不到可靠的石头，便努力再努力往前走，直到找到可以依靠休息的石头，那个心脏象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在大草坝没有可以依靠的石头，便不得不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包狠狠的砸向地面。
坐下容易，可站起来就费劲了，得坐下把包背好，侧着身用四肢把身体撑起来，向个乌龟的姿势；然后两腿用力的站起。
从下午2点半登山到老电站时已经5点了，太累了，便扎营休息了，明天登山路正式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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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高原，天气象少女的脸说变就变，早上起床时竟然飘起了雪花。我在帐篷里喝了听八宝粥，吃了点点心便收拾好帐篷上路了。实在没有一点食欲。
沿着山路崎岖的小径来到肃穆清凉的大草坝时，天愈加阴暗了，雪也加大了起来，放眼望去，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我在这里休息着，不时同上下山挖虫草的藏民打着招呼。一藏民从上面下来，很友好的和我番谈起来，他叫扎西次里，高高的个子，黑乎乎的圆脸，很精神也很英俊。他问我去哪，我说去草科，他试乎有点惊讶，上下打量着我，尽管我是坐着的，他也扫视了个遍。
他问我：“你一个人吗？”
我说：“是。”
“那不行，”他说，“垭口上雪很大的，你一个人上不去。”
我问：“雪有多厚？”
他说：“这么厚吧。”他用手比划着。看其手示有一米厚的样子。
这时上来个牵马的藏民，他俩互相问候后谈起了我，一致让我一人不要过垭口，很危险的，如果一天过不去就糟了。
扎西次里对牵马时藏民说，可以不走日乌且哑口，走盘盘山。“那里雪也很厚。”牵马的藏民说。
他们的劝退并没有打动我，我还是要执意前进的。我从背包里取出了在康定新城买的一大包挂面和一瓶老干妈送给了牵马的藏民，挂面在这里是煮不熟的。我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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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愈下愈大，天也愈加阴暗模糊起来了。远处的雪山愣怔怔的站着，没有一点精神和朝气，倒是欢快的水穿过红石摊一泄而去。
贡嘎妹妹，难道我人品不好，非得闭月羞花，关门垂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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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努力地向前走着。
这时又赶上来一群藏民，牵着的马上驮着不少大包，他们是进山挖虫草的，急着赶往两岔河的，他们都劝我到两岔河就不要再走了，其中还有美女竖大拇指。
我想两岔河是他们的大本营或者是一个村，所有上下山的藏民都是从那里来，到那里去。
我仍努力的前进着。
又上来一位藏民美女，他叫扎西拉姆，极力反对我继续前进。我问到两岔河还有多远，她说不足两公里。她给我留了电话，说到两岔河想过盘盘山给她联系，她让她老公送我，一人骑一匹马，价格500元，仅仅是过盘盘山。
过去以后呢？虽然不走了草溪沟营地（4282米）和雅哈垭口（4568米），但是过子梅垭口（4650米）雪大不大？过的去吗？还有马帮吗？我思想激烈地斗争着。实际上我多虑了，到处都是人和马，只要你有钱。
什么都看不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过去干嘛！
在距两岔河不足一公里的时候，已经快3点了，我终于决定停止前进，痛心地下撤了。
下撤到不到大草坝时，我累的不想再走了，便在驴道旁扎营了。
夜里，我生怕大雪压塌了帐篷，便不时地拍打着使雪掉下来。
我套上两个睡袋，盖上老式羽绒外套也没觉得热乎（年龄越大体温越低吧），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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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我还没有睁眼，便飞进帐内银铃般的声音：扎西德勒！
我意识到藏民又上山了，在和我打招呼，便回道：你好！你们好！
格格格......笑声连同脚步声飞快的消失了。
好大的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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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下撤着，重复上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