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带你去转山 于 2016-12-20 12:58 编辑
望儿岭,告诉你一个凄美的传说
冬至时节,跟随鑫仔游房山柳树沟—南大陀—望儿岭—腊千山—北港沟一线。沿108国道西行,过房山大石河流域的一溜十八台,来在王家台附近,车子离开108国道,向路南侧的岔路行驶——路标显示“柳树沟路”。这就是今天的徒步起始点。 下车以后级开始行走。近30人的队伍,尽管老中青的年龄都有,而且中年人的比例还打一些,但在眼前这纯净的山水面前,大家却像一群小学生一样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活像一群麻雀。大家仰望长天,那是一片蔚蓝;远望群山,波峰潾潾,美丽异常。虽然头一天发了雾霾红色预警,但这里却是另一个世界,清新的空气,呼吸间却又丝丝甜味。我当然受到感染,快乐的情绪在慢慢地增长,我时前时后,快步走在队伍中间。然而,不知为啥,我的感觉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惆怅。我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于是我想捕捉自己的这种愁长情绪。细细的跟踪自己的心理,原来是这里废弃的庭院和房屋,是那些破败的墙垣,是庭院中那漫天疯长的荒草,还有荒草中时时出没的松鼠、野兔和飞鸟。故园寥落荒芜去,不知今夕是何年。原来,我们爬升的这道山,在相对平整的台地上,隔三差五的就有庭院和房屋。但是这房屋却已经废弃,正是这种荒芜的故园景色,引起我内心的惆怅。 我想,这种惆怅的情绪不能太狭隘,不会太浅薄,她一定有附着在这片土地上的深刻原因。于是,通过走访村民,我了解到发生在今天徒步线路上的故事。以下是故事的一个版本,你要再来行走,你也可以得出你的故事版本,我不能强加给你哈。 故园荒芜游子泪
在很早很早以前,柳树沟是一脉山清水秀的景色,这里也不叫柳树沟,而是叫流水沟,因为山谷里常年有汨汨不断的清澈泉水流下,青山如画,流水如琴,地肥水美,人杰地灵。慢慢的,这里休养生息,繁衍起一脉人丁兴旺的家族。大家满山谷的居住起来,白天鸡犬相闻,夜里灯火如星,一幅小康之乐景象。在家族新生代中,有一位男孩格外引人注目,从小即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明睿智,虽然种田、植树等样样农活都不少干,但身材依然发育的阳刚壮美,被族人笑称“蜡杆”,意即挺拔俊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流水沟外过起了队伍,乡民们只听“打老段”一句,其他一概不知山外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由此引发家族的大事却震惊了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蜡杆”不见了,失踪了。有人说他跟随队伍走了,也有人说队伍“抓壮丁”的人带走了他。但总之可以确定,20岁的“蜡杆”是随队伍走了。 流水沟家族为蜡干失踪事经过一段时间的沸腾,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但有一人却无法平静,这就是“蜡杆”的母亲。这位母亲坚信,儿子一定会回来,而且不久就会回来。于是她每天天亮,就爬2里地的山坡,到住宅后面的南大陀去瞭望。她想,她要最先看到儿子回来,也让儿子知道老妈是多麽的盼望他回来。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白雪纷飞,这位母亲总是迎着朝霞遥望,背负暮色返回。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南大陀的荆棘,被她走成了平道,山尖上的岩石被她站出脚窝。不知是谁最先命名,把这位母亲洒下目光的地方称为望儿岭。于是望儿岭的名字,很快的传播开了,这里原来叫什么名字,再也没有人想起。 望儿岭(黑葡萄干摄影)
某一天的夜里,这位母亲似梦非梦中听到有马蹄声自远而近,她想一定是自己的儿子骑马回来了,于是她飞快的爬上望儿岭,四下瞭望,但是没有儿子的身影,只有风儿在呼啸。但是她眼里一片模糊中,却看到“蜡杆”在对面山坡站立,还是那么挺拔俊秀,还是那么阳刚强壮。于是她对尾随而来的家人说:“看,他在那里!”家人顺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平时平坦的山坡突然拔起一道立柱,远远望去,石质的立柱,却有几分像“蜡杆”的身形。至此,这位伟大的母亲,以及家人都知道,“蜡杆”是不会回来了。家族里没了“蜡杆”,好像就失去了希望,流水沟的一脉家族,逐渐的寥落下去,人们四散迁居,以至于现在看到的故园寥落景象。
蜡扦山
故事讲到这里,你也猜到了吧,石柱那道山就是蜡扦山,只不过,后来有位蹩脚文人把“杆”写成“扦”,以至现在地图上标明的是蜡扦山。 我讲的这个故事可能不很详细,这是因为,我采访的两位村民正在干自己的活计,他们在自己的庭院周围拉铁丝网,我问几句,人家讲一句。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再多打扰。你啥时候再去,你自己再详细采访吧。 离开王老铺村两位老乡,我的惆怅心怀虽一丝没有缓解,但我却有了已知所以然的轻松。于是,把自己的惆怅,吟成如下文字:
柳树沟 蛮村寂寥成残垣 却道残垣是故园 生息热土成一脉 一朝銮铃出乡关 今夕轮回逢甲子 满墟寥落草连天 故园荒芜游子泪 不知今夕是何年
望儿岭 一天两天三四天 一年两年七八年 寒风吹平寒山土 望儿望穿望人眼 离散故园天涯客 梦里岭山是乡关 风传驿道马蹄回 慈母一唤成蜡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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