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温热的脚掌在我的手心盛放
顾颜/文
知道顾野生是在去年的4月份,游荡在新浪博客是我的一个习惯,看别人的文字感受别人的气息。注意起她是因为那张头像,绿色的棉布裙下一双编织鞋。一个和我一样喜欢拍下自己的足迹的人。很少会去翻阅一个人旧时的日记,而在顾野生的博客里我却游荡了好几天,她的故事她的自省她写不完的短篇爱情故事,包括空间的那首《海角七号》的背景音乐。
之后抵制不住自己对于顾野生的好感和喜欢,通过朋友的介绍彼此认识了。从去年暑假她在清远电台实习到出行西藏,我们一直都有零落地聊天。野生性子里有很多不似城市女孩的倔强和坚韧,她对事物的思考有着别样的方式,这与她本人的经历和阅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开始在她的博客阅读《朝圣》的篇章。她并非以观光客的视角去了解西藏,走不寻常的路,了解不寻常的故事。正如她所说的:找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西藏。这是她性子里很桀骜的部分,很多事物在现时无法体现出价值,但是,她从未就此放弃。那些看似不值得的事物最终练就了如此的一个她,而《朝圣》正式对她内心这一部分的很好体现。
《朝圣》从野生的出行前的琐细事物开始,关于父亲关于母亲,关于那场高考的录取。或许,正因为对野生博客的全盘阅读,我能更深地体会到她内心的一些感受。我们对周遭事物的物力更加催发我们内心渴望的膨胀,直到无人可以阻挡。在火车上遇到的一家三口给予她的温暖片段。那只死在铁轨上的鹰,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力和脆弱。
进入西藏之后,野生认识了作家二毛探讨关于西藏文化的种种。野生找寻那些不被注意的西藏角落,思考宗教在西藏文化当中的价值和意义,思考西藏年轻人对于宗教的质疑,思考外来文化的带来的发展和侵袭。期间她也阅读了更多的书籍,以帮助她对眼前事物的理解。
看到她出行墨脱的段落,心里一直发紧,这是她没有在聊天时告诉我的。那一路上的祭拜和尼姑的祈祷都让我隐隐担忧,生命悬于一刻的瞬间,心里只是轻轻地唤她一声:野生。
进入背崩教课,野生开始思考的是封闭世界对于外来文化入侵的反应和信息回馈。她喜欢那里人情文化的暖意,更喜欢那些孩子质朴纯真的笑容,她感动于门巴族人古朴的热情好客,她感动于门巴族小孩对父母的孝顺,即使是那样一个微小的愿望。
后来回归拉萨,几次都记录到自己在酒吧唱《蓝莲花》。想起了野生在编导的《江北纪实》中,在老旧破败的楼房上抱着吉他唱《那些花儿》。野生的嗓音不似南方女孩的清甜绵软,有着她名字里的那股奔放和旺盛的生命力。那是我听不见的蓝莲花,却能感受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力量。
2009年11月,和野生在网络对话,她告诉我,每日坐在街上晒太阳成为了一种习惯,真正走进西藏的生活,会让人忘却时间的紧迫,忘记事物的更迭变迁,只是每日扬起那张脸漾起的笑容里都是阳光的味道。《朝圣》中野生也记载了这一段,朝圣者长磕,小小白回归城市一个星期后按捺不住内心对于神灵的信仰,再次回到西藏,日日长磕。这是我生活经验之外的事物,没有目睹、没有切身,无法感知和理解。而在阅读到这一刻的时候。我内心的一个愿望在不断地膨胀。
野生说:用脚思想。从16岁开始,她便一直坚持去自己双脚的愿望,在路途中观望别处的生活思考别样的事物。而脚掌的温热,是你一直以来的执着。
这个盛暑,野生的《朝圣》即将上市。历经了近一年的时间,脚掌的记录即将面对世人。野生总是说:第一次写,还是很稚嫩的。对于少年作家而言,将自己的内心呈现出来需要一定的勇气。打开一个内心世界让外来人窥视和了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当我们拥有了这一份勇气,生命也就此完成有一次的蜕变。
这个夏天,我和野生有了一个约定。
让木槿开在西藏,让墨脱盛放在我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