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再踏云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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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初冬的清晨，我驾车与老婆和8山友同往南部山区，车出市区而东沿旅游路至港西路南行，天略有薄雾笼罩，清爽湿润空气中弥漫着炊烟的味道，道旁树叶多已凋尽，偶有杨树、梧桐树附之残叶，黄多绿少，疏密相间，极力相连，摇曳于枝，诚惶诚恐，留连于已逝之秋，炫耀于即至之冬，闻之路人稍赞，骄之傲之，忘于己之半枯之身，随于阵风吹之，尽力招摇，奈何风拽其飘，旋转落地，无人再理。若黄绿之云烟，觉秋去未远，勾众对秋一丝之念也。沿路之麦田，禾苗葱绿，晨风拂醒，摇头展腰，甩去秋露，迎于崭新一天。车行近一个小时，沿坡而爬，车突出故障，车气喘无力而缓动，随熄火停车歇之，与同车未见过新山友稍作寒暄，吾心忐忑，默念平安顺利，再行启动加大油门，巧妙运用油离配合，勉强驶上山顶，下坡如过山车般迅疾驶下，进入西营镇左行过桥，穿藕池越阁老约有15分钟至云梯山上口，车又犯浑，反正已至山下索性停歇之。虽已至冬，车内却不感寒，车内多友恐登山身汗，将厚衣脱之。于此出车，孰知山区秋已远去，初冬风已显锋利，山风扑身而至，寒流穿身而透之感，感寒者脱而复穿。肥胖、冬泳着显然耐于寒，真皮外只着一外衣，行令未出，皆沿坡速登，为避撑防寒，唯快登速行。稍时，便至山半腰，回望之，山间小路蜿蜒于坎坷坡径，山友多色衣服相间，乃美丽风景之线也。

   云梯山年内已三次登之，每回攀登路线皆不同，景色风光也随季节而变化，这次至岭东行，沿陡峭天梯攀爬，所行履下之草，姿容尽失，满坡点绿皆无。风吹之，屈其枯干，匍匐于地，再难站起。其不再与世相争，无意与树比挺，尽可安闲于冬，因为山不需再装扮，花落无需相伴，唯待冬雪，涵养于根，只待次春，篷勃而发，展示自我。攀过一陡坡后，队伍零乱，已前后不接，专业与业余水平差距尽显。吾妻月前染疾入院治疗，缺少锻炼显然不如从前，过草坡斜向绕右攀行，我与妻已行队后，且感胸闷气短随抚慰鼓励之，借之歇息观其山景；傲然之松棵棵挺立，其仍用依旧之翠绿，点缀于初冬之山，让群山于寂寞中流露生机，亦留于希望也。穿于松林，踩于腐叶，于松下感于静、感于清、感于新，如此世界，精神岂能不振作乎？真想后仰倾之，身卧于地，四肢相展，目闭口张，吐故纳新，自由舒放。稍时其大呼曰：“干麽唻！开饭啦！”。吾山中之独创语在山谷中回荡。痛快也，痛快！不敢呆久，唯恐落后。又越几山，身疲心乏，初行之轻松姿态，荡然无存，享之美景而落之更远，我陪伴妻沿松林而攀，等越过岭口听到人声，他们已在山头上歇足气力并准备向跑马岭山顶登去，人家歇罢我仍行，追随之路累人心。此处之山景，乃悬崖直壁，观妻拖杖摇摆之行状，已无暇观之，需尽力护妻之安全。登其上，乃峰岭，径绕其崖边，行于此，西边望，群山绵绵，峰峦耸峙，沟壑错纵，山脊伸远，跑马岭野生动物世界近在咫尺，虎啸狮吼之声震耳，贴铁网前行，观一东北虎正凝目观望，吾一声大喊“开饭啦”我身后一大姐惶恐万分，惟怕老虎窜其身、惊其神，随安慰：笼中困兽野性无，不知现在谁怕谁，因相机未在身边漏掉此景。王老师，之行中资深户外者，怀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户外运动的激情，时常参加省内外大型户外活动，优哉幽哉，体力是那么充沛，精力是那么旺盛，堪称“真驴”者，齐胖子，头顶茶壶盖儿，是个冬泳爱好者，黝黑的皮肤显示着他的健硕，宽阔的臂膀是那样的刚强，他那媳妇显得那样的小巧儿，兔子般轻盈，登山如履平地也。下山之路是大角度蜿蜒小路，走的人稀少又加枯草覆盖，更增难度，不时脚下打滑，不留神就“驴失前蹄、人仰马翻”。只低头看路也无暇领略美好的初冬风光。 跋涉多少崎岖，走来时也不太觉得，只是急不可耐着奔跑，那么匆忙，那么急不可耐，沿路的诗情画意在这匆忙里便被忽略，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灵感去停下来感悟一番，此时身心俱疲，忽略了精彩的细节。冬天还在，山景犹存，路可以逆而重行，时光隧道中可一去不复返也。

  下山时已过午时，路见一山泉汇集水池，冬泳者按捺不住，压腿，舒臂，扭腰，然后，伴随一声断喝，跳向那一池的清冽和冰冷，荡涤起一圈圈的涟漪来，看客顿感头凉身紧，他们却是惬意的享受. 此时已饥肠辘辘，快马加鞭急速返程，旅游路上寻一东北菜馆，鹿肉火锅大锅台；鹿肉、豆腐、白菜、锅饼、东北大拉皮乱炖一锅，什么都敢往锅里放，一大盆特制汤料倒进，香气、雾气弥漫开来，豪放得没有道理，太不细腻，可是，如饥饿了却是最好之选择，质感上，有饼的韧、菜的爽、皮的脆、肉的嫩、连皮带肉的脆嫩；味觉上，有酱的辣咸、鹿肉的膻、鹿血酒的香这些因素被一揽子包裹起来，便酿成了一种繁复而丰厚之美味，众之所以喜欢家常菜，谁能把家常菜做成最生动之菜肴，那便是菜中之上品。那私家菜，是只属于自己的，带着祖传的好，有些来历着更佳。人生也许就这样寡淡，到最后，落实到一粥一饭间，竟如此踏实妥贴，丝丝入扣，其实生活也不过如此。

  （云梯山位于济南市南部山区西营梯子山村，海拔千余米，俗称梯子山，是济南最高的山，是一座目前还没有开发为景区的山。云梯山以原始的自然生态固守着最后的苍凉。可以称为济南最美丽的后花园，因此也成为济南、淄博等周边驴友练腿的最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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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树枝上的是黄澄澄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