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心远
“……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 阳光下,卫歌登上万丈绝壁边的城墙头举目远眺。恍惚间,竟让人疑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江东美周郎。 ……
一如卫歌,豆哥长城上的闲庭漫步,给了我若干跟进的勇气。我深深呼吸几口气,战战兢兢迈向渐呈破败的司马台断崖处。
摄影/卫歌
摄影/卫歌
司马台此处的东头,因为攀爬者从天梯下直接回撤而几乎无人再来,西头因为景区的限行而让游人止步,我们几个,大概就是寥寥无几的所到者之一了。荒谷人声起,苍山魂魄于朗日里空灵静寂,一种透骨渗肺让人艰于呼吸的大美,尽在这段颓废的古老城墙之中了。
摄影/卫歌
摄影/彭亦飞
在颓废荒落的景前愿意用“最爱”来表达感情的人有吗?这样的人有,不止我一个。就在我眼前的这群人,他们不分时宜地来了又来,找了又找……到底,他们在找什么?他们还要找多久?
摄影/豆哥
摄影/豆哥
摄影/豆哥
城墙外枯黄的野草,灌木,与正在生长的耐寒的松柏;耀眼的太阳,与背阴处的残雪;千百年来坚固如初的城楼,与某处残缺的断崖绝壁,无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把这荒野形容得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人的想象就是奇怪,很容易由败落的东西联想到自身的未来!大自然中的从繁华到败落,确实与人生有着惊人的相似……寻找的眼睛,已经变成现在的多了一双。一种怵心的无缘由的失落先前存在的时候也已经由多了的一颗心共同呈放,找寻曾经漂浮在这颓废之上的思想是不是也会丰盈一些?
摄影/心远
自古以来,人人都有思想,而真正将思想以一种力量的方式进行传播的途径总是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中。我想,用镜头来表现思想的,也是这样的极少数人。那些无声的画面,往往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摄影/卫歌
这些人比常人活得辛苦却活得豁达;他们忍受着心灵的痛悟与剥离,将智慧辐射予周围以示航向与归途的失落与迷茫。这,是一种人生的彻悟与精神的气场。
终于,我们没有再次见证卫歌镜头下神奇的洞顶阳光。曾经在山下对我们有着无限诱惑的那个山洞,此刻就在我们立身的断壁残垣之下。我们无法尝试如何从陡峭的悬崖去到山洞。无可预知下的贸然,不是思想者的勇敢!也许,这是我们爱自已的一种借口!如果一个人的爱从爱自已出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之短,莫过于弹指一挥间。那些沉睡在我们脚下的长城筑造人,那些阵亡于疆土纷争中的将士们,那些失手失足从这里掉下深渊去的攀登者……也许他们没有机会来爱自已,也许他们没有想到要爱自己……此刻的我们,是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理由来思索“爱”的涵义的——爱自已,也等于珍惜生命!
不管是登高望远还是凭栏怀古;不管体会的是曾经的辉煌还是如今的沧桑,最真切的感受,只来自于我们脚下所到之处和眼光所经之处。我们不能停下穿行司马台的脚步。
摄影/心远
所行必有所得!待我和心远姐小心翼翼穿过危险的废墟延伸出去的不似路却是路的路终于赶上豆哥和卫歌时,他俩早已发现了一处绝妙的去处:一处敞开的炮楼,占据着鸟瞰西边金山岭全景的制高点不说,正好还拐出了东西走向的司马台城墙北处。
摄影/卫歌
爬上炮楼西面,西边的群山和金山岭长城一览无余。我不懂摄影的奥妙,但顺着卫歌的手势看下去,整个金山岭长城犹如一条蜿蜒盘踞的蛟龙。
摄影/豆哥
都说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象征,这条巨龙果然让人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卫歌兴奋地说,等到夕阳西斜的时候,光线正好能全部撒向整个金山岭,整个金山岭长城就如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卫歌描绘的壮丽长城,让我们有了满心的期待!但我们却无法等到夕阳西斜就要回撤。好在,不管等待多久,不管经历多少风风雨雨,万里长城依然会巍然耸立在这里!
这次司马台之行的意外发现和没有看到最美时刻的小小遗憾,让我们同时有了约定:
—— 司马台,我们下次再见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