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狮临天下 于 2013-8-13 10:32 编辑
三人行,必有我湿焉 ——记白河(湾)漂流的激情与浪漫 题记:古人曾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作为一名嫩驴的我似乎不满足囿于廊坊绿野组织的活动,虽鲜有几人相约的自由结伴,但一直期盼着见证真正的陌生驴行,千年驴妖的一个电话(参加北京绿野活动)无疑为我达成夙愿提供了“机会”。怀揣难掩的喜悦,8月10日早7:00前,我和千年驴妖、林曦经过两小时的辗转终与北京绿野的某只队伍在鼓楼地铁口会合,但原定的7:30发车却因等人、领队收费延迟至8时,途中又遇6日晚那场众所周知的大雨造成了山体塌方,车辆拥堵,两小时的车程足足蜗行6个钟点,而绿野贴子上所言的白河峡谷10公里长漂也偷天换日似的变成白河湾3公里的短漂。面对46人的一路艰辛、闷热天气和郁闷心情,我们的周身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难不成只能选择“抑郁和无语”吗? 白河湾的两人气垫船漂流与武夷山九曲溪的多人竹筏、专人讲解撑篙漂流有着明显的区别,当工作人员的手松开我和林曦组合之船那一刻起,我们便任游水流的激荡,空自挥舞手中的袖珍塑料桨,感觉自己就像只熊猫,笨拙地在气垫上翻转滚动,直至水流稍缓才平抒一口气,理顺划桨的姿态。发现前方的水中激战正酣,不由的来了兴致。 倏的一撇清凉浇在背上,转过头才发现已有人在我们背后偷袭了,匆忙挥动小桨撩起水花向来船积极应战。偷袭者分明是久经沙场,哪里肯善罢甘休,抄起塑料水舀对我们发起一轮狂轰滥炸。又有后来者趁火打劫,积极加入攻击我们的队伍,桨片和单管、双管塑料冲锋枪一起发射,形成合围态势。更有甚者,不惜动用重型武器——塑料盆,扑天盖地杀来。湿身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大家看到对方湿漉漉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噗,脸上被别人浇上一勺水,笑容瞬间变成扑楞楞摇晃脑袋了。扬水的、泼水的、射水的、用桨击水的,一时间混战一片。有胆小、年长的想躲避,岂能幸免,也要扬点水给他降降温。有美女居然穿着雨衣还要打伞,身上竟然还是干着的,大家岂能容忍,一拥而上,非浇她个痛快淋漓而后快。美女虽尖叫着躲避,顺水逃之夭夭,却也不忘回眸张望。 途经一棵歪柳正好从岸边侧伸出来,我顺手抓住柳枝把船拴住,躲在绿荫里潜伏下来。第二批漂流的队伍陆续赶到,他们自以为与我们不相识就想借道而过,我们可不管他是哪里人氏,伏击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三只桨片(一船两桨,我们从水中又收获一只战利品)同时发起进攻。顿时,他们已是人仰马翻,还未及组织有效的反击便丢盔弃甲似的被湍急的水流漂远了。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已连续成功伏击了三波人,自己也被重装抢道的冲锋者痛击的几欲翻船落水,从头到脚全面湿身,却也一扫上午途中的郁闷,笑得十分恣意狂放。 感觉离开自己的大部队时间有些久了,便撒开柳枝去寻找组织,船却兀自回溯到一片水草之间,得见一对情侣侧坐在船头,压的半竖起的气垫恰好遮挡住火辣日头,两个人的四只脚没入水中温柔的搅拌……静静地水草上浮着些水蛭,三五成群的大个儿黑蜻蜓在芦苇上翩跹起舞,两两相逐的蓝蜻蜓忽上忽下,时不时在水面上驻足欢爱。阳光下的水草上蔓着一层水汽,伴着几声虫鸣往水草更深处漫去。我则摘了几个雀果,拿出相机拍几张风景,还要时时提防着偷袭者的进攻,亦不忍过多的打扰情人、蜻蜓、水草与河水的浪漫。 林曦终于摸索出划桨前行的方法,我们便拐过一个河弯。啊?!这里还埋伏着大部队呢!一看并不认识,也没要整治我们的剑拔弩张,却不想低调穿越,我便很不识相地又扬桨挑衅。可以想象群起而攻之的后果很严重,再次湿身是难免的。而不知从哪儿射来的一注强水正中我的左眼,一时酸疼得难以睁开,只得举手投降,乖乖躲到一处河岸边喘定呼吸。待到勉强能睁开眼睛,天地依然清明,这才又坐到船舷上伺机着下一场战斗。 忽听的又是一阵人声鼎沸,却已看到不远处早有人把一条船掀翻,船中人落水后则以船当盾,在抵挡的同时还不忘用挥舀还击。 再次看见千年驴妖船的时候,却见船尾仅坐着与其搭伴的美女,船头兀自垂着两条光腿却不见了光头,想必千年驴妖再大的道行也被水中的各路群魔折腾的不善了。 漂流的终点近在眼前,玩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却见对面有人从水里悄悄凫到一对情侣的船前并迅速把船推向大部队,刚听到船上的美女发出“你要干什么啊!”尖叫的一瞬,全部的火力已集中射向二人,尖叫声与嘻笑声顿时连成一片,看的我也心花怒放。回头再看那位落水者就在身后,轻扬一点水给他,赶紧转身假装不是我干的。谁知他大喊一声:“真有敢挑衅的!”哇,一时间拿着鸟枪的我俩被更多的重枪大炮所封杀。船仓里的水快满了,我们只能泡在水里随波逐流。眼看就要靠岸了,一不小心又被身后的另一伙人狂浇一气,已没了斗志的我们只得像两只水鸟一样地支楞着身体爬上岸。后来的事实证明,用塑料袋包裹并装在防水包里的千年驴妖和林曦的手机以及我的人民币也都在这场战役中光荣的湿身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赶紧抖擞精神往回走,不料驴妖指着我来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狮(湿)身人面”。一听之下,我的笑声就像压抑太久的雷声爆发了出来,吓到了自己,原来我也可以这么狂放地笑出来,一点矜持都没有的,便大叫道“我今天可是真正的湿淋(狮临)天下的啊!”。 穿着草鞋沿河边沙石路走回车上换衣、吃饭,到村里的别墅闲逛,发现不少诸如欧阳中石等名人的书室、画院,而一户把天井摆上绿植字画改造成餐厅的农家院颇显得明亮整洁。而堪称奇观的则是在巷子一角小树与屋角之间的蛛网上粘着一条小鱼尸体。难道是人为的?恰巧被蜘蛛粘住了?蛛网改鱼网了?这网可真够结实的。正当我们迷惑之际,出来倒水的院主人向我们解释了个这好奇。原来是中午时分,一只大蜘蛛发现了地上的这条鱼,便顺网下来,吐丝一圈一圈地缠裹住,再慢慢拖曳上树,并最终将其收到网中央乐享美餐的。看着将信将疑的我们,院主人又指点说蜘蛛吃饱了就在树干分叉处。千年驴妖一听此话,果然从树叶下发现了这个尤物,个儿有男人的大拇指大,灰色,八只腿长而粗壮,长相十分寒碜。我用树枝捅它,它即张腿走到网上;再捅,则急速的跑到那条鱼旁,守护着自己的“独食儿”怕人抢走似的;淘气的我又捅捅它,它则心尤未甘的不得不逃到屋角网面的高处,还不忘回首遥望慨叹着放弃了其来之不易的战利品,惹的我们忍俊不禁。 一条修长的铁锁桥披着落日的余辉横亘在宽阔的河面上,桥上走的人并不多,脚下的铁板间隔不远就会出现几处较大的空隙,在不停的摆动中极易踏空,而两边可扶的铁缆已断开多处,胆小的人很容易跌落河中,而我们三个却各自扭动着屁股、哼唱着小曲、高扬着双手,还不时搞怪的晃几下扶缆,轻松的扬长而去。 夕阳隐退着山峦,参加烧烤的人陆续返回车上,领队的电话也来催我们了,顺路拔几颗路边两个头还有三个头的畸形毛毛草,依依惜别浪漫与激情互动的白河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