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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4-02-27 作者:马新朝 来源 :大河网-大河报 字体:大 中 小 访问次数:null
存在,就是在。在,是人与自然,人与人的总和,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世界。世界是客观存在物,如果再加上世界观,那就是人对于这个世界或者是存在的看法了。
世界或者存在是无声的,寂静的,它们靠言说者而存在。
言说者因此而重要。
然而,存在物迷雾重重,有时候事物不可言说。有人说,诗就是写的沉默之物,就是不可言说之说。这是更高的真实。
当然,人们对于存在与世界的表述是多种多样的,所有的艺术形式,包括:诗,小说,散文,新闻,绘画,书法,雕塑,戏曲等,都是某种表述。对于金少庚来说,他选择的表述方式是诗,小说和新闻。作为一个中国最基层的写作者,他的身份不仅是一位观察者也是一位亲历者。
新闻与文学同时发生一个人身上,我们可以想象这个人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平衡。因为文学(我这里主要指的是诗)和新闻来比,它们中间很少有交叉的部分。文学写的是细节,而新闻
写的是观点;文学写的是人性,是生命,是普遍的真实,而新闻写的则是事件,是过程,是具体的真实。金少庚能把二者的矛盾统一在自己的写作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能力。由于有了文学的浸润,他的新闻写作也有了人性的光辉和底蕴,因此也增加了可信性。
由村庄,乡镇,再到县城,由农民到国家公职人员,在中国的基层单位,可以想象,他每向上爬一个台阶,需要怎样的努力和奋斗。甘苦寸心知,那可是一步一座高山,一步一个深渊。金少庚靠自己的才华和写作得到社会的认可,并改变着自己的命运,而这些非凡的经历又加深着他的写作。
一个写作者,也是一个思考者和思想者。假若你不写作,你的这些经历就会如路边的石子,永远地沉默着,假若你写作,这些石子就会开口说话。由亲历者,观察者,到写作者,最后成为这片土地的见证者以及他自己内心的佐证。
金少庚主要从事新闻写作。后来他发现,新闻写作主要是以社会人的身份或以观察者的身份介入写作,有着很多的局限性,他需要的是以个人的身份或以亲历者的身份介入写作,这也是心灵的需要。因此,他开始了诗歌写作。虽然,诗歌的特性是去新闻化,写的是个人的心灵事件。
然而,我读金少庚的诗歌,感到他的诗歌里依然有着新闻的属性,只不过,这种新闻的属性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已经溶化到了诗人血液和诗性光辉中去了。比如他写的《重阳节感怀》、《石柱山》、《参观冯友兰纪念馆》《整个城市的春宵给了谁》等。总能看到一些事件的影子。
诗歌中的个人性并不能绝对化,个人性如果与社会断裂,与群体断裂,与他人断裂,那么这个个人性就成了某种隐私。诗歌中渗入一些新闻的因子,反而会使诗歌硬朗起来,有了参与性和现场感。然而,新闻性并不是诗歌的长处,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它首先应该是诗的,新闻感只是为诗意服务的某种方法而已。也可以说新闻性只是路径,诗歌是踩着这些路径走向深入。在金少庚的诗里,新闻性的事件并没有出现,它们只是一些新闻性的倒影而已,而这些倒影又及时转化成了诗歌所需要的心灵事件等诸元素。
金少庚的诗歌,写的是对于乡村,爱以及时间的思考。爱与时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时间是爱的长度,而爱又是时间的广度,爱与时间的纠结,使一个人的生命有了意义。不管这些爱是美好还是失意的,它都会丰富着一个人的生命。诗人对于爱的咏叹或悲歌,其实也是对于时间的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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