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眼中里的张尚昀

呼儿嗨

　很少看电视的我，无意中打开电视，结果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与我一起看的还有一位朋友，重庆某报社的总编，他的状况是老泪纵横。

感动我们的是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去年曾被全国媒体集中报道并被评为“全国十佳学贤”、“当代孝子”的河南青年张尚昀。一年过去了，当我在电视上见到这张传说了很久的朴实的面容并聆听了他与母亲的心灵对话后，再次感受了什么是孝，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情。

2001年，19岁的长长春税务学院二年级学生张尚昀，为了读书为了给母亲治病，他把患病的母亲从河南老家背负到长春。白天，为能挣到钱给母亲看病，他什么活儿都干，到建筑工地运砖，到车站扛包，经常一天干十一二个小时。晚上，为了省钱，他只给母亲买饭，一点一点地喂到母亲嘴里，再守着母亲挑灯夜读。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因为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他走到那里，就把母亲背到那里……

张尚昀说他母亲从来没有在他回来之前睡过，总是要等他回来后才睡。
母亲说她真傻，她儿子把她背到劳务市场的一棵大柳树下，安顿在他的右边，然后在左边放一个找零工的牌子，什么活都干，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张尚昀说因为母亲总是牵挂着他放心不下，一天到晚对着屋顶或墙壁或门前的树发呆，得了忧郁症。

母亲说她觉得是她拖累了儿子，她想一个人偷偷地离开。她儿子知道后跪在她面前说：“妈，你不要走，有你在，我才感觉是个家。”

张尚昀说他放心不下他母亲一个人在家，后来不管走到那里总要背着她。天热的时候找一个凉快的地方安顿下，天冷的时候找一个热的地方安顿下，然后干完活再背回家。这样他才能安心干活，才踏实。

母亲说儿子每天给她买烤红薯吃，买牛奶喝，她就喝了。她看到儿子走路没劲，问是不是病了，邻居说她儿子为了省钱常常不吃饭。

张尚昀说他买不起书，为了考公务员，一有时间他就背上他母亲去书店，把她放在一边，自己就在书店里看书，中午出来给他母亲买饭，晚上再背回家。

母亲说她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瘦，她心里苦啊。
张尚昀说为了省去看病挂号费，他只有背着他母亲去医院“听诊”——在门诊室听医生给一个又一个病人诊断，然后结合母亲的症状自己买药，
……
总编兄把头仰在沙发靠背，眉笔胡子一把抓，长叹一声：“和他比，我们什么也不是！”
我拿下眼镜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没法说话。我想起老子的话：大相无形，大道无言，大音稀声。
节目现场一片唏嘘。

在打开电视之前，从下午三点开始，我拿着本《论语》，总编老兄翻着我新买来的《易经》，我俩品茶聊天。

我说象我这样常年瞎折腾，一年回一次家，或两次，多者三次，看看父母亲，给他们点钱，或陪他们在外玩几天，太不孝顺了。总编兄已过“知天命”之年，上有老下有小，他是很称职的孝子，他给我讲他孝敬父母亲的具体细节。之前我对自己的评价是：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坏的。可相比张尚昀，总编兄说得再准确不过了。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大义至孝”。孝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之一。孝为德之本，百善孝为先。《论语》中有很多讲“孝”的句子——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对“孝”，孔子翻来复去从不同的角度已经说得很透了，但是看过张尚昀的访谈节目后，我在想，如果张尚昀遇到孔子，问：“何谓孝？”孔子的回答肯定是：“若女，今之至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