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日至九日,绿野众好骑者如期拥至太师庄,此番匪游规模甚巨,亦杂亦趣,余欲为之记。闻楚艾快笔已先取古体,作文盖及主要内容,因仿王勃《腾王阁序》,篡王曦之《兰亭集序》,拾拣零碎,以飨绿众。望古人莫打产权官司,今人莫笑开怀戏仿。
四月廿八(注:此为阴历,阳历六月八日下午。),天凉气爽。双秀门前,男女咸集。人头并肩攒动,车号首尾相连。(注:此次车多,均编号以便识。)招呼之声相应,嬉笑之面相迎。
绿众各自入座,车队鱼贯而发。上高速,至途中,中巴车心焦难耐,断后车热心施助。(注:租来的中巴车发动机散热不畅,老晏驾金杯车尾随相助。)路途共迫停四次,晚间即饮蛋四颗。(注:此中巴车迫停三次,而后一人居然称急,金杯车又为其加停一次,凑足四次,预兆。至晚间中巴之战果然吞足四丸,但此役拼出了精神,一如绿众顽强达到太师庄。)
入马场,即临鞍。泥土因马蹄而飞,襟发随劲风而扬。然好马易纵,却笨骑难驾。(注:总会有人骑上不太过瘾的马。)不如泛舟摇桨,甚以天体击水。(注:骑过一阵,众人泛舟官厅水库,部分人下水游泳,尤其劳伦斯船上则皆为裸泳者。)船头歌乐,浪里白条。(注:其中包括蔽人之优美胴体。)二舟与孤鸟齐游,晚空共湖水一色。(注:因时近晚,天近水色,而一带泳裤的晚到者经一番犹豫终于独自下水,还引得两船人笑其身上多了两样东西——泳镜和泳裤。)因曰:紫电青霜,绿骑者之马队;腾蛟起凤,野游人之裸泳。
向晚无风,短袖知凉。(注:天晚后短袖还是有些凉,特别谢谢艾非所借长袖衣。)烹羊烹兔,吃东吃西。推杯换盏,四丸落肚。技穷而败,此拼可荣。(注:水平本来就有差距,只要拼了,也不怪他。)
夜色已近漆,篝火却始明。美眉生日,帅哥尾随。(注:一生一梦当天生日,自由灵魂第二天生日。)礼花随巨响而绽,只有一声,勇女执鞭炮而奔,仅此一位。(注:不知是谁,放了个漂亮的礼花,却只有一个。铭子点着鞭炮绕场狂奔,胆子颇大。)糕脂相抹,男欢女叫。(注:众人互相以蛋糕奶油袭击,叫声此起彼伏。)捏蛋糕以揩油,假跳舞以便宜。(注:借乱涂奶油和跳舞名义揩点油,可以理解:-)良机如此,失何惜哉!圈手而奔,群魔之乱舞,围火而唱,野众之嚎歌。火料燃尽,长欢而息。
相闻人车之噪,杂语归营。雨打芭蕉之声,夜雨袭蓬。(注:熄火回营之后,尚不能立即平静,好一阵才安歇。半夜下起雨来,帐篷中声如雨打芭蕉。)人静而鼾声相呼,夜深而蛙声远应。
天渐白,远处已闻踏蹄声。(注:有好骑者清早即冒雨而骑,尤以苦瓜、铭子两女士为首。)睡眼松,早餐犹似被狼吞。驱车乱转,寻访猫鞋。(注:老猫的鞋失落草原,早饭后找了半天,据我所知好像只找到一只。)雨不住而难骑,人无奈而离去。遗茫茫之大地,杳蒙蒙之烟雨。
谓此行,其必曰:开骑游之盛事,怀合众之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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