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醋溜香007 于 2014-7-8 16:43 编辑
一声鸡鸣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昨夜没有噩梦,一切安好。我睁开眼,天已大亮,一阵食物的香味飘进了帐篷。拉开帐篷,文峰已经煮好了一锅热腾腾的早餐面。其他人也都早早起来收拾装备。
吃过早饭,按照昨天分配的队伍,大家分成两拨。
“不好意思啊,这回出来遇到这么多事情。”猩猩觉得没让大家完成原定计划路线,觉得有些歉意。不过大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都表示理解:“经历这么多,我们觉得很刺激啊!”“就是,难得开开眼。”
随后,猴子便带着其他队员,沿原路返回,而我们一行六人,沿着斌子昨晚跑过来的小路,开始向库尾进发。
越过冰河,从村子向南,我们走了一条小路。
上升了一段路之后,便是下降,这条路似乎很少有人走,很多地方的灌木已经几乎把路封上了,草丛也非常密,几乎齐膝高。猩猩在前面挥舞着开山dao开路,我们一路前进,衣服、登山杖、背包一路各种的挂彩,真难以想象斌子在这么难走的地方居然没有迷路,最后能碰到我们。
猩猩说,这片地区实际属于后河一带的后山,我们现在是往南走,如果往北走就是野猪窝和河北的纪宁堡方向,那边地形更复杂,山更深,没准还会碰到野猪什么的,就比较危险了。据说,野猪的力气非常大,两三个成年男子,都不一定斗得过,而且上树也不好使。
“那如果真碰到野猪怎么办?瞪它?用眼神杀死它?”我问。
猩猩乐了:“哈哈!你瞪它有毛线用!真碰到了,那只能跑了!”
后来文峰告诉我,以前猩猩就在野猪窝那边碰到过野猪,据说当时他跟野猪硬碰硬,野猪皮又厚又硬,砍了好几刀,居然愣是没砍出血。猩猩当时发了狠,眼珠子都砍红了,后来野猪居然怕了他,后脊梁上还带着猩猩的砍刀就逃窜跑了。
我注意了一下,猩猩握着开山dao的手,手背上有两道疤,文峰说,那就是当时被野猪的獠牙蹭了留下的。当时算猩猩走运,只是轻轻蹭了个边儿,后来把野猪砍跑了。如果蹭的再狠点,很可能整个手就报废了。
看来当时野猪估计觉得自己遇到狠角色了,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儿。不过开山dao就那么直愣愣的插在野猪身上,丢了。一句话在我脑子里飘过: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野猪可能是又横又楞,但猩猩估计是不要命的。
我们在密林中穿行了将近三个小时,随后,一条蜿蜒曲折的河道出现在我们眼前。溪水潺潺,鸟语花香,阳光透过山林,斑斓点点,洒在我们身上。如果抛开“闹鬼”事件,这边景色真是不错。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斌子说,前面这就到了。果然远远地,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出现在我们视线里。乍一看上去,这座矗立在山谷之间的小屋,还真有点恐怖片里“鬼屋”的意思。看来,这就是三岔河了。
文峰说:“这附近其实地势平坦,很适合扎营,被称为‘鬼屋营地’或者4号营地。”
我四处打量着眼前这座小屋,水泥和石块垒成的墙壁,屋内伸出来一根细细的烟囱,青色的窗框,屋顶覆盖着一层石棉瓦,上面用精心挑选过大小的石块压住,使得屋顶可以经得住风吹雨打。后河的河水,在屋前不远处流淌而过,如果谁住在此地,这青山绿水之间,真是好一幅世外桃源的赶脚。
“这里难道一直都闹鬼?”我有点不敢相信。
文峰又说道:“以前大家管这里叫鬼屋吧,其实闹不闹鬼我还真不知道,主要因为它在这片荒野里太突兀了,这有时候有看山的人会住。运气好的话要是碰到他们,可以请他们讲讲这里的事儿。”
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鬼屋”跟前。
“斌子,你帐篷什么的放在哪了?”猩猩问道。
“就在屋子另一边不远,咱们走过去就能……”斌子正指着前面说着,后半句还没来得及出口,忽然,“鬼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只觉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估计这两天我的发型应该有点怒发冲冠的效果,头发根没事就自动往起竖……众人的目光,都死死都盯着房门。
“卧槽!这大白天……”猩猩的国骂刚脱口而出,只见屋里先迈出一只穿着绿胶鞋的脚,接着,悠悠然的走出来一个精壮汉子。这人戴着大沿儿草帽,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黑黝黝的皮肤,很瘦,但是很结实,眼睛不大,鼻子上架的一副金丝边眼镜跟他的装扮十分不搭。
“你说唰咧?大白天咋,槽槽唰咧?”汉子一咧嘴,一口正宗的延庆口音让我们几个全都乐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汉子的背后,嗯!有影子,好吧,应该不是鬼……
寒暄了几句,汉子把我们让到“鬼屋”里休息。“咦?我的帐篷和背包呢?”斌子屋前屋后四下张望了半天,没找到他的装备,犹犹豫豫的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屋。
小屋里很整洁,一进屋,是个小隔间,这里是灶台,上面摆着一口大柴锅,旁边墙角立着着一口大水缸。往里,就是一大间屋子,屋里是乡下那种常见的大炕头,炕头上除了有两个柜子,一个小炕桌,一个收音匣子,其余就没什么了。柜子上放着几根钓鱼竿,墙角堆着两个鱼篓子,看样子,屋子的主人比较喜欢钓鱼。
六个人都挤到炕头边上,加上草帽汉子,小屋顿时显得有点拥挤。汉子很热情,不知从哪给我们变出一个冰凉的大西瓜。走了小半天,众人正是口渴难耐,道了谢便狼吞虎咽起来。
草帽汉子告诉我们说自己叫李画沙,老爹是这的看山人,这两天他老爹身子不太舒服在家歇着,他替老爷子过来后河巡两趟,而自己平时是在延庆县城上班。李画沙,这名字还挺诗意。
“李哥,来抽根烟。”猩猩递过去一根中南海,和李画沙攀谈了起来,“您夜个就在这来着吗?自己在这住不害怕啊?”
李画沙接过烟,熟练地点燃了,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吐了一口圆圆的烟圈,说:“是啊,夜个我就在这睡的。怕唰?我从小就跟着老爹在山里跑,见过的事多了,其实没唰可怕的。”
斌子愣了一下,问道:“不能把?大哥,昨晚上我记得我过来的时候这好像没人啊。”
“那有唰可骗你们滴呢?夜个下午我就在这呆着了,钓的鱼,烧的鱼吃。”说着,李画沙指了指炕桌上的盘子,“你看,这还有鱼刺呢。”
“那可能我没注意吧?”斌子挠了挠头,然后伸手比划着一边又问,“大哥,那昨晚上你看见这旁边有帐篷没?还有个这么大的背包?”
“那个可没瞅见,夜个木有人在这扎营啊。”李画沙答道。
“那……有没有俩人路过?”斌子自己心里嘀咕,也许昨晚上碰到的那俩人是小偷,跟自己开了个玩笑装神弄鬼的先把自己吓跑,然后连包带装备都给顺走了。
李画沙打了个哈欠,“嗨,哪有人路过啊,大清明节的没人出来。要是有路过的,估计是地底下跑出来收钱的。”
听到这句话,斌子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我们还真没注意这清明节……以后我们一定注意!”文峰赶紧接过话茬。
“内个是叫斌子的吧?夜个你是去了库尾?”李画沙问道。
“是啊,我本来打算在库尾扎营的,后来我觉得晚上自己一个人挺慎得慌,就收拾东西寻思到鬼屋这来扎营,结果又撞见个大绿脸和凭空消失的俩人。”
我们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李画沙讲了一遍,李画沙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接着跟我们说:“户外是好玩,但是我劝大家伙以后别赶上清明节什么的出来,尤其是自己一个人儿走夜路,赶上你命不硬的话,你说各路大仙不欺负你欺负谁……”
“就算不敢上清明节,后河库尾那边,你们最好也多留神。”李画沙说。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个震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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