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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沧海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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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攻略] 来不及说爱你,我的北疆、我的空中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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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18 16:37:59 | 只看该作者

(三) 转场

       “转场”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的新词汇,我不知道应该将其归类到名词,还是动词,好像两种归类都算不上错误。下午我们过了最后一个边检站,直接进入哈熊沟纵深谷地 。




       山谷中间的路满是片状的碎石,有些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灿灿、明晃晃耀眼的光芒,这些石块中很多含有丰富的云母。听于明说,这里还盛产金矿。峡谷两边的山丘上星星点点生长着矮小得可怜的灌木,裸露在外的岩石,在阳光淫威的暴晒下,成了惨淡的月白色。晚上气温骤降,一热一冷,加上风吹雨淋,长久以往,坚硬的山体最后破碎得一片一片,一点一点向下滑落,从山顶跌入山谷,于是就有了这样的路。




      
为什么叫哈熊沟呢?于明师傅告诉大家,这里时常有棕熊出没,据说棕熊的力气很大,一巴掌下去,可以轻易的将一头牛打翻在地,因为有熊,所以就叫“哈熊沟”。

       于明的车钥匙上系着一只棕熊的脚趾甲,我让小路摊在手中摆拍了一张,这家伙弯弯的异常锋利,
长度
接近一个人的手指,可以想象,那一巴掌下去的后果,令人不寒而栗。不过我们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原本就没指望能看见熊的踪影。


       其实我在地图上没有搜索到我们去过的哈熊沟,找是找了一个,不过地标位置在乌鲁木齐。一个在地图上都搜索不到的地方,可见这里有多么的原始,这样最好,要的就是这种原汁原味的原生态。一进入哈熊沟,我们最艰难的旅程才真正开始。艰难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路况不好,而是我们此行正好碰上哈萨牧民转场。转场在我的词典里是这样注解的:当夏季来临的时候,高山草甸冰雪消融、春暖花开,鹰飞草长,开始适合放牧。于是牧民们就把牛群、羊群纷纷从上下的冬牧场转移到山上的夏牧场,以便牛羊能吃到更丰美的青草,能长得更肥更壮。同样当冬季来临的时候,山上冰天雪地,百草枯败的时候,牧民又将牛羊转移到上下的牧场躲避严寒,所以转场一年之中应该有两次。

      转场我是第一次听见,看见当然也就是第一次。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见,成群成群的牛羊、驼 马汇集在狭长的峡谷地带,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绵延数公里的壮观。长长的队伍占据着峡谷,路只有这么一条,路只有这么宽,想超越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男人赶着牛羊,女人抱着孩子,孩子在马背的颠簸中,在母亲的怀抱里,已沉沉睡去,或许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那个夏天的家。后来在这里我接触过不少他这样的游牧人家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没上学的,我不知道10年、20年后,他们是否还继承着他们父辈、母辈的游牧生活,期待明天的他们会生活得更美好。










      两只骆驼傻乎乎的在我们的车前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让道一边,令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这样追了好远,它们才好像明白了什么跑着让到路边。


        车混夹在牛羊群中,尾随牛羊慢慢的蠕动,不是不想超越,很多时候是你根本无力超越,这里的牛羊并不怕车辆,有时任凭你怎么按喇叭,可它堵在你的车前,就是不理你。最搞笑的还是骆驼,骆驼更不懂得如何给车辆让路。它在你前面走着,不管你按不按喇叭,它都得在你前面,你逼它近些,它就傻乎乎的在你前面死命的狂奔,就不给你让道,有时一气能跑好几公里,听于师傅讲,他们曾经遇到几只骆驼一气奔了十多公里,才闪到一边把路让开。转场是一个很好的人文场景,说实话,能遇到这样的场景也算是我们一行的幸运,这样的场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牛羊简单的转移,实质上看到的也是游牧民族的一种遗风文化。一路上我们也看到了当地政府为游牧民族修建的固定居所,但定居生活对于他们来说还不习惯,所以那些固定居所几乎都闲置着,鲜有人住。传承了几千年的生活习俗,想一下就转变过来,
对于这些崇尚自然,习惯于在马背上生活的哈萨克牧民来说,还真有点难。自然环境、自然规律决定制约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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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4-7-19 18:51:49 | 只看该作者
沧海你小子写太细腻了,每次的过程都在你的眼里和脑海了,都能刻画出美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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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楼主| 发表于 2014-7-20 19:17:34 | 只看该作者

(四)晚霞晨光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这话用在这里还是比较恰当的。山顶上常是白雪皑皑 ,一种冬的景象;山下却是绿草茵茵、春暖花开;阳光之下,穿衬衫短袖未感寒意,如身处盛夏。蓝天之上,云起云涌,时聚时散,光影变幻,层出不穷。当云越聚越厚,越聚越浓,一到高处就化云成雨,飘洒而至。在海岛常遇到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景象,在这里常遇到的是周边日出一片雨。这里的雨是一片一片的下,一块一块的落,想看到漫天乌云,
全方位降雨的现象
还真不多见,至少我没见到。这样的雨,几乎天天都会有,但下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几乎超过一小时不多,下下也就停了。第一天,我们就遇上了这样的雨,下过雨的路并不好走,路上虽然见不到泥泞,但是草皮打滑,就是四驱动的越野也很吃力。好在天黑之前,在三位师傅辛勤努力下,我们终于平安到达了预计中的营地。因为刚下过雨,加上天色已晚,拍片是没什么指望的了。于是大家在沈师傅的带领下开始安营扎寨,忙活起来。我也一个人四处游荡,去捡拾柴火,顺带踩点,找找次日清晨的拍摄地点。

       一帮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原本静寂的草原上,很快凭空多了一片营地,多了欢声笑语。就在大家忙活的时候,不知道谁大叫一声:彩虹。这一声呼叫的结果就是:大家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齐刷刷的仰望天空,嘴里爆发出一片“哇”的惊叹。接下来是,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跑去抓抢各自的装备。我也不例外,几步跳跃,回到车上,抓起相机,取出三脚架,以平时难以想象的速度组装好三脚架,然后扛上三脚架,挎上相机,直接向河边狂奔。

       这是我看到是的彩虹,看到时,她消散得已剩冰山一角。




        错过了第一天的日落,上帝却在天际还没完全黯淡的时候弥补给大家另一片惊喜。这或许就应了以前大家常说的一句话: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却也为你留下了一扇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就想象不出这里的原野到底有多美,脚下绿野苍苍,身旁是弯弯的河水哗哗的流淌,远处是绵延的山丘紧接着祥云密布的天空。天的底色调是淡淡的乳蓝,其间由蓝到白、由白到黑,深浅不一,明暗交替的不断变换。云的色彩那更是丰富无比,美轮美奂,白如羊脂,粉似桃花、红胜牡丹、金若游鲤,色彩绝不单一,时深时浅,幻化无穷。太阳已坠西山,但光却没有随之落下,几束日光从山的背后由下而上,斜斜透过云层,直射苍穹,光束过处,云层顿时流光叠彩、
惊艳照人。时光推移,霞光如染,云随风动,变幻万千。这样的霞光醉红的不仅仅是天际,还醉红了草原,醉红了河流,醉红了游子们的笑脸。时光推移,红慢慢渐变成粉,粉慢慢渐变为白,白慢慢渐变为灰,灰慢慢渐变为黑。美丽总会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是恒久。如果当你拥有的时候不好好去珍惜,时过境迁,你将一无所有,那怕在记忆,你都将一片空白。对我而言:人的一生,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当你拥有的时候,你却没能好好珍惜。










       原以为是夜如斯,好像天就这样完全黯淡下去,等待的将是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当大家还完全沉浸在不久前,上苍刚刚
给于
我们那片
霞光的喜悦的时候。
没想到,片刻之间,老天却再次给予了我们又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许是回光返照,原本已然黝黑的天际,返照出一抹短暂的红艳,红艳之中,天边的云团演化成骆驼的身影。那身影,是那样的逼真。远远看去,分明就是一匹骆驼站在山丘,眺望远方。仿佛是专门在迎接等待我们这拨来自远方的客人。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我还真会以为这完全就是一个久远的传说,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没有人会想到,大自然居然还能这样的神奇。这真是:人间多有丹青手,怎堪自然绘苍天。不用百度,这两句是我的杜撰。


       不一样的营地,不一样的霞光,不一样的美。在这里要见到晚霞不是难事,只要下午下过一点雨,只要傍晚西边的天空有云层,而云层又不太厚重,这样的天气,时常会出现令人想象不到的、异常美丽的晚霞。有时是彤云漫天;有时是霞光四射;有时又仅仅留下那一线异彩。如果那时在天地的交际线上,正好有生物出现,不管是牛、羊、牧人,还是稀疏的树木,不需要太多的点缀与修饰,只需要几个点,就仅仅要几个简简单单的小黑点。这景致,绝对生意盎然、绝对如诗如画,令人如痴似醉、终身难忘。


















































       这里有的不仅仅是晚霞,这里的早霞晨光一样让人爱怜不已、痴迷忘返 。北疆的日出日落不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它会给你中规中矩东升西落。我和行者孙老师都犯过这样的错误,明明看见第一天的日落方向,第二天一早直扑日落的反方向,去守候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或反过来,知道了日出的方向,反守日落,结果几次扑空。在适当的时候,却站在不适当的位置,让人懊恼不已。后来我才慢慢总结反省:原来北疆的太阳原本就不是东升西落,而是东南方向升起,西南方向落下。升起与落下的夹角绝对不是180度,而是近似于120度,如果你看见日落,双手呈120度平举,左手朝向日落方向,右手指向的地方大概就是第二天日出的方向,我说的是6月。






























27 (23).jpg (250.87 KB, 下载次数: 16)

27 (2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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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0 19:22:10 | 只看该作者
早霞持续的时间似乎总是 比晚霞更短暂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艳,哪怕就是一瞬,只要抓住了,就能留下永恒。我深爱晚霞的那份浓郁,同样深爱早霞的那份静谧。早霞时,常常多伴有晨雾。霞光倾洒在晨雾之上,那朦胧,那迷幻,随着雾气的升腾、横流,我总是不停地揉捏着双眼,就生怕迷雾过后,天仙欲出,却又因为眼花,错过那绝美的一幕。清晨的原野,比平时更为宁静,晨光之处更是生机盎然。柔和的阳光倾洒在雪峰上,雪峰映红着脸庞,也就变得柔和起来;倾洒在林地间,树木拖着长长的身影,也就开始神秘起来;倾洒在草地上,草儿带着晶莹的露珠,挺直的柔嫩的身子,也就微微的笑了起来;倾洒在花丛中,花儿绽放着美丽,也就轻轻摇曳起来;倾洒在毡房上,毡房眨巴着惺忪的睡眼,也就悠悠的升起炊烟来;倾洒在羊群上,羊儿们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怎么都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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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楼主| 发表于 2014-7-20 21:29:44 | 只看该作者

(五) 冰的雨
黎明时分,柔和的阳光普照在原野上。营地旁的山脊上稀疏地挺立着几株阿勒泰红松,在柔和的光影映照下,那身影异常坚毅挺拔,仿佛是在刻意向远方的客人展示草原上哈萨儿女们的侠骨豪情。山脊离营地看起来并不遥远,我总想站在高处俯视草原,同时也想领略一下山那边的风景。换个角度看世界,这是摄影人的嗜好,不知什么时候,却也成了我的一种嗜好。带着相机,我慢慢的向高处走去。这里的海拔高度大概在2700多米左右,但营地与山脊的相对高度并不高,以我这样缓慢的速度,从营地到山脊也就10来分钟。不是我想这样缓慢,是因为我想更好的欣赏、玩味高山草甸的万种风情。来一次不容易,有的地方去过一次,也许你还会再去。有的地方也许这一生你就只能去那么一次。来了自然要好好珍惜,我哥常告诫我要珍惜眼前人,我很感激他对我的告诫。在这里,我一样的告诫自己,要珍惜眼前的风景。










       就这样,我一步一张望、一步一回首,晃晃悠悠,没费多少时间,也就慢慢到了山脊。原以为这脊上就是天,脊下就是地,结果却不是那样,就没料到,山脊之上还有山脊。原来这并不是我要找的至高点, 要想看到山那边的风景,我还得努力,好在下一道脊梁依然并不遥远,还没有磨蚀我继续向高处挺进的决心。在这里,我偶遇到凤舞、偶遇到庄智伟庄大师、也偶遇到哈萨人家。这时的光影是柔美的,不管是逆光,还是侧光,亦或是顺光,能出来的都是好光,又正好有哈萨牧民给牛挤奶的场景,这样的人文景象不拍想想都是一种罪过。





       拍完后,接着向上,又花了10多分钟,我登上了我以为中的高处,没想到的居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就这样,我接连挺进了象这样的4个至高点,依然没有看到山的那一边。我郁闷得无言无语,估摸了一下时间,怕走得太远,大部队要拔营走人,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放弃了我的希望,开始折返走向营地。结果到了营地,才知道今天不会拔营。于是我想起刚才没有登上顶的山脊,心中重新燃烧出一股不服输、不信邪的火焰。早餐我一般都不吃的,午餐能不能赶上也不好说,于是我在纸箱中,拿出一个囊,新疆把这东西叫着囊,在我们看来就是一块圆圆的饼。只是这饼比较大,比较厚实。那么大一个囊,我是搞不定的,于是我掰了小小的一块,放进裤兜里,换了一个方向,从另一面山丘,开始攀登,大有不到绝顶不罢休的意思。
       脚下踏做软绵绵的绿草地,一路上,走走停停, 停停看看,既不急着赶路,也不急着回营,反正就这样慢悠悠的象一个幽灵在美丽的原野上游走。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半山腰,原本明朗的天空,渐渐黯淡,抬头仰望,只见,远边的云越聚越浓,越聚越重,乌黑的云团随风步步从远方向眼前推移,大有山雨欲来,劲风满楼的势态。这可如何是好?我这是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脚下,身边除了浅浅的草,还是浅浅的草,放眼望去,居然找不到一席避雨之地。至此我才感悟,原来美丽的草原居然还有这样的不便之处,我是不怕淋雨的,可是我身上的相机不能让它受了委屈。我得尽快找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些小雨点稀稀疏疏的打在身上,回营地已经赶不及了,虽然我能看见营地,我只得硬着头皮加快脚步继续往高处走。还好走了没多久,看见上面不远处有一小片树林,虽然树林稀稀松松,想让它们为我遮风挡雨着实有些困难,不过有总比没有的要强。云层一步步逼近,雨点似乎密集起来,我三步并作两步走,朝小树林快速前进,还好终于在大雨之前到达目的地。走到树下看了又看,望了又望,感觉有些失望,树枝稀疏得有些可怜,根本就当不了风雨。我不得不再环顾四周,看看大雨来临之前有没有更好的去处。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些从草地上突兀而起的石林,只不过这些石林规模太小太小,而且石块也袖珍得多,与其说它们是石林,到不如说它们是大自然堆砌在原野上的盆景。不过我还是从这些盆景中找到了一块较大的,比我略高一点的,而且正好顶部微微倾斜,底部略略凹进的去处。天空伴来雷的轰鸣,我来不及思索,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石壁之下,弓着腰,斜斜地紧紧背贴石壁,静静地等待风雨的到来。
       风来了,拂面而过;雨来了,点点滴滴,不过好象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猛烈,再探出半个脑袋仰望天空,天空的四周依然明朗,蓝天如洗、白云如画。中间却是另一番景象: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乌云缓缓地自东向西推移,云层中间厚重之处,急剧飘逸下坠,把我正前方的山与天连接在一起。看来是对面的那片山在下雨,我这里只是雨带的边缘,所以只感觉到了零星的雨滴。既然我这边雨不大,索性就猫在岩石下,观赏对面的暴风雨。原以为这就是下雨,可乌云所过处,却在对面的山顶,留下了薄薄的一片银白,如在绿色之间镶银嵌玉,这会是雨吗?分明就是雪洒原野的痕迹,这可是6月天呢!我身上还着单衣。真不知谁比窦娥还冤了那么几分,让我领略到六月飞雪的壮美景观。雪不是停留在一处不停的下,而是快快的来,早早的去,一路飞洒,犹如天女散花,玩似的一样。所过之处,除了留下白皑皑的一片,然后又是云开雾散,晴空一片。我就傻乎乎的,眼愣愣的,望着对面。风在吹,云在动,随着乌云推移,随之一个接一个的山头留下一片苍苍银白,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过后的银白在阳光之下,灼灼生辉,然后又随着地势的高低,一点一点慢慢消融。我的天,什么世道,久居南国的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原以为结果就是这样的结果,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这就成为定论。后来直到我这边也遭遇同样现象,才发现我还是错了。再后来,下午回到营地,看了当时就在我对面的大灰狼孙老师的照片,才确确实实证实了我的错误,这是后话。











      目送着对面乌黑的云团慢慢走远,我也该走向我的天际。山顶已不再遥远,高处的雪峰就在眼前。离我的垂直高度大概也就50多米,徒步路线大概三四百来米。雪峰下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哈萨人的毡房,时间还很充裕,登顶是早晚的事,先去哈萨家走走看看。这一家居住着3个哈萨人,丈夫、妻子和一个小女孩,远远的就能看见他们在毡房外干活。他们应该也远远的就看见了我这个天外之客,早早的就在毡房外好奇的等候我的到来。最先来迎接我的是条大白狗,可能受了哈萨人友好的潜移默化,狗狗一样表现十分友好,对于我这不速之客,没有任何敌意,所以我根本不用去防备它会突然袭击。一家人冲着我善意地微微的笑,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也投桃报李,还之以微微的笑,说着他们一样听不懂的语言。虽然彼此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却分明能领悟彼此的含义,这或许也就是用心交流的结果吧。我走上前去,给男主人递上一支香烟,几乎所有的哈萨男人们对于香烟对特别喜好,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你给他们递上一支香烟,再亲自为他们点燃,他们会象孩子一样的开心快乐。我举了举手中的相机,又用手在他们毡房四周比划了一个圈,意思是我想在他们毡房四周拍一点照,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该做什么还坐什么,不用管我,因为我觉得这样才能真实的反映哈撒牧民的日常生活。他们显然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不过当我把相机对着他们的时候,不论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或是小女儿都会很好的有意识无意识的配合我,充当起模特,耐心的向我毫无保留的展示他们的日常生活。有时担心我一下拍不好,他们会反复的给我演示,象孩子一样天真纯洁。忙活了一会,男主人要去看牧他家的牛羊了,骑上了他的爱马,一声清啸,一个华丽的转身,算是对我的友好告别。我对面的山野一片晴好,我这边的天空却开始慢慢阴沉,散落在天空四周的云层一点一点的向这边汇合堆积。看来这是大雨前的征兆,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下下来。回想刚刚经历的躲雨经历,生怕走远后大雨突降,偌大的原野却找不到避雨之地。于是继续赖在这里,就算下雨,好歹还有个避雨之地,当然也能更多的了解哈萨人的生活习俗。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沟通,但我可以通过眼睛去观察,通过心灵去体会。我独自默默的坐在毡房外粗实的木栅栏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风景很美很美,我这边的天空却是时阴时晴,变幻莫测,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就看着小女孩劈柴,偶尔也抓拍一两张。劈柴这样的活好像自己曾经也干过,透过小女孩的身影,我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多年前家乡的那个小山村,同样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单薄的身子吃力的举着斧头,然后让斧头自由落下去,落在地下的树干上,枯枝旁,偶尔也会抬起头,红扑扑的小脸蛋带着两个小酒窝,冲我微微的笑。那一刻,今生今世都定格在我的生命中,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后来我留在了那里,一留就是大半年,成了小女孩的守护神。在那个记忆中的小山村,我学会了劈柴,学会了挑水,学会了做农活,同样也学会了在她家的房前房后开垦了一些荒地,然后满满的种上鲜花,虽然我没看到花开,没看见花落。但后来听孩子的妈妈讲:我带走小女孩那年的秋天,她家房前房后开满了鲜花,好多镇上的人过她家门的时候,都会去采一些回家泡茶喝。虽然我没喝到自己亲手种植的茶菊,但是听说我的辛勤给别人带去了快乐,我心里一样满是快乐。再后来,小女孩长成大女孩,成了我女儿的妈妈,如今的小女孩早已不在身边,但她依然永久的留存在我的脑海。现在的我一样的帮着眼前的哈萨小女孩劈柴,当阳光从云层的缝隙投射出来的时候,我就会丢下斧头拿起相机,顺便拍上几张;当云层完全挡住阳光的时候,我又会放下相机,拿着斧头继续劈柴。有一点我很好奇:哈萨人一般都逐水而居,把毡房安扎在紧靠水源的地方,唯独这一家哈萨人,却将毡房扎在高高的雪峰旁。我对母女比划着:这么高的地方,他们吃喝的生活用水从哪儿来,会不会很不方便。小家伙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跑到一边,调皮的抓起身边一根白色的塑料水管,将水管高高举起,水管哗哗的往外喷射出清莹的山泉,这样的举动,什么都不用讲,傻瓜也明白他们用水是很方便的。

















































房间里的音乐想起了草原的歌曲,女主人在草地上独自为了跳起了哈萨的舞蹈。





       风愈来愈紧,云越来越重,黑压压的一片直向头顶扑压过来 ,男主人还没回来。雨却说到就到,刷刷而降,打在身上,掉在地上,一时间屋顶上、外面的水桶上、锅盖上、洗衣盆里,噼里啪啦,天上掉象豆子似的,母女俩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躲进毡房,我马上抓起相机,侧身闪进旁边的一个专门堆放杂物的营帐。门是开着的,气温骤然下降,我就穿了一件单衣,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希望这样会稍稍暖和一点。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门外,这那里是下雨,一粒粒银白的,晶莹透亮的,黄豆大小的冰雹铺天盖地,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乒乒乓乓,肆意滋虐,打在门外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四处飞溅,掉落在草丛中、水桶外、锅盆里,风呼啦啦的一个劲死命的刮,吹得营帐外的塑料薄膜哗哗的、鬼哭狼嚎般的响,加上冰雹倾落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大自然恩赐我的一曲天籁交响乐章。霎那间,绿绿的草地上白晃晃的一片,密密匝匝,这时我才恍惚过来,刚才对面山丘上落下的不是白雪,也是冰雹,是冰雨,一片冰冷的雨。原本还想拍几张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冰晶上的美丽,大约半小时冰雹停后,我终始没有等来想要的阳光,虽然最后也登上山顶,也看到了山那边的风景,但因为没有阳光,最后我还是带着些许遗憾撤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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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组哈萨牧民生活照,很……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7-2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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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4-7-20 23:04:10 | 只看该作者
沧海;你这赤脚大仙这是要毒死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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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子梅垭口风雨骤起,大概临近午夜听见天空中雷电交加,狂风不停地把帐篷刮得巨响,暴雨声,雷电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午夜惊魂的序幕,真的无法感受这一夜的惊心动魄,我们只有在帐篷中蜗居着听的份了,没有人能够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8-14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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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4-7-20 23:04:16 | 只看该作者
沧海;你这赤脚大仙这是要毒死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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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还有在审核中,谢谢老友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7-2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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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楼主| 发表于 2014-7-21 00:12:10 | 只看该作者
倚舟笑沧海_(老 发表于 2014-7-20 23:04
沧海;你这赤脚大仙这是要毒死谁呀

呵呵呵,还有在审核中,谢谢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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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4-7-21 12:28:22 | 只看该作者
向战斗在防灾第一线的沧海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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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凤舞,向战斗在防灾一线的坏人致敬!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7-27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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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4-7-21 12:29:01 | 只看该作者
向战斗在防灾第一线的沧海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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