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狮临天下 于 2014-10-19 19:28 编辑
一场不期而遇的穿越――峡谷秘境
题记:7月2日,在结束整个哈巴大环穿后,意犹未尽的我们从哈巴村出发去大岩房沟,一路上与来自上海准备走滇藏线的朋友谈笑风生,穿过林子找个宽阔处,同时又能避雨的山洞前燃起篝火准备烧烤。狮子则与小朱爬上高高的山岗四处寻找蘑菇,结果没找对位置只好采许多蕨菜芽下山,纯正的走路猪已然烤熟冒着天然香味,几个人一起争抢着吃。而我却找个树荫下大啃烤玉米和烤土豆,吃得嘴黑手黑不亦乐乎。烧烤结束后已是下午二点,送滇藏线的朋友回村后,我们5人继续深入峡谷探寻能攀岩的基地。
有雾有细雨,林子里一番烟雨濛濛的景色,脚下的狗屎花蓝格英英地开满一地,杉树和高山白杨的过往枯叶在地上形成厚厚的腐殖质。山里气候变幻莫测,一会儿又见阳光透过高大冷杉打在蕨类植物上,洒在枝柯藤萝上,我立在光晕斑斓里环视四周,腐叶上冒尖长出的蕨菜小芽蜷缩成法老权杖的柄,树枝上的苔花开得像珊瑚一样美丽。阗寂无声里呼吸不再那么急促,随风飘落的是松针入地的细微尘音,然而结束环穿的我此刻才真正无所用心、无所顾及、无所事事地融在暖暖的阳光里,仿佛回到童话里的世界,我宁可此生都迷失在那潮热的林子里,放下一切束缚安静地享有当下。 小朱在林子里腾挪移动,看他从树根下挖一棵重楼捧给我,仔细辨认小心夹进本里一抬头却不见了他的身影,索性坐在地上等他,忽见他采了一大把蕨菜芽回来,又告诉我一般菌子成片生长,有就有没有就找不到了。心有不甘的我换个山坡继续找,忽然感觉四周一切都是如此相像,问小朱如何找到返回的原路,因为林子里根本无迹可寻,他说看标志物啊,我抬头迎天旋转一圈晕得找不到北,脚下踩着重楼却还问在哪里! 密林深处传来一长三短像笛声悠扬的鸣叫,正在侧耳细听时,只见小朱惟妙惟肖地学着叫声,召引着鸟儿在林梢盘旋鸣叫应合,一问并不知鸟名,当地人习惯叫它们四九鸟。 从大岩房溯河前行,两山夹峙间乱石嶙峋,河水沁凉入骨,枯树斜卧挡道。当逝者如斯的河流尽情冲涮后形成了峡谷,这里千年以来连当地人也很少造访,依然保持着旷古的原始风貌,满眼苍凉朴拙。峡谷深且窄,过河从山坡小道慢行,回身顾望能想象暴雨滂沱时,雪山融水夹带着雨水冲涮而下,沿途千年的杉树很多连根拔起倒向河床,两崖留下明显的洪水滚滚而过的水纹线。在这里,我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地奔驰,如何挨过了冬季,又迎来春天。 路很不好走,几个人沿着河谷踩石跃水寻找好一点的行走路线。翻过石门关行不多远被一巨岩挡住去路,既没有绳索又没有攀岩装备根本无法上去,直接封死了深入峡谷的入口。无奈之下我们又退出峡谷从杉树坡直接找道侧切上山,硬生生地从林子里钻来钻去找到幸福渠,这是建国后修的一条从雪山引水下山的水泥砌成的水道。宽不足50公分,贴崖而建再无他路可寻,下临深壑,几个人小心翼翼踩在引水渠的水泥台上行进,有些渠段上有几根横放的圆木早已是苔痕光滑,我不小心踩在上面哧溜一滑身体斜飞出去,小朱一把抓我至一块草地上,再看时下面竟是深渊数丈,心跳得差点出窍。 随海拔的升高,哈巴雪山赫然眼前,冷峻的身姿上薄雪轻覆,除非来此才能一睹雪山俏美的侧影。这里与雪山隔谷遥望,站在水渠的尽头四顾群山,发现渺小里滋长着伟大,我们的存在犹如急流里的一片浮木,几经流转迁徙找到前行的方向。前行至方才巨岩的位置顺着山坡碎石滑降至河谷继续前行探路。踩着河中石块走得相当辛苦,忽然有峰林独立峡谷,俨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上有松树一棵,颇像悟空树齐天大圣的山头。而岩下竟有当年红军经过的民国三十六年折朱笔题字。找到一线天时天色昏暗,峡谷似乎无路可行,其实爬上危岩直见河道拐弯,看似无路可走,其实别有天地。 暮色浓重,望一眼哈巴雪山的侧影,几个人匆匆走出峡谷,把未竟的好奇留给下次再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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