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里，种苹果”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0:25

——苹果基金会“06年冬季阿里公益之行”系列 
 
01、回到拉萨 
 
12月8日，北京-拉萨 
 
    从早上7点到下午5点，一直在路上——当然，这是去西藏必经的一个过程。 
    依然是很多行李——5个大驮包，里面装的是去慰问的物资，超重58公斤。冲机场检录的美女狂洒魅力，争取到10公斤的优惠，相比以前6折、5折的记录，一阵嘀咕：“看来俺是老了啊！” 
    进机舱坐下，抬头看见王晖，他飞成都，真够巧的。这样的开端，还不知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老熟人呢。 
    飞机开始滑跑，我则开始睡觉。间中醒来，吃了口飞机餐，继续呼呼。 
    经停成都，冒了颗烟，再上飞机，依然进行呼呼活动。 
    正做梦呢，忽然睁眼望向窗外，是苍莽雪山。随手拍了两张，彻底醒来。 
    下午3点半到达贡嘎机场。室外气温14度，比北京舒服。 
    登山学校派车来接，路上照旧在拉萨河边的佛像献了哈达。 
    昨晚只睡了2个小时，入住宾馆先迷糊了俩小时，然后出去找食儿。冬天的拉萨，温度还不错。就是人少了些，特别是我认识的拉漂们，没有一个在拉萨的。 
    一个人溜达到北京东路，偶尔见到几拨游客，老外居多。 
    俺的高反一般很轻微，这次上来，没有任何反应，主要应归功于一路上补睡得好。 
    百无聊赖，去了大昭寺附近的雪域餐厅吃饭，土豆烧牛肉和蘑菇鸡汤：坚决要好好吃，明天开始进入战斗状态。 
    回到房间，有点儿冷，打开笔记本电脑抱着取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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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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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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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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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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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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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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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海上有仙山·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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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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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1:21

02、拔牙·找书·接头·“买断”·再接头 
 
12月9日，拉萨，晴转多云 
 
    昨晚半夜被严重的牙疼弄醒，今早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 
    上午十点半和亚丁、李魁在自治区人民医院碰头，李魁在医院搞高山病研究，帮着找了个牙科专家门诊。 
    专家是位30岁左右的藏族美女，看了我的牙之后，跟我过去的牙医达成了共识：你这口牙，太糟糕了！ 
    虽说拔牙之后牙根没了不利于以后的治理，但看在要上阿里的份上，从未拔过牙的俺在美女大夫的鼓励下，痛下决心：干掉它。 
    原来拔牙不疼，而且打麻药也不怎么疼——虽说很多人受不了打麻药扎针的滋味，可对于从小被护士（主要是实习护士）作为练兵对象的我来说，皮肉之痛根本不算啥——比牙神经疼可舒服多了。 
    拔了牙，咬着纱布去喝粥。紧记大夫的叮嘱，咬够半个小时才张嘴。这阶段，俺说话的腔调，那叫一个狠。 
    粥一直没凉，喝了些凉水、吃了葱花饼，出来走在拉萨的阳光下，那叫一个“痛快”！ 
 
    这次在拉萨，要给阿里的几所苹果学校采购课外读物，基层的要求是汉藏语结合、插图要多。据说新华书店货品最齐全，俺进去连看带问，只有辞典稍微符合这个要求（图少），其他的没有。唉，我总不能买5000本辞典上去吧？ 
    看来，这民族文化的保护，在现代化的大潮中，确是一个难题——您想啊，连小学生程度的汉藏语读物都没有，经过体制内教育的孩子，如何用现代载体去学习和承载本民族的文化历史？ 
    离开新华书店，有些郁闷。给自治区办公厅的朋友去电，他属于文化教育口的，希望能帮着找些其他的途径，结果他正巧（不巧）在北京。等他上来，我早已去阿里了，只好把他这方面的希望放到阿里下来再说。其他的途径，这几天还要继续找。 
 
    中午，阿里地委李部长约去吃午饭，有幸见到了9月从阿里专员任上调到拉萨当市长的多吉同志。 
    饭间，就基金会在阿里的公益事业，交换了意见和看法。同时，也算是与阿里方面，正式接上了头。 
 
    李部长明天先上去，我和他其他的同事约好12日一起走，路上两部车彼此也有个照应。 
    最近没有下雪，路还通。只是上边的气温有点低，最低零下21度。 
 
    饭后回到登山学校，与其加师傅琢磨车子的安排。往返半个多月，时间不短的说。 
 
    下午，昨天约好的拉萨那曲高级中学索朗老师来访。他们学校是专为那曲学生就读而开办的，目前也有少量阿里的学生在校。 
    一方面了解一下我们资助的阿里学生的情况，同时了解到那曲高级中学还有其他的阿里学生，我计划着周一去一趟，跟校方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可能的话，“买断”那曲中学所有阿里来的贫困生和孤儿的学杂费等。当然，学生的具体核实工作，还要到阿里去做。 
 
    送走索朗老师，李部长的同事小张过来看我，他们正在自治区开会培训。 
    今年4～5月份在阿里下乡，小张一直跟着我。是个挺聪明、朴实、能干的小伙子。 
    小张老家在甘肃天水的一个贫困县，考学时因家里贫困，只好报了免一切费用的林芝农牧学院。毕业后，从阿里最基层的乡做起，他们经历的苦，比起雪山攀登而言，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饭，拉了地委组织部的几位年轻人和亚丁、李魁夫妇等拉萨的朋友，美美地吃了一顿藏餐。 
    席间，北京科技局援藏的孙博士问我：“刚拔牙吃这些需要牙口的东西，成吗？” 
    我说：“婶子的，咱是豆腐牙、铁板肚，嚼不烂的，靠肠胃。” 
    其实，吃得少没啥问题，难得一帮很实在的朋友相聚。 
 
    饭后去了街对面的“别处”，那里曾是康师傅的老窝。现在换了老板，音乐是彻底完蛋了——全是所谓的“藏语流行摇滚”，既无藏族传统歌曲的优美回荡，也无真正摇滚的痛彻淋漓，完全是不伦不类的噪音。如果哪天在藏区听的都是这些，那么藏族的悠久民族音乐传统算是完了。 
    在“别处”，向孙博士请教关于解决学校洗浴问题的技术手段，边探讨、边否定，对于在阿里乡一级行政区所所在地的苹果学校而言，基本上太阳能、风能、沼气，都不是可行的办法——当地没有上下水、没有基础设施、缺乏沼气的燃料来源、基层民众不具备现代社会的日常科学常识、太长的交通线、太冷的气候……其间，涉及了太多的问题。 
    孙博士最后点题一句：“你面临的不是一个学校洗浴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大问题。一时半会儿，恐怕政府都解决不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去年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我就充分预想过各种困难，加上后来的实地了解，难度有多大，我想，我已很清楚了。 
    只是，既然要做公益事业，就要有类似于“反季节、新线路、登K2”的干劲和思想准备。在一个大的历史背景下，每个人除了要知道时代的局限性之外，似乎更应该具备一些利他的参与精神和实际行动。 
 
    晚上，回到房间，“债主”发信息催稿，先写到这儿吧，赶稿子去了。 
 
*苹果基金会“阿里专项基金”简介 
 
    苹果基金会设立的“阿里专项基金”，每年在阿里的基础教育（苹果阿里助学工程）和基层医疗（苹果阿里赤脚医生工程）方面投入500万，主要方向是在基层做扎实有实效的工作。今年已是“阿里专项基金”的第4个年头，并一直得到了阿里驻军和政府的支持。 
 
苹果阿里助学工程： 
    03年～05年，苹果基金会在普兰县神山脚下、札达县最贫困的乡等地，建成3所苹果学校、援建1所中学，学校的生源绝大部分是相对贫穷的牧区孩子； 
    同时，基金会担负起几所苹果学校所有教学、文体、生活各方面的物资补充——小到换窗户玻璃、拉水、冬季取暖的燃料，大到阅览室、校医室的建设； 
    基金会还针对在校的贫困学生提供了助学金和奖学金； 
    另外，基金会有一个特别资助计划，主要是针对阿里考取外地的学生，就阿里地区的经济水平而言，即使一个中等收入以上的普通家庭，要想供一个孩子出去读书，也绝对没这个经济实力。 
    明年，基金会将在现有工作的基础上，增加苹果学校基层教师的再培训，并引入志愿者机制。同时，适当考虑，扩大“苹果阿里助学工程”的覆盖范围。 
 
苹果阿里赤脚医生工程： 
    05年底提出，06年开始实施。主要包含3个方面——行政村、自然村两级乡村医生和接生员的培训；为两级赤脚医生和接生员提供行医的便利设施；为基层牧民免费送药。以上，覆盖阿里地区全部七个县。 
    目前，已完成了噶尔、革吉、札达、改则（一半）三个半县的赤脚医生培训，并做了接生员培训的试点。同时，06～07年度，噶尔、革吉两县的免费药品已经发放下去，札达、改则两县的则正在做前期统筹。 
    明年完成全地区的培训，把免费药送到每一个牧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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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门前的朝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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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门前的朝拜·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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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门前的朝拜·之三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2:05

03、自报家门 
 
12月10日，拉萨，晴转多云 
 
    上午，阳光斜照在房间里，时间流逝得很慢。按计划，静下心来准备写另一个稿子，后天就上去，明天要出去，只有今天是最好的时候。 
    枯坐了半天，几个思路都被否定，人也有些呆滞住了。 
    跟服务员要开水，提醒了几回，小普木总是忘事。就在我忍不住要搬去林仓的时候，另一个普木拿着电水壶进来，我直接把烧水的家什要下，省得跟这些孩子较劲。普木放下电水壶，哼着小曲、漫不经心地走了，门也不关，走道里飘着《何日君再来》的旋律。 
    唉，真替尼玛校长担心。不过，也轮不到我着急。 
 
    吃了点儿随身带的干粮，依然是笔头枯涩。太阳已经滑过了中分线。 
    穿上衣服出去找书，顺便解脱一下思路。 
    依然找不到几种合适的课外读物，习惯性地走去大昭寺：“转个经吧”。 
    都说冬季是各地藏民来朝圣的高潮，八廓街人流之熙攘还是超出了我的预计。 
    看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别去凑热闹了，信步从广场北侧的横街走出去。 
 
    看看到了晚饭的时间，走进“别处”，店里有两位穿藏式服装的青年客人，接手黄眉的老板小路正巧在，自报家门，算是认识了。 
    等披萨的时候，其中一位穿藏式服装的小伙过来说话，一开腔，竟然是广普。原来他们俩一个是香港人、一个是泰国人，几天前刚从泰国经云南一路骑车来到拉萨。一阵攀谈，小路也是是广东人，在藏大教英语。 
    这下子，全改粤语对白了，让我蓦然想起90年春假去张家界，在一个小山坡上，见到一家小馆子，门口一幅对联赫然写着：“正宗粤菜师傅，纯粹粤语对白。”结果，菜是湖南家常菜，馆子里也没有一个会讲广东话的。 
    拉回思绪，小香港边介绍从云南入藏的一些故事，边给我们变了一个扑克魔术。手法很利索，没看出破绽，牌也没毛病。 
    我笑着说：“看来你一定是很善于沟通的了？因为扑克牌几乎是全世界通行的游戏。这魔术一路上很受欢迎吧？” 
 
    拉萨就是这样一个城市，只要你放轻松，就随时会遇到相处轻松的人。 
 
    饭后走去白天经过的一排户外店，买顶厚的抓绒帽。这次出来准备的抓绒帽似乎单薄了一些。 
    看中了货品最像样的一家走进去，老板娘一口价40，买了顶Lowe Alpine带护耳的厚帽子。左右无事，就在店里瞎看。一会儿，老板也来了。 
    翻来翻去，我看到了康师傅介绍过的剑桥衣服。忙高声问老板：“哎，你认识康师傅吧？”于是，攀谈起来。 
    有了熟人为媒，这下老板可就热情多了。特意介绍了几件非常超值的衣服，还说：“康师傅是我老乡，他登了那么多年山，能在我这儿看上的衣服，绝对没错。”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康师傅有这么一位江西老乡。 
    点评了他店里比较不错的几样东西，老板像是遇到知音，带着我逐一介绍了其他比较得意的货品。 
    临走，又买了两三样，其中包括送给明天见面的阿里学生的厚外套。 
 
    站在夜晚的北京东路，连打几个喷嚏：“许是谁想我了吧？”呵呵，只要不是这街上的小偷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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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传统服饰的朝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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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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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进大昭寺的藏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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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处”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2:47

04、特困生/孤儿·稿件 
 
12月11日，拉萨-堆龙-拉萨，晴转阴 
 
    上午吃了早饭，驱车前往位于堆龙县的“拉萨那曲高级中学”。 
    拉萨那曲高级中学是由那曲教育部门出资设立的一所面向那曲地区学生的高中。该校大部分在校生来自那曲，少部分来自其他地区。由于阿里没有类似的设立于拉萨的中学，那曲中学的阿里学生就比较多一些。能够考入这所学校的阿里学生，其中靠成绩好进入的比例比较高，靠家庭地位的话，完全可以上内地的西藏中学。 
 
    上午11点到达拉萨那曲高级中学，首先见到了我们已资助的学生米玛和他的班主任索朗次仁，给了米玛这个学期的资助1000元和一件厚的外套。通过索朗老师与校长达娃顿珠会见。达娃校长告诉我们，目前该校有140多名来自阿里的学生，普遍比较刻苦、学习成绩也都不错、并且比较听话。根据学校的档案记录，其中有41名是孤儿或特困生。学校针对这样的学生，虽然有一定的优惠政策，但由于生源不是来自那曲，所以在财政上不归口，无法通过官方途径给这些孤儿或特困生提供足够的帮助。 
    经了解，在有一定减免措施的基础上，每个在校特困生或孤儿每学期需缴纳学费、生活费、杂费等920元，每个学年学生回家的路费500～700之间（冬季回去一次）。 
    我心算了一下，如果每个孤儿或特困生按2500/学年的标准进行资助，每年的规模是10万多一点儿。考虑到来这里读书的阿里学生，大多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优秀学生，资助其中的特困生或孤儿还是很有意义的。当然，具体能否立项，需要首先核实清楚学生情况、并与学生户口所在地的教育部门充分沟通，最后由基金会理事会审议批准。 
    我把这个意思说与达娃校长，他非常积极，并立刻安排各班主任开会布置调查表的填写。来之前，我已在登山学校打印了若干份“苹果特别助学计划”调查表，也一并交给校长多复印一些。12点30，我、达娃校长、各班主任，开了一个简单的会，我初步介绍了苹果基金会的资助方向，并明确说明目前仅仅是立项的前期工作，希望得到大家的配合。同时，讲解了表格填写的方法。会议简短有效果，属于我喜欢的风格。 
    通过与达娃校长的接触，我感觉这个年轻的校长做事有魄力和有效率，在西藏体制内还是很难得的。 
    开完会，由于中午还有事情，我和达娃约定，表格填写完毕收上来之后，下午我派人来取。 
 
    中午回到市区，与登山学校其加师傅等吃饭，商议去阿里的车的安排。阿里地委组织部张科长也过来了。席间，那曲中学校长专程把表格送到我的住处。 
 
    下午，与地委的朋友们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一道去阿里办事处招待所看望休假在拉萨看病的多吉副部长。右腮帮子因炎症有些疼，明天要出发，赶去自治区人民医院找医生开了一些特有劲的抗生素。然后，去藏队旺加队长家简单拜会。藏队其他几位熟悉的教练都不在，约好下来时再聚。赶去与地委明天同行的朋友们吃晚饭。 
 
    晚上回到住处，终于理清思路，从“AA制”的角度出发，写《户外》杂志的约稿。一口气写完，处理了工作邮件，已是半夜。收拾整理好所有的物资，5个大驮包、1个小背包。2点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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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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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曲拉萨高级中学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3:26

05、奔向阿里·冰河陷车·寒夜无眠 
 
12月12日，拉萨-日喀则-拉孜-昂仁-萨嘎-拉藏乡，晴，寒冷 
 
    今天从拉萨出发，预计到达萨嘎。同行的是我们的一辆黑色牛头和地委组织部的一部白色牛头。 
    7点天未亮，是约好的出发时间，但我们的车却没来。组织部那边来电催行，我去电其加师傅，原来他把时间通知错了。7:30，车到，赶忙上行李。出门接上组织部的小张，赶到吃早餐的地方与组织部的白车汇合。 
    8点钟正式出发，向西前进。离开拉萨市，天色开始转亮，在车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拿出ipod的转换器，插在车的点烟口，调好调频接收频率，车里顿时响起清澈美妙的音乐。一路上边打瞌睡、边听音乐，从拉萨到日喀则、再到拉孜，都是新路，很好走。在拉孜县吃了简单的午饭，继续赶路。 
    离开拉孜没多远，转入土路，从此开始的1000来公里都是这种路况，要到了噶尔县昆沙乡才会有柏油路。 
    下午在22道班小休，喝酥油茶、吃了点干粮。22道班是个岔道口，由此西行是我们这次计划走的南线（萨嘎-仲巴-普兰-狮泉河），由此向北则是小北线（萨嘎-昂仁-措勤-改则-革吉-狮泉河）。小北线比南线远，路况也差。但小北线雪少，如果南线有雪不能行车的话，就要从小北线上去。昨天跟普兰方面联系，得知半夜在霍尔、巴嘎两个途经的牧区乡下了小雪。中午再联系，得知雪下得很小，行车应无问题。 
    晚7点多经过萨嘎，加了油、未停车。因为组织部方面得到的消息是噶尔县门市乡有雪不好走，所以决定今晚赶到老仲巴，这样明天路上的时间更充裕一些。 
    冬季赶夜路是件不容易的事。好在萨嘎到老仲巴只有160公里，大概3个小时能到。 
    20:40，来到一个山口，看见前面的白车停止未动。赶上前去，才发现白车不慎压破冰面，陷在了冰河里，冰水把车淹没了有1米左右，依靠白车自身绝对无法出来。白车的师傅格桑年初的时候，开车陪我下去调查，去过阿里的4个县，是位很稳当的司机。但依然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冬季夜间行车，一个没看清楚，就麻烦了。 
    格桑师傅、我们的次丹师傅、小张、还有我，来到冰河上，试图寻找拖车的方法。但，一则拖缆太短，在这个距离内，黑车无法找到不打滑的地方；二则白车陷得太深，前后都是厚冰，依靠黑车恐怕拉不出来。弄不好，拖曳的时候把黑车也陷进去。大家七手八脚折腾一阵，发现无法实施拖救。期间，有2部车经过，也是无能为力。出事的地方海拔4600多米，没有手机信号。 
    野外的温度非常低，大概有零下十几、二十度。寒冷的冰水还在迅速抬升，格桑师傅连忙打开车头盖、断开电路、取出线路板。白车里还有3位乘客，接应多布钦部长和才娃爬了出来，小束留在车里。我穿着登山鞋，虽然不透水，但冰水流过鞋面还是能立刻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车上备有登山用的嘎斯气罐和炉头，我取出来、点燃、放在避风的地方，大伙可以稍微烤一下。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留下格桑师傅和小束，多部长、小张、才娃、我和次丹师傅驱车离开现场，准备驱车到老仲巴，放下人和行李，借到钢缆再回去拖车。把头灯、炉子交给格桑，我们出发。 
    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叫做“拉藏”的乡，距白车陷车的地方大约有15公里，海拔4550米。路边藏式茶馆还亮着灯，我们停车打探，决定不去老仲巴，以此地为临时休整点。 
    借到钢缆，放下部分行李，我和小张、才娃留守，次丹师傅、多部长开黑车去救白车。 
    2个多小时过去了，黑车回来，没有拖出白车，带回了所有人员和白车上的大部分行李。格桑师傅双脚完全冻僵，我和小张帮着揉搓，然后用温水复温，大约半个多小时处理完毕。 
    此时已是半夜，大伙边喝酥油茶、边想办法。如果今晚不争取把白车拖出来的话，明天车子彻底冻在冰河里就更麻烦。召集到几位当地的藏民和一辆东风卡车，准备了钢缆、钢钎，决定由多部长、格桑、次丹、小束前往，我和小张、才娃留守。给头灯换了电池交给小束，并让他换上我的羽绒衣，搓了2个发热帖交给他们……2点多再次出发。 
    白车上的一袋档案浸了水，我们三个人就着藏式炉子烤档案。我从驮包里找出冲锋衣和厚抓绒穿上，凌晨的气温非常低，即使坐在炉子边上，也只有前面暖和，后背还是很冷，去拖白车的人们将更是难受。 
    4点多，几十份档案拯救完毕，拖车的人们还没回来。我出去解手，外面极冷，倒是几只藏狗叫得响亮，夜空的繁星清澈闪烁，我看见一颗流行滑过北方天空。 
    牛粪快用完了，我和小张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收获。只好叫醒茶馆的女主人，她出去跟邻居借了一编织袋的牛粪回来。这么一袋牛粪，在当地的价格是5块钱。 
    开茶馆的是一家4口人。男主人是康巴汉子，女主人是拉孜人，两个男孩小的4岁、大的10岁在萨嘎读书。在西藏，日喀则地区的人特别勤劳，出来做工的很多，其中又以拉孜县最突出。男女主人以前是做道路维护的，每人每月只有180元收入，后来他们筹钱建了茶馆，并逐渐积累增建了一排房子做招待所接待夏季游客。道路维护的事情，据说都交给“玛米”（部队）了。 
    凌晨6点多，出去的人们终于回来。黑车、白车、东风车也都回来了。炉子上一直有热水和酥油茶，大伙都很疲惫，但至少大问题没有了。 
    由于招待所的房子太冷，大伙决定在茶馆里等到天亮，检查清楚白车的车况后，再决定行程。 
    7个人半坐半卧盖着各种东西抵挡凌晨的寒冷，这一夜总算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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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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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子过起来：有音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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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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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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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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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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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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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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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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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档案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6:30

06、前往塔尔庆苹果学校 
 
12月13日，萨嘎县拉藏乡-老仲巴-帕羊-普兰县巴嘎乡塔尔庆苹果学校，晴转阴 
 
    在藏式茶馆迷迷糊糊睡了2、3个小时，9点钟爬起来，师傅们正在外面弄车。为打开白车的机头盖，花了很长时间。打开后检测，机械部分都没有问题，电路部分则无法接通。看样子要拖去拉萨修理。组织部从阿里派出另一部车到拉藏接多部长和小束，小张和才娃跟我们的车先走。 
    中午1点多，喝了几杯酥油茶，我们出发。昨天走了大约780公里，今天的目的地是普兰巴嘎乡塔尔庆苹果学校，路程比较短，400公里的样子。出发前，给普兰教育局洛丹局长去电，相约到苹果学校会面。 
    到达帕羊镇，下车吃饭。在一家小饭馆巧遇北京来的户外爱好者“四脚猫”。他认出了我，得知我们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四脚猫打算进札达县。而这个季节4条进出札达的路都非常难走，算了一下他们今晚到札达的计划不现实，我建议他们晚上到巴嘎乡找我们，到时再打听去札达的路况。 
    一路上都很顺利，傍晚的时候进入霍尔乡，远处的纳木那尼峰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壮观。进入巴嘎乡，冈仁波齐神山被彤云笼罩，看不到。 
    9点钟，到达巴嘎乡。在苹果学校与普兰县陈副县长、洛丹局长、才旦局长、巴嘎乡詹书记、苹果学校扎顿校长见面。陈县、洛局和才局都是从普兰县城过来的，当晚也住在巴嘎。冬季的巴嘎，没有几家开业的宾馆或招待所。找了唯一一家有火的招待所，住下。晚饭就在房子里大家围坐着吃，边吃边谈工作。今晚先把普兰县赤脚医生培训的事情弄清楚，教育方面的事情只大概谈谈，明天专门安排半天现场会议了解和解决相关问题。 
    普兰县的赤脚医生培训，按照我们和地区卫生局的全盘计划，本来要放在明年做。但也许是地区卫生局与县卫生局沟通的问题，普兰县已经在6～8月自行做了农区的赤脚医生培训。了解了整个培训的情况，我提了2点：1、对普兰卫生局的积极性表示肯定；2、培训的效果是最重要的，县卫生局在这方面应请地区卫生局做评估，如果有未达到要求的，将来再补充培训。 
    晚2点多睡觉，非常酣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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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与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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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的车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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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和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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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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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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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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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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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1：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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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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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3：雪山一座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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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4：雪山一座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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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5：雪山一座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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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6：风吹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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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17：纳木那尼的晚霞夕照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7:08

07、在路上：12月14日，从塔尔庆到狮泉河 
 
阿里之行的日记，全部整理出来，确实是件工作量挺大的活。 
所以俺决定后续的偷偷懒，以发图片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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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金会全资兴建的塔尔庆苹果学校开现场办公会。 
右一为普兰县教育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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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塔尔庆苹果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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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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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行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3 15:27:49

08、去革吉县下乡送药 
 
12月20日～21日，狮泉河-革吉县-羌塘牧区村-革吉县-狮泉河 
 
    14日到达狮泉河，接下来就是与地方和部队的有关部门领导开各种业务会议。主要内容是落实06年最后的一部分工作、咨询各方对本年度工作的建议和意见、讨论07年工作计划。 
 
    由苹果基金会出资举办的“赤脚医生培训”已完成了噶尔县和革吉县。札达县和改则县的培训在我去阿里期间，正在进行中。 
 
    19日，噶尔县卫生局就近领取了06～07年度的基金会免费赠药。我则于次日，带领由军分区、地委组织部、地区卫生局共同组成的送药下乡小组，前往130公里外的革吉县，把价值20余万的免费药品和行医物资送到牧民手中。期间，前往位于革吉东北部、属于羌塘保护区的一个牧区村，走访了当地的赤脚医生和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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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沿途有一段冰河不宜通行，改走了另一条多绕50公里的山路。 
这是沿途景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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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泉河镇到革吉县，沿途景色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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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基金会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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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载药品物资的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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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泉河镇到革吉县，沿途景色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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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一个牧区冬季居民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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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次丹，很像高仓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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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燕尾山——燕尾山位于狮泉河镇东方向，是一个风化严重的裸露岩石山峰，又称“阳痿山”。 
据说男人靠近此山，会得阳痿。我猜，要么是山上有放射性矿物，要么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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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化——阿里的植被本来就稀少，过度放牧以及气候的变化，沙化成为了一种潜在的环境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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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狮泉河——今年的结冰不够充分，河中央还有一些流水。 
 
<img alt=""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760) {this.height=760*this.height/this.width;this.width=760}"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3122301703.jpg" /> 
革吉县冬季在家的领导，出县城3公里，欢迎我们的车队（也就2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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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革吉县分管卫生教育的扎西县长和武装部达瓦部长在简单的赠药仪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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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革吉县的同志一起去70公里外山里的一个牧区村。 
下乡路上的风景之一：从这里开始，已经进入羌塘自然保护区的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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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路上的风景之二：途经一个巨大的沼泽。据说这里夏季有许多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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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路上的风景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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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赤脚医生的服装——冲锋衣+厚抓绒衣：防水、防风、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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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赤脚医生讲解背包的使用方法——基层原先使用的小药箱，由于是方的，特别不适合骑马出诊。改了背包，希望使他们行医时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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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舍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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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路上的风景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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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路上的风景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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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卡车——半夜的最低温度有零下20多度，柴油车不太好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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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牧区来到县医院的孩子——牧民一般很少去县医院看病，主要是交通太不方便，100多公里的山路对于他们而言常常意味着要走一天。她正在用一个小口杯里的水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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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狮泉河选择了近路，但要过一条危险的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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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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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的货车——路上遇到一辆拉建材的货车。 
车上是一男一女。司机是河北人，50岁左右；女子是四川人，30岁左右。 
他们从16天以前在这里误了车，一直在这里折腾。跟我们要了一些做燃料的汽油，我们给了一包食品。他们估计3天以后可以继续出发。 
在这里讨生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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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佐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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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香美又吉祥满意茶馆”，这名字够周全的哈 
 
<img alt=""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760) {this.height=760*this.height/this.width;this.width=760}"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3120229765.jpg" /> 
在佐佐乡卫生院了解情况 
 
<img alt=""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760) {this.height=760*this.height/this.width;this.width=760}"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3120229843.jpg" /> 
沿途的一个单位 
 
<img alt=""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760) {this.height=760*this.height/this.width;this.width=760}"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3120229906.jpg" /> 
途经一座被废弃的地热电站——据说十几年前政府投资了几千万，但由于项目缺乏前期勘查，最终成为了废弃工程。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1-25 13:44:01

<div style="FONT-SIZE: 12px">09、行走昆沙 
 
12月24日，星期日。 
 
    今天的事情不多，上午整理了几份文件，中午去距离地区50公里的昆沙乡走走。此路段是阿里目前唯一的一段柏油路（总共80公里）。 
    昆沙乡位于噶尔河谷，夏季水草丰茂、流水潺潺，是个好地方。原来是阿里最早的地区首府，但由于风沙比较大、当年对植被砍伐过度，后来阿里的首府迁往了目前的狮泉河谷地。 
    噶尔河在西边的扎西岗乡与狮泉河汇合，然后流往印控克什米尔，再流经巴基斯坦进入印度洋，出国后，河的名字叫做“印度河”。 
    2010年，阿里的机场将在这里建成。届时，此处又将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晚上回到住处，闲着看电视，才发现是平安夜。呵呵，西藏可没有过圣诞的气氛和基础。 
 
 
<img onmousewheel="return imgzoom(this);"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style.cursor='hand';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click="if(!this.resized) {return true;} else {window.open('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5/070125011412531.jpg');}" alt=""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5/070125011412531.jpg" /> 
冬季的噶尔河之一 
山脉的名字叫做“阿伊拉日居”，山后是札达县。 
 
<img height="440" alt="" width="600" border="0" src="http://img.exbear.com/topic/070125/070125011412609.jpg" /> 
冬季的噶尔河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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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噶尔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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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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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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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拉日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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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拉日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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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拉日居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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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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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尔河谷</div>

十一郎 · 发表于 2007-2-2 00:55:25

12月31日-1月2日，狮泉河镇-普兰-仲巴-萨嘎，萨嘎-昂仁-拉孜-萨迦-日喀则，日喀则-拉萨 
 
    从革吉回来之后，跟相关部门研究和布置了07年初的工作，拜见了地委、行署的一把手，几天忙下来，终于该启程回拉萨了。一算计，12月31日走是个比较好的方案。一则，元旦放假，到拉萨后修整一天、正好开始上班，可以抓紧办事；二则，已经推迟出发3天，再拖下去，怕是师傅该不干了——从拉萨来的时候，负责联络的人告诉他这次只需要在阿里待2、3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都不记事么？ 
    30号晚，与地委、分区的领导、首长饯别，31号天未亮，即启程。走前，当地的几位朋友托我们随车带3个人去拉萨，在西藏搭顺车是常见的事。06年的最后一天，披着漫天星斗，我们出发了。 
    第一天，一路奔波，夜晚9点到达萨嘎，行车800余公里。大概是年底吧，一路上，迎面和追上的车，加在一起也不到10辆。天气相当的好，在萨嘎住下的时候，月色皎洁、星光璀璨。吃了饭，躺在床上看书，忽然发现2007年到来了。 
    元旦这天，计划到日喀则，一则车况有点儿不佳，赶急路怕坏在路上；二则，车上的人都有些累。越往东，气温越高，遇见一汪湖水，竟然是波光粼粼，呵呵，这景色那是相当地“反季节”。下午2点终于驶上柏油路，经过拉孜，拐了个20公里的小弯，去萨迦寺望了一眼。拉孜一带的风沙非常大，去日喀则的路上，几乎看不清路面。 
    第三天，不用起早，9点多发车。经过了几千里的土路，牛头明显地发出噪声。好在接下来都是新修的柏油路，下午2点多顺顺当当回到拉萨。拉萨的天气，与阿里相比，真有天壤之别。白天零上十几度，晚上零下几度，天空晴朗，比冬天的北京都舒服。 
    下面是沿途随手拍摄的景色，与之前的绝大部分照片一样，是在行驶的车上拍的，无法讲究，大伙凑合看吧。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993620f51434196.jpg" /> 
那木纳尼——有两个峰顶的高山。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9dbdf3925db99df.jpg" /> 
山那边是尼泊尔……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8213877623e79ef.jpg" />  
冰水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56f8aff8591c19b.jpg" /> 
藏野驴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05f5ac9b2bb6710.jpg" /> 
好色之路——次旦师傅说，他们的讲究是，年头年尾干什么，这一年就干什么。看来07年得好好出几次差啦。呵呵…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2221746644d0023.jpg" /> 
月色夕照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c6b74f0d2f7e112.jpg" /> 
风沙漫漫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af6f48703bad05e.jpg" /> 
马泉河上两朵云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14586fa3ea75f78.jpg" /> 
冷布冈日、月亮和我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dbf88f9b1d6bec6.jpg" /> 
2007年的第一个清晨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7b641012e375e82.jpg" /> 
娶亲——次旦师傅说，根据藏族的习俗，出门遇到娶亲不是好事，遇到出殡才是吉兆。我告诉他，汉族人的习俗相反——其实我不过是安慰他。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fcc3887722ee521.jpg" /> 
孩子之一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299a5fb5587cacc.jpg" />  
孩子之二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98524f8d980e4c2.jpg" /> 
孩子之三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4fd6b708fec2a3b.jpg" /> 
忧郁的狗似乎在说：“我刚把股票卖光，它就涨了……”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53af07fd5c96f0c.jpg" /> 
莲花生大师当年修行的地方。看来修个电梯还是很有必要的……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64a2e91fc64cbb6.jpg" /> 
反季节景色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e2d035f500f55b8.jpg" /> 
同车的小普木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5209b9590c0b2d3.jpg" /> 
萨迦寺的角楼——97年来过，当时正在维修，给我的感觉很好：冷清、世外。这次去则恰恰相反，喇嘛不像喇嘛，寺庙不像寺庙。更多地变成了一种生意。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7278b5a1c95632f.jpg" /> 
它们在吃什么呢？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26550246ffd6808.jpg" /> 
距离上海：5000公里。距离北京就更远了吧。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81332de28eaa503.jpg" /> 
清晨的扎什伦布寺全景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e6a626b85c5ae69.jpg" /> 
哥们儿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efe35b74118593b.jpg" /> 
家长有送子女上学的义务……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797ada17a7df490.jpg" /> 
小心急弯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2a4500483d4fee4.jpg" /> 
山·村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67d1c480538e17b.jpg" /> 
冬季的拉萨河，是水鸟的过冬栖息地——也是绝对的“反季节”景色。 
 
<img border="0" alt="" src="http://bbs.far-sight.net/attachment/25_5425_3211e988e4a9676.jpg" /> 
同车的孩子——来自噶尔县昆沙乡的14岁少年，个子很小，据他同行的父亲说，他脑子和胸有毛病——但一路上我觉得他很正常，而且挺聪明，就是有点内向。孩子没上过学，这次是去拉萨搞明白到底有无问题。 
我通过次旦师傅告诉他们：“如果没问题，回去要读书。14岁虽然已经远远超过小学的入学年龄，但一定要争取。他的父亲只读过初小，汉语不通、没有离开过阿里，基本上与现代文明处于隔绝状态。下一代可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入学有困难，我会尽力帮助他们。” 
路上，次旦师傅建议我们基金会以后培养的阿里学生，应该要求回到家乡服务。对此，我深表赞同。

“去阿里，种苹果”

“去阿里，种苹果”02

“去阿里，种苹果”03

“去阿里，种苹果”04

“去阿里，种苹果”05

“去阿里，种苹果”06

“去阿里，种苹果”07

“去阿里，种苹果”08

“去阿里，种苹果”09

10、又是一年春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