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少良 于 2015-2-3 14:22 编辑
被遗忘的大山之子--彷徨青春
人生就像坐火车一样,过去的景色那样美,让你流连不舍,可是你总是需要前进,会离开,然后你告诉自己,没关系,我以后一定还会再来看,可其实,往往你再也不会回去。流逝的时间,退后的风景,邂逅的人,终究是渐行渐远。 -----题记
这个社会越来越让人觉得压抑,越来越让人觉得追求梦想其实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买车买房,结婚生子,每一项都有足够的压力让你放弃自己的梦想。梦想与现实似乎从来都那么势不两立。
有很多人眼看着青春即将逝去,自己不仅放弃了理想,并且还没有追到现实生活中自己想要的那些,难免恐慌,难免张皇失措。有的人在那些彷徨青春的道路上,总会为了自己当初最纯真的梦想而去努力,也许当初做的那么心酸,不能被人理解,不能被人关怀,即时这样,一样昂着头继续释放着自己的那一点青春热血。本文的文字段落由我整理,文中的人和物都为真实事件,文字中的主人公-陈闯虽然已经离开那里已经好久,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的那些付出也许只是他人生当中彷徨青春年代的表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里的孩纸们已经慢慢在长大,怀念之情,回去探望当初自己一手搭建起来的学校,还有那些曾经都无法沟通到最后能喊一声陈老师的孩纸的心情,总是表露在他的言行之中,。。。。太多的东西不能直接表达,以后再慢慢的补充完毕吧,我写这个帖子的目的只是觉得有的精神需要我们去值得肯定,和去传播,我以后可能继续播出此贴的最新更新
“有人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支教。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只是停下来的时间长了点。经常有人向这里捐学习用品,可这里更缺的是老师,所以我捐出了自己的青春。”——陈闯 早晨7点,陈闯就着融化的雪水洗完脸,鼻尖被冻得通红。今年2月,这个90后大学生只身闯入大山深处的贡嘎山村,在这里建立教学点当起了支教老师。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他已经离不开这些可爱的孩子。 “轰隆隆”的声响由远而近,一位村民载来了女儿琼卓,她是今天最早到校的学生。贡嘎山村是距贡嘎山最近的村落,海拔3200米,共住有9户藏民。如果陈闯不在这里,村民的孩子便无书可读。在山的另一边,贡嘎山乡中心小学有好几个支教老师,可是没人愿意到这边来。“没工资、没信号、三餐吃土豆,几个月都出不了山。” 这所房子以前是村里的活动室,在陈闯和村民的共同改造下,变成了临时学校 。
得知陈闯愿意留下,村里顿时炸开了锅。没有操场,孩子和家长自己动手挖;没有黑板,他们用油漆把墙刷成了黑色;没有旗杆,村民上山砍了一根木头,用钉子把国旗钉上去。 昏暗教室里只有一盏灯,光线极弱。村里用电全靠水利发电机,由于雪水融化季节性强,还会造成经常性断电。“我很担心孩子们的视力,长时间在这种条件下学习很容易导致近视。” 由于人数少且只有一间教室,陈闯只好把所有年龄段的孩子聚在一起上课,他们中有5个二年级阶段,4个幼儿园阶段。刚来时,孩子们只懂得一些简单的汉语词汇,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无法用汉语说出来。 数学课上,孩子们正在掰手指数数。由于他们的父母从来没有上过学,本来应该上二年级的孩子连“数字”、“加减乘除”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这给陈闯的教学带来极大困难,“他们白天在学校学习,晚上回到家里,家长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督促和引导,教学进度特别慢。” 和其他乡村教师一样,课堂上陈闯习惯手持教鞭,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而课后,陈闯则扮演起大哥哥、大保姆的角色。“我一个人教他们数学、语文、英语、美术、体育、音乐,还得兼职厨师、医生和理发师。” 与城市的孩子相比,他们的童年没有龙猫、没有电子游戏、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文具盒,墙上的涂鸦是游客早前留下的。他们拥有的,只有慵懒的牛羊和绵延的大山。 这个书架上摆放的,是陈闯用于教学的所有教材,教科书、练习册、总共加起来不超过20本,但对于孩子们,却是巨大的知识宝库。 孩子们也许不明白上学的意义,但他们很享受课堂时光。每堂课90分钟,课间休息半小时,当陈闯吆喝着“上课了”,孩子们总是蜂拥般冲回教室。 陈闯正在给孩子们布置家庭作业,家长虽然不懂教学内容,却经常到学校跟老师沟通,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 山里气候十分寒冷,陈闯年纪轻轻就已经和村民一样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每逢阴雨天,腰腿关节就犹如针刺般疼痛,上课时他时不时得用手扶腰。 陈闯刚来时非常不适应,不懂藏语,无法和村民沟通。他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每天晚上数星星,永远数不完,又不能跟外界联系,感觉近乎与世隔绝,滴酒不沾的他曾用酒精麻醉神经。现在他一个人几乎包揽所有课程,工作实在太繁重,总是沾床就睡。 陈闯喜欢自由、敢想敢干。大学期间突然想去看海,第二天他便定了机票飞往福建;后来突然想卖花,跟着就在三圣乡开了个花店;大三时想骑行拉萨,第二天便背个小包、穿着短袖出发了。而现在,他只能同村民玩玩扑克。 学校唯一的两种体育活动方式:荡秋千和打篮球。篮框是陈闯用摩托车废轮胎做的,只可惜两个月前篮球被打爆了,孩子们少了一份快乐。 放学了,村民接走了闹腾的孩子们,陈闯又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的时候陈闯喜欢看书、看天、看雪,偶尔拿起吉他弹唱一段钟爱的《嘀答》:“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寂寞的夜和谁说话,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伤心的泪儿谁来擦,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整理好心情再出发,嘀嗒嘀嗒嘀嗒嘀嗒,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村民们平时的饭菜十分简单,基本都是干饭和清水煮土豆。但对陈闯的饮食,他们却倍加照顾。“他们常常给我买新鲜蔬菜,冬天极度寒冷的时候大雪封山,他们都硬要翻山从很远的地方给我买菜。” 这辆摩托车是村民们一个月前凑钱买给陈闯的,方便他周末出山买菜、给家人报平安。有了摩托车以后的周末,陈闯总是格外兴奋,因为他可以骑行三小时到沙德乡的一间小网吧,虽然只有两台电脑,但他可以上网斗地主,这每周的短短一小时,竟成了他最开心的时光。 陈闯来支教曾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老爸曾两次来贡嘎山要带我回家,第一次开车到次梅垭口,大雪封山,他写了一张纸条让当地村民带给我,纸条上写着他在六八乡中心小学等我,当我花了7个小时后到达六巴小学时,老爸已经走了。” “第二次老爸走路从草科乡走路过来,走了5个小时,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眼泪匡不住,坚决要拖我走。阿妈见状着急了,和我爸聊了很久,恳请他不要带我走。老爸才勉强答应让我自己再考虑,最迟年底再做决定。” 陈闯虽然不会藏语,但已经成了半个藏族人。手机里存了许多藏族音乐,为了学唱,他常常用谐音的汉字来拼写歌词。“我非常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吃过午饭,端一盆热水到楼梯口洗脚。面对着大雪山,晒着暖和的太阳,喝一口啤酒吃一口烟,手机放着喜爱的藏族音乐。” “你问我怎么坚持下来的?有时候想半夜悄悄走了算了,但一想到那些小娃娃喊你老师,就把你一切都融化了。我以前出去买菜,阿妈出来拉住我问,‘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那个场面啊,我马上就哭起。他们知道这里苦、老师受不了,可能随时找个理由就走了。那些话是比看任何一部悲剧电影都煽情的。” 陈闯来这里之后,曾陆续来过一些支教老师,但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如果没有陈闯的坚持,这个小村落将延续全体文盲的状态。他期待着孩子们快快成长起来,走出大山,再回到大山,正如他在日志里写到:“我相信他们一定能让自己的家乡发展得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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