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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残梦 于 2015-9-18 11:13 编辑
户外短篇小说《残情“小小五”》----原名《残山、残酒、残情》
本文码字习笔之作,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原文有多处错别字,9月17日修改,只改错别字)
京城户外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九爷,也都知道九爷有一个特点,看山寻道。
远的不说,在这京城方圆百十公里内,不管东南西北,也不管大峰小岭,只要九爷走进山里,凭着对山形山势的观查,就知道这山能不能走通。
九爷不姓九,更不是名为爷,九爷好洒,起初驴友圈内是叫他酒爷的,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九爷”了。
九爷还有一个特点,在山上不喝水,只喝酒,不管多热的天,几口酒下肚,九爷便精气神十足起来。
这天,九爷拎着一瓶“脉动”又上山了,这“脉动”里装的自然还是酒,
自从去年在狗牙山上,不小心把玻璃酒瓶子摔碎后,九爷就想了这个法子,用“脉动”装酒。
九爷这一年时间,差不多都是在房山、门头沟一带转悠了,他觉的,那边的山比西山更适合他,也更值得他转悠。
只是今天,九爷既去不了房山,也去不了门头沟了,前几天,街道管委会就通知他,今天早上八点,去办老年“一卡通”,等他办理完,己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再往房山,或者是门头沟赶,没戏。
于是九爷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在”家门口”转转吧。
只是这“家门口”的线路,让九爷费了一番脑筋。想来想去,九爷确定了,上好汉坡,下小小五,奔东山村,回打鹰洼。九爷觉的,这“家门口”的线路,也只有这一条,还有点走头,
九爷对京郊大、小西山实在是太熟悉了,
有驴友问过九爷,如果一周一次,这京郊的大、小西山一带,用多长时间能遛达全。九爷说,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是三年你肯定走不全。
九爷觉的,这大、小西山真是没有什么可遛达的了,山是一样的山,只是高低不同,路是一样的路,只是宽窄不同,尤其是那一层又一层的防火道,弄的山不像山,峦不像峦,峰不像峰。
而记忆中的,刚刚确定下来的这条线路,对九爷来说,还多多少少有点“诱惑力“。
好汉坡,坡度陡,高差大;小小五,起伏多,植被盛;香裕道,史历厚,人文广。最主要的是,东山村还有饺子,
九爷喝酒时,就好这口,他也总是对人说“饺子伴着酒,越喝越富有”。虽然九爷并不真的“富有”什么,但是这把年纪了,还能满山路,他也知足了。
盛夏的响午,山里山外都没有一丝风,当头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通向山里的防火道上,把这防火道烤得像烧烤店火炉上的烤肉板。
路边的大树垂着头,枯沟里的小草弯着腰,墙荫下的几只大黄狗四腿伏地,伸着舌头狠狠的喘着粗气。
九爷拎着“脉动”来到了好汉坡入口处,九爷跨上台阶,钻到一处树荫下,他觉的有点热,他脱掉背心,用腕上的“头巾”擦了几下脑门,又拧开“脉动”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下肚,九爷顿觉来了精神头。
他把“脉动”瓶盖紧了紧,一只手拎着“脉动”,另一只手拎着背心,向好汉坡走去。
这时,九爷身后传过来一声清脆的喊声:“前边这位老大爷,等等我好吗?”九爷转身一看,是一个背着双肩包的高挑姑娘。
九爷定了定神,在细看,这姑娘长的,用老北京话说,真叫一个“盘儿亮”、“条儿顺”。
九爷下意识的把背心又套在了身上,九爷想,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面前,咱这糟老头子可不能“为老不尊”啊。
九爷咳了咳嗓,轻声问到:“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追上来的这个姑娘,两大步就跨上了好汉坡入口处的台阶,再几个大步就来到了九爷面前。
就这几步,九爷就看出来了,这也是一个“小强驴”。
姑娘拢了拢一头淡黄色的秀发,又抹了抹脸颊上的汗珠,开口道:“敢问老人家今天是怎么走?”
九爷答到:“好汉坡啊,这不是正要上去嘛。”
姑娘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是想问,老人家上了好汉坡之后,还怎么走?”
九爷答到:“小小五啊。”九爷觉的这姑娘挺有意思的,难不成她想结伴同行?
姑娘又追问到:“到了东山村,您老还翻上来吗?”
九爷答到:“那要看时间了,应该是翻回打鹰洼。”
姑娘听到九爷的回答,眼睛里灵光一亮,随既用一只手把嘴遮掩住。
姑娘轻轻的说了一句让九爷莫名其妙的话:“老天助我。”
九爷看出来,这姑娘是想大笑一番,但是又觉的会失态,所以才有这个动作。但是,九爷怎么也不理解,这“老天助我”和他翻不翻回打雄鹰有什么关系。
姑娘又问到:“老大爷,您老平时上绿野网吗?”
九爷随口答到:“上啊,有时候找个同伴驴友啥的要用到绿野网。”
姑娘又追问了一句:“老大爷,那您的绿野ID是什么?”
九爷心里想,这姑娘,说话也不怕绕嘴,还老大爷、老大爷的叫,我不过也就60岁,叫声大爷不就行了吗?
心里这么想着,九爷也就说出来了:“姑娘,你能不能把称呼去掉一个字,简单点更好吧?”
姑娘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您老是想让我叫您老爷呢,还是想让我叫你大爷?”
姑娘的笑声,和随之的反问,让九爷有些尴尬,
九爷也反问了一句:“你看我这爬山老头,有个“老爷”样吗?”
这姑娘还真的把九爷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很认真的说:“是不像,至少现在不像?”
姑娘接着说:“那我管您老就叫大爷吧,敢问大爷,您老的绿野ID是什么呢?”
“九爷”。九爷直言回到。
姑娘听到九爷的回答,脸上浮出一种惊诧的表情:"您叫“九爷”?您老不会就是京城户外圈中那位传说中的九爷吧?"
姑娘这句很是恭敬的话,让九爷觉的很受用,他竟一反常态的拽出了一句:“正是在下”。
姑娘脸上那种惊诧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喜:“九爷您老好,我叫水烟。”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九爷和水烟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自己的话,只不过,九爷说的是幸会幸会,水烟说的是久仰久仰。
说起这水烟姑娘,九爷是知道的,尽管从未谋过面,但是九爷知道,这水烟姑娘,也是京城户外圈中小有名气的一个人。
水烟姑娘年轻,性格又开朗大方,便喜欢组队玩户外。不像九爷,一个人独行惯了。
水烟姑娘年轻,但是行事风格却很严谨,每次带队出行,都把活动组织的有条有理。渐渐的,在京城户外圈子中,很多人就认识了水烟,也都喜欢参加她的活动,她也便成了京城户外圈内少有的美女小领队。
这个周未的活动,水烟发布的正是好汉坡-小小五-东山村-打鹰洼这条线路,但是她听很多驴友说,这小小五上,正在修防火道,原来的线路己经被冲的七零八落,她不知道这条线还能不能走通。
水烟一惯组队活动的风格都是这样,对线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带着大队去走。以往每走一条新的线路,或是走一条长时间没有走过的线路,她都要事先去走一走,去看一看,脑中有数了,心里有底了,她才带着队伍一起走。
今天也不例外,当她知道,现在的小小五,以经成了七零八落的样子。她便调休一天时间,自己先过来走一次。
就这样她与九爷不期而遇。
能遇到九爷,而且还成了同路人,水烟很是开心。水烟知道,在户外经验上,九爷脑子里可是有真正的“好料”。水烟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简断捷说,好汉坡这一路上,
水烟不停的问,九爷接续着答,这一路上两个人把户外的哪些事番腾了好几番。
快到坡顶的一处树荫下,水烟余兴未消:“九爷,您看这好汉坡有没有什么变化。”
九爷答到:“有变化啊,而且这变化还很大呢?”
水烟有些吃惊,这好汉坡,她也是走过多次的,但是在她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又追问到:“依九爷看,这好汉坡有什么变化呢?”水烟并不是有意要考证九爷的回答,只是在她看来,这好汉坡确实没有什么变化。
九爷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着说:“你看这路,是不是比以前更坚实了,你在看这些大石块是不是比以前踩的更光滑了,你说这变化大不大啊?”
水烟明白了,九爷是在说,京城里玩户外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多了。
水烟心想,这老头,还挺幽默。
在老望京稍伺休息,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切向了小小五。
这小小五,是京城驴友们自己命名出的一条山路。小小五,指的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而是一条要连翻五座山峰的山间小路。这条小道,虽然高程差不是很大,但是也因连续的起伏升降,倍受京城驴友的喜爱。
这条路上,虽然不是大峰大谷,但是视野极为开阔,走在其上你也会感叹到风光奇丽的景像。
下降了10分钟左右,走在前边的九爷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正走在记忆中的小小五线路上。
一条正在修筑中的防水道,由南向北,贴着这几座山的山腰横惯而过,宽大的黄色石沙路面,像一条游龙,在整个山腰上游动着,把每座山都被劈去了大半个山体。
九爷指着眼前的情景,回过头对水烟问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水烟紧走了几步,上前说到:“九爷有所不知?这小小五正在修防火道啊。”
九爷干咳了几声,举了举“脉动”,又放了下去,他都没心情喝这口酒了。
九爷像是对着水烟,也像是自言自语:“这怎么走,难不成只能走这防火道?”
水烟也看出了九爷的心思,她定了定神说:“我周六发活动,要走小小五,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原来的小路串起来走,所以我今天先过来探一探。”
水烟接着又试探的问:“要不咱爷俩找一找?”
九爷心里虽然有点烦闷,但是水烟的话,还是让他打起了精神,他举起“脉动”大喝了一口,接着说到:“姑娘放心,有我九爷在,没有找不到的路。”
说毕,九爷大踏步的冲上防火道,顺着左手边的山体,细细的搜寻起来。水烟则跟在九爷后边,不紧不慢,不急不慌的走着。
一台,没有找到上切的路口,二台,也没有找到上切的路口,九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回头看了看水烟,水烟还是悠悠闲闲的样子。九爷心想,这丫头,倒是不多操心。
三台,还是没有找到上切的路口,九爷有点急了,走一走防火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水烟姑娘面前夸下的海口,九爷觉的有点不好收场。
就这样,九爷在前边找路,水烟在后边悠悠闲闲的玩,两个人来到了四台蘑菇帚。
防火道绕着蘑菇帚的山体回转了360度在山的另一侧向来时的方向直插而去。
九爷有点要崩溃了,他心想,就算是修了防火道,这每一台的上切点还是应该有的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站在防火道的回转处,向视界内的沟里细细的打量着,他还是没有看出倪端。他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第五台--黄坨顶,他真的郁闷起来了。
水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九爷身边,火烟指着下面一大片碎石坡说:”您看,我们从这下去行不行。”
九爷看了一眼碎石坡下茂密的小树丛说:”要从这里下去,只有钻树林子了。”
水烟并没有答话,只是先行踏着碎石下到了坡底,随后招呼九爷。九爷也只好跟着切了下去。
站在坡底,九爷才发现,眼前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直向五台--黄坨顶伸展过去。
他想起来了,小小五最后一段路,正是这里。他对着在他身前的水烟问到:“你知道这路就在碎石坡下?”
水烟回头对着九爷笑了笑:“九爷,我们赶路吧?”
从五台--黄坨顶到东山村,还是九爷记忆中的哪条小路,这也算是让九爷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
坐在东山村的小饭馆里,九爷睢着水烟心里直纳闷,这姑娘说是来小小五寻道,这一路上也没见她找啊,这姑娘不会也是个徒有其名的“苯驴吧”。
九爷问到:“丫头,周六你还带队走这条线吗?”
水烟确切的说:“走这条线。”
九爷又问:“这残缺不全的山怎么走?走防火道?”
水烟起身从对面又坐到了九爷的侧面椅子上,顺手到手机送到九爷眼前,您老看:“这是一台的上切路口,这是一台的下切路口,这是二台,这是三台,这是四台。”
八张照片,排列有序,清清楚楚的把小小五的整个穿越道路串在了一起。
只是照片中这些路段的上、下切口在厚厚的植被覆盖下,若隐若现,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九爷心中大惊:“你怎么会都找到了?你怎么不早说?”九爷这才明白,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丫头。
水烟收起手机,对着九爷弄了一个委屈状:“我见您老人家在前边东寻寻西望望的,一直在防火道上走,我以为您喜欢这么走,我没敢打扰您的雅性啊。”
九爷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想,这水烟姑娘,真是会说话,要不今天我这老脸可是没处放了啊。
九爷对着水烟大声说:“丫头,想吃什么,点,我请你。”
水烟也戏谑了一句:“咱爷俩今天能一起走山,也是缘分,谁请不重要吧。”
随即,水烟大包大揽点了一荤一素两大“盆”菜,又点了两盘饺子。九爷也一路上郁积的烦闷也随着上桌的饺子彻底从心中剃了出去。
九爷拧开“脉动”,举起瓶子就要喝,水烟却把“脉动”抢了过去。
水烟说:”我知道您老这里是酒,我也听说过您老进山只喝酒,但是今天咱不喝你这个。“
水烟转身喊到:“服务员,上两瓶二锅头,要高度的。”
九爷一听,全身一震,不由自由的站了起来:“你,我说丫头,你这是?”
水烟不忙不急的说到:“怎么,九爷是只想请我吃菜,不想请我喝酒?”
九爷有点语无伦次了:”不是,啊不是不是,只是这酒对你一个姑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水烟很认真的看着九爷,一字一句的说:“九爷,今天我想陪您老喝个痛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您要是答应,我就陪您喝,您要是不答应,那您就是扫我的兴。”
九爷心里狠狠的被刺激了一下,听水烟这话中有话,啥条件都得答应了。
九爷说:“丫头,你说吧,我答应就是了。”
水烟也不客气:“九爷,今天这酒,咱一人一瓶,喝到有一个人喝不下去为止,我要是不行了,您老挂这个手机号,这个人会开车来接我们。"说到这里,水烟顺手向九爷递过一张名片。
水烟直视着九爷:“您老要是喝不下去了,从今以后,您老进山就不能再喝酒了。”
九爷听了水烟的条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好好,就这么着了。”他知道,水烟是好意劝他,可是,多少年的习惯,自己还真的不好改掉。
再说了,眼前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怎么也看不出来能喝过自己啊。九爷心里有底,九爷根本就没打算要让这丫头多喝,九爷只是想“争”回点面子。
水烟可不含混,她认认真真的说:“您老说话算数吧。”
九爷又大笑起来:“当然算数,要不我这把老骨头,还怎么在京城的户外圈子中混啊?”
水烟心里这个美,她要的就是九爷这句话。
九爷这就样把话撂出来了,九爷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九爷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一人一瓶酒,一人一盏酒盅,就这样,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个初次相见的驴友,在大山环抱着的东山村小饭店里喝起了文酒。
这文酒也是有讲的:所谓“文酒”不拼不劝,不诈不滑,你尽一盅,我必进一盏,慢慢的喝,慢慢的品,慢慢的聊。
三盅下肚,九爷觉的有点热,他掀起背心想扇一扇。见水烟端坐在对面,正笑眯眯的看见他,他便没有动。
再三盅下肚,九爷觉的脑门上冒汗了,他用缠在腕上的头巾擦了擦脑门。对面的水烟还是稳稳的坐在那,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又是三盅下肚,九爷觉身上的背心湿透了,头有点重,身体也有点飘。
这时,水烟说:“九爷刚刚在山上也喝了一些吧,我不能“欺”您老人家,我连补三盅。”说着,水烟也不看九爷,自斟自饮的连干掉三盅。
九爷喝了九盅,水烟喝了十二盅。
九爷可是喝过“大酒”的人,酒桌上的大场面也见识过很多。
今天这可是大盅,一盅酒足足有半两。
九爷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哪是喝酒啊,这丫头像是在喝......想到这,九爷心里咯登一下,这丫头不会是喝的白水吧。
九爷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不想戳穿这丫头的“鬼心眼”。
九爷这一路上就喝了小半瓶“脉动”,再加上刚刚和水烟对饮的,己经到了九宗醉上了,但是,九爷心里明白,这丫头是真心的在劝自己进山不要再喝酒。
九爷不动声色的睢了睢自己面前的酒瓶,又不动声色的扫了扫水烟面前的酒瓶。心想,不就是这一瓶酒吗?
水烟是何等的机灵,水烟从九爷盯着两个酒瓶子扫来扫去的目光中,看出来,九爷可能是觉的自己有诈。水烟便说:“九爷,咱这酒虽然是文喝,但是您老是长辈,我敬您一杯不为过吧。”我用我这瓶里的酒敬您一杯,您老要是觉的不划算,那我在喝您瓶里的三杯。”
水烟的话,可是把九爷吓了一跳。九爷想,这丫头不要命了啊?这可不行。”
于是九爷双手撑着桌,踉踉呛呛站了起来:“丫头,你,你别再喝了,让九爷一,一个人喝就行。”
水烟也不回话,抓起自己的酒瓶子伸了过去,给九爷满满的斟上一盅:”九爷,敬您的。”
九爷端起酒盅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啥味也没有,九爷又用唇边蹭了蹭盅沿,还是啥味也没有。九爷心想,这丫头,还算够意思,给我也弄了盅白水。
九爷举起酒盅,扬着脖子,一滴也不差的把这盅“水”喝了下去。
一股强烈的辛辣感,透过九爷的嗓子直刺向他的胃里,九爷张开嘴连连哈着粗气,随即便大咳起来。
水烟连忙跑到九爷身后,帮九爷磕着后背,稍许,九爷平静了下来。
但是九爷说话也不利落了,九爷喃喃地说到:“丫头,你,你天生就能喝?”
看着九爷己经醉意淋淋的样子,水烟心里好是过意不去,水烟轻轻的答到:“九爷,对不起,我是天生就能喝酒。”
九爷裂开嘴笑了起来:“丫头,你,你没错。错的是,是九爷,九爷以后进山不喝酒了”
水烟把九爷扶到靠墙边的沙了上,又向店主要是一杯热茶端了过去,半蹲半跪在九爷面前。
九爷努力张睁着醉眼,看了看桌上的残杯剩酒,又望了望眼前的水烟。九爷在朦朦胧胧中觉的,眼前这姑娘好像是他远在大洋对岸求学的女儿。
好几年了,有好几年时间,九爷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
九爷一头倒在沙发上,大睡起来。
酣梦之中,九爷努力拼凑着那片残缺不全的山,努力拼凑着那桌残杯剩盏的酒,努力拼凑着女儿在身边时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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