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生日寄语（八）结束语 初入社会

随风随性

从公元1989年的下半年到1992年的上半年，我在北京的一所自费大学里学习英文。我终日里瞎混，一上课就要睡着，什么离岸价格到岸价格国际金融保险期货书写打字电脑乱七八糟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彼时依然还和高中的住校生及女友关系最好，走动也还频繁。依照我的性格，又带动另一拨同学瞎折腾逃课划船逛公园桥头唱歌搧琴（路边吉他队）等等。






印象里替两个男同学出过两次头：

一次是因为同学家里租房的事儿，被叫去“助场子” 。自始至终的我都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句话也不用说，双手抱胸只盯着对方就行了。

人生经历中的最后一架

不过第二次值得记述一下了：

当年我有个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叫张军，邢台人，来北京念书，一直住在他的“曾”姓同龄的表姐家（也是我同学），在班里门门功课都很好。我俩既是同桌，而且课间抽烟聊天午餐等等一直都在一起。后来我看他住在表姐家不方便，就邀请他到劲松和我一起住，就是我现在住了34年的那个房间（再有两个月，我就要搬走，离开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了），可想我俩的关系算是相当好了。

某一天的中午，我看到他的情绪不对，就问他怎么了？忘了是什么细节，好像他被某个本地的同学欺负了。张军是个老实孩子，从外省花钱到北京来念书，所以学习起来的精神面貌跟我这种整天瞎混的人不一样（印象里好像什么稀奇古怪的单词他都认识，神了！）
我俩彼时的关系最好，他还住我家里，我怎么能听见他受欺负不闻不问？！
我拉着他站起来，一下子就冲出教室后，问他：
是谁！你告诉我指给我看！！
那孙子站在校外的墙边上和几个他班的同学正抽烟蛋逼呢，也是比我壮不少。（我怎么就碰不到瘦小干挫的主儿让我过过瘾呢？）

当年，彼时，我甚至都没有考虑对方是几个人，对方身高体重的优势以及我是不是打得过或者吃亏什么的。我很疑惑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是因为张军是我的朋友，又是从外地来的？；是因为看到我冲出教室后，本班的同学出来一帮围观，我不能在他们面前丢面子？所以我在冲出去直到那人身前的时候是一点没犹豫，一伸手突然就揪住他的头发，趁着他疼的一趔趄的时候，顺着他歪倒的体势猛的就把他的上身按在旁边的一个施工沙土堆上，没容他挣扎（估计真挣扎起来我也不是对手），揪着他头发的手用力死死地把他的整个脑袋面颊往沙子里按！

他当时的姿势有点像“文革”时候的“喷气式”，浑身使不上劲儿。而我呢可以从容地运用自己的两只手折腾他，根本不用考虑自己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被攻击（中国武术有句话叫做：两手护住门，全靠脚打人。意即先要用双手来保护自己身体门户）

好像他身边的那几个人，第一不会是死党，第二也被我班的同学阻挡住？反正围观的人不少，动手的只有我俩（张军当时在什么位置我都忘了，好像是没敢真上）

他剧烈扭动了一回儿就不挣扎了，身体信号告诉我：他认了。不过即使那样我也没敢松开死揪着他头发的手，我记得同时肯定还是我那套连比划带吓唬的恐吓，恶狠狠中带着狰狞，比如当时流行的，操你妈的再来劲弄死你丫的等等吧，原话我也记不住了。。。。。。。。

如果过程细节有文字的渲染，但是我抓他头发按在土堆上这个镜头是在我脑海里坐实了的。之所以这一架记忆犹新，或说值得记述一下是因为：

公元1991年，继二外的那次出头之后，这一幕揪着头发按倒在沙土堆上的镜头成了我最后一次动手的打架斗殴的记忆。（日后遇到打劫灭口的经历除外，那个不是一个性质。）




父爱大于山

在这个时期（准社会人）里，有一件意外我必须要记录下来。事情虽然不大，每次回想起来我都哭，相信你们要是看了，相信你要是也有过我的经历一定也会难受的。

1990年的9月8日，那一天我整整20岁。
晚上，我和张军在自己的房间里小庆祝一下，很简单也很朴素，就是买了瓶红酒而已，估计不是“通化”就是“丰收” ，也就是个三四块一瓶。
几口酒下肚后，听到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非常乱并伴随着东西被狠狠摔碎的清脆声 。我俩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后，自己立马起身快速打开房门走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就在我马上就要踏入父母房间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哎呦！”惨叫一声，一下子就摔倒在家中地毯上（当年老百姓家中流行铺地毯，我在家里都是不穿鞋的）。我摔在地毯上嚎叫着搬起自己的右脚，白色的运动袜瞬间就被鲜血染红.....

我在光着脚大步行走时，一点准备都没有，右脚脚心结结实实踏在了一块被摔碎了的尖利的瓷碗片儿上！！（一辈子我的右脚被扎过三次！我也是服了）原本正在争吵的父母吓得蹲在我身前，脱我袜子的手直哆嗦，看到脚心处鲜血一股一股往外涌。

突发的疼痛过去后，我倒还算是冷静，但是忘了家人是如何给我简单处理包扎的了，只记得爸爸一下子就背起我，两臂环到背后向上使劲托起我的大腿和屁股，快步地冲出家门。

人的一生中很多很多记忆和场景都存在在大脑的某处，如同一个满是抽屉的大立柜，满是这种大立柜的储藏室，可能大多你都提取不出来 或者你想提取却不知道它们存放在哪个抽屉里。

但是也有些记忆和场景就放在“储藏室”的明面处不用绞尽脑汁随时就可以提出来。比如在此系列的第一章中，我在两三岁随父母进京的一个场面；包括上述我攥着别人的头发按在土堆儿上的镜头以及当我的右脚脚心几乎被锋利的瓷片儿几乎捅穿后，父亲背着我跑向医院的那一幕：

劲松小医院距离我家大概不到两站地的距离，20多年后的今天我去那个区域向来都是开车或者打辆黑摩的去。而就在我20岁生日的那晚，爸爸背着我（当年我应该在130斤上下，1米77的身高）向那里跑，边上忘了是大哥还是张军不时帮忙向上托我的屁股，而且总想替换一下父亲。

在我的印象里，爸爸从背我出门一直到医院自始至终就没换过人，一直是在跑，也许是因为换人会耽误时间，也许是因为换人太麻烦。

20岁的小伙子伏在爸爸的肩头，随着他跑动上下颠簸，应该不会很舒服。你要是被背着跑过一定会有这种感觉。当时我并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激动或感动，觉得好像是天经地义的--爸爸背儿子嘛。脑海里都是我眼前上下起伏的地面，爸爸的眼镜因汗水滑到了鼻尖儿，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气声。我意识不到爸爸脖颈处那青筋暴起的静脉血管是不是被我环保的双臂勒的；我猜想不出爸爸气喘吁吁的不停脚中又隐藏了多少的焦急与自责？

我自己算了算，当年我20岁，爸爸是个53岁的知识分子，恐怕除了文革时就没出过什么力。我今年46岁的身体，不要说背个大活人，就是空着身子跑一站地也是累的气喘如牛，肺里呼出的声音如同拉风箱似的怂颠颠。

也许，我用“父爱大于山”这词儿是不是有点肉麻？

18年后，我从床上抱起骨瘦如柴的父亲塞进捷达车的后座送往医院（爸爸生前是个1米84的身高，同事都叫他“大个儿”）路上他依然没有睁眼，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睁眼没有语言没有交流。
而在那个星期五的下午的某一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空空的没有一丝眼神，是那么的混沌。尽管是冲着我的方向，我能感觉到他根本看不见我。
感谢上苍，那一刻我一直陪在他的身旁。看到他睁眼后，我急切地叫着：爸，您醒了？爸！爸！！！
同样是没有反应...
我就那样叫了快一分钟，不过没反应就没反应吧，好在我在他的身边一直坐着，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把父亲的大大的右手盖在我的手心处，直到，
看着看着，我忽然看见了可怕的变化。这不是《盗墓笔记》里的诡异情节，这就是实打实地在我眼前---我用左手抬着父亲的右手，用自己的而右手轻轻摩挲，可是过了不知道多久，那支原本有体温的手掌逐渐在我眼前明显地开始变色，由苍老的肉色迅速泛青，吓得我语无伦次：
爸！爸！！大夫~~~！！
护士很快就跑进病房做了简单的诊断（我也许知道爸爸去了，但是当时没有勇气去试呼吸脉搏什么的，我是真的害怕，怕极了），关掉了变成直线的仪器......



我在写这段记忆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但我确实记不起后来我的情绪了，如果按照常理或者按照情节，我应该是嚎啕大哭，不过“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不敢承认我是不是真的嚎啕大哭了，我只描写我记得起来的，就如同我现在非常非常难过一样。

在那一天，我恨了一个人谢了一个人：我谢谢我的兄弟曹志勇和我的妹妹妹夫，在第一时间赶到病房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几年后暑期的一个中午，我不顾曹志勇的婉拒，驾车追逐救护车到太平间，随家属一同抬起还是温热的她的母亲的身体入殓。




这个事故当年没多久我就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脚好了嘛就又可以折腾了。直到2008年父亲过世我都没想起来，直到再过几年后父亲的祭日我做视频想念他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哭的一塌糊涂之后从此再也没有忘掉过。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cwMDgwNDI4.html三年前做了个小片来想想父亲《迷失的季节》

成年以后我的脾气异常暴躁，大多表现在家庭中，个别也曾经在单位里爆发（曾经在电话里和一个日本家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他妈的全英文的？！）

有个跟上述 事故类似的经历：
缘由？发火！暴怒！！自己的写字台上有个白色瓷盘子盛着什么我忘了，想都没想操起来直接摔在桌子上粉碎。
可是就在盘子和桌子接触前粉碎的一刹那，我的手掌还没有离开盘子底儿。换句话说，有点像把盘子倒过来扣在桌子上的姿势，只不过用力过大，盘子粉碎的同时，尖利的碎片儿同样着着实实把我右手无名指的指根处横割开了，应了大家惯说的一句话：小心溅你一身血！

那次去医院的路上，我很冷静或者说很平静更或者说很庆幸---因为这个突来的事故令我暴躁的情绪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是非常非常渴望内心平静的。

悲催的是：到了急救室后，在大夫给我处理伤口之前说，你，自己把戒指取下来！妈呦~~~这活罪可是有的受了！.......

八针！
我冷眼盯着外科大夫，用那种类似纳鞋底子的大针如同在缝一个漏气的破皮球，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走你！

2009年的春天，单位在拉菲特城堡举办大型活动，午休的时候我还用绷着满是纱布的右手驾驶卡丁车玩呢。



公元1992年，我终于忍受不了学业的无聊，提前一年退学，只拿了个三年的大专文凭。我非常喜欢开车，就跟爸爸央个，送我学车吧，我想学车！


一生中，爸爸从来没有勉强我做任何事情，即使我在17岁就单人单车骑行大连（一周）这一行程，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对，说他是个慈父，一点都不为过，这就是爸爸死后这么多年，我总想他总想他。梦见过他老人家几次，也哭醒过几次，醒来发现眼角是湿的（这个可真不是电影里刻意导演的）。


                                                        爸爸和儿子&爸爸和儿子的儿子

不过20多岁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真正意识过什么父爱什么家庭等等，觉得这都是应该的必须的。

当年学车还需要托人，我被送到了“北京市运三厂驾校”学车，要坐班车到“北安河”教练场学习。（哥哥学车的时候还没有教练场，就在马路上学车，最后在幸福大街路考的）

学习的车型已经从前苏联的“嘎斯”，改善到“解放”牌儿。相信那个年代学“大货”的朋友们一定还有印象，什么二五一，三四倒；什么踩摘轰踩挂的两脚离合；什么不许“掏轮儿”，更不允许原地打轮儿等等等等，经过半年多在教练场的学习练习，终于在1992年的冬天迎来了路考--一次通过！

考完后一两周吧，去取驾照。父亲单位的司机一直在闹着辞职，就等着我的驾照下来的这天。他开车带我到驾校，确定我拿到驾照后，他自行坐公交就走了！我一个人咬牙把车子开回单位。（之前没拿到驾照的时候也曾在跑长途的路上夜里帮大哥开车多次）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出车跑来跑去很快就上手了（当年北京城也没那么多车），不像现在驾校出来的，大多请什么陪练，真到自己上路了的时候几乎寸步难行。

我喜欢驾车，从来不觉得累。直到现在自驾游的时候，普普通通一天一个人就能开出去1000多公里玩儿似的，而且什么车都爱摸什么车都能开。早在1995年我在大兴狼垡的公交驾校增驾了大客，后来又在顺义驾校增驾了三轮摩托，直到现在怀里揣的都是这张“江湖”上号称的“无敌驾照”。




1992年底我拿到了实习驾驶证，没过三个月，于1993年的2月17日下午两点来到了位于燕莎凯宾斯基公寓一层的“北京蒙台梭利国际幼儿园”，以一名班车司机的身份接手了其中一辆校车（总共只有两辆）。当时的月薪是560元，已经算是不低了。

之前的司机是公交120路的师傅，以前一直是在单位空闲时间来此开班车赚外块，后来120路车队管理加严，他实在不方便了，就托校方再找司机，同样也是盼我盼好几天了。

这次还强点，下午两点我来接车，3点就发班车，老师傅坐在我身边还给我指点一下注意事项，等下午的班车收车了，带我到日坛的使馆加油站（当年我们的校车是黑牌儿）后，给我手里塞进一沓子使馆加油票后扬长而去..........

从1993年的2月份，直到现在公元2016年的9月，我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单位。虽然10多年前我就已经不再是校车驾驶员也穿上西服打上领带了，但是我非常理解他们也非常尊敬他们。偶尔因轿车限行乘坐员工班车的时候，我都要令师傅让出驾驶座，解解自己的手痒。




至此，我的工作中，我的生活中开始要涉及太多的熟人信息，实在是无法下笔，见谅了；

也许下一版的生日寄语是在我退休以后吧，毕竟这二三十年的成长包含了太多的故事，婚姻情感家庭工作生活社交生，老，病，死旅行见闻等等等等。

另外，我在青少年的几次事故经历甚至死里逃生都曾经另行发表过，我也就不在此赘述了：

http://user.qzone.qq.com/1163489471/2东北被劫


http://user.qzone.qq.com/1163489471/2迎头相撞


http://user.qzone.qq.com/1163489471/2拖行高速路







                                                                                    随风随性话少年

瓜仔C

xuhuairuogu

照片中的您的父亲看着真善良。

随风随性

xuhuairuogu 发表于 2016-9-25 11:25
照片中的您的父亲看着真善良。

慈父

唐潮

什么离岸价格到岸价格国际金融保险期货书写打字电脑乱七八糟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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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中国金融管制。

唐潮

一天的中午，我看到他的情绪不对，就问他怎么了？忘了是什么细节，好像他被某个本地的同学欺负了。张军是个老实孩子，从外省花钱到北京来念书，所以学习起来的精神面貌跟我这种整天瞎混的人不一样（印象里好像什么稀奇古怪的单词他都认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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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看到一个单词，薄荷，也有会的。神了

唐潮

他当时的姿势有点像“文革”时候的“喷气式”，浑身使不上劲儿。而我呢可以从容地运用自己的两只手折腾他，根本不用考虑自己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被攻击（中国武术有句话叫做：两手护住门，全靠脚打人。意即先要用双手来保护自己身体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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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啊，哈哈。

唐潮

在我马上就要踏入父母房间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哎呦！”惨叫一声，一下子就摔倒在家中地毯上（当年老百姓家中流行铺地毯，我在家里都是不穿鞋的）。我摔在地毯上嚎叫着搬起自己的右脚，白色的运动袜瞬间就被鲜血染红.....

我在光着脚大步行走时，一点准备都没有，右脚脚心结结实实踏在了一块被摔碎了的尖利的瓷碗片儿上！！（一辈子我的右脚被扎过三次！我也是服了）原本正在争吵的父母吓得蹲在我身前，脱我袜子的手直哆嗦，看到脚心处鲜血一股一股往外涌。

突发的疼痛过去后，我倒还算是冷静，但是忘了家人是如何给我简单处理包扎的了，只记得爸爸一下子就背起我，两臂环到背后向上使劲托起我的大腿和屁股，快步地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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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来动魄，天啊

唐潮

小伙子伏在爸爸的肩头，随着他跑动上下颠簸，应该不会很舒服。你要是被背着跑过一定会有这种感觉。当时我并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激动或感动，觉得好像是天经地义的--爸爸背儿子嘛。脑海里都是我眼前上下起伏的地面，爸爸的眼镜因汗水滑到了鼻尖儿，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气声。我意识不到爸爸脖颈处那青筋暴起的静脉血管是不是被我环保的双臂勒的；我猜想不出爸爸气喘吁吁的不停脚中又隐藏了多少的焦急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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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感想

唐潮

18年后，我从床上抱起骨瘦如柴的父亲塞进捷达车的后座送往医院（爸爸生前是个1米84的身高，同事都叫他“大个儿”）路上他依然没有睁眼，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睁眼没有语言没有交流。
而在那个星期五的下午的某一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空空的没有一丝眼神，是那么的混沌。尽管是冲着我的方向，我能感觉到他根本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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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