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穿于云遮雾绕的五台山之巅

荒城

                                                       连穿于云遮雾绕的五台山之巅
                                                                                          曾华锋
    在户外高强度穿越中，除了河北小五台连穿外，享有同样知名度的有山西大五台连穿。两条线路距离差不多，都在50公里以内。就难度而言，大五台连穿要低于小五台连穿，户外高手可在10小时内完成。自从连穿小五台后，我就将目光瞄准大五台，期望在这座华北最高峰上留下奔跑的身影和自虐的汗水。
                                                                          不打无准备之仗，但也忙中出错
    2011年夏日，在穿越北京海坨山时，跑友快乐小猪告诉我，正准备组织一帮驴友去大五台，有的一日连穿，有的两日扎营。我报了一日连穿。因为不认识路，目标没敢定太高：10-12小时。探路成功后，若有机会再快速穿越。
    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对这次连穿，我没有掉以轻心。在体能储备方面，尽管处于最炎热的三伏天，也没有停下奔跑的步伐，5000米以下多个距离创新高，其中3000米跑到10分36秒，成功达标国家少年级，真个是“返老还童”。别小看这个少年级，在三五千人的单位能所向披靡，轻取桂冠。长跑方面则练得少了点，远远未达最佳状态。
    在装备方面也进行了充分准备。其实，充分准备就是少准备乃至不准备，学术点的说法就是“装备轻量化”——能不带的坚决不带，可带可不带的尽量不带，必须带的缺一不可。由于是冲着跑山而去，一切与速度相冲突的物件如头灯、手台、望眼镜、登山杖、单反机等都将成为累赘，你们就自个在家玩吧。
    我只带了一个腰包，里面装着2瓶脉动、2瓶红牛、2瓶矿泉水、1包烤馍片、1包海带丝、1包平遥牛肉、1包鸡爪、1袋花生米、几小包牛板筋，还有一件很薄的冲锋衣，为的是防雨和防寒。腰包重4公斤，是历年来跑山最轻的。
    身上穿的是速干衣和速干裤。鞋子是个重点。在小五台深受石子路的折磨，穿着马拉松鞋走一步疼一下的感觉记忆犹新。只能选择越野鞋。不过，自从哥伦比亚徒步鞋被穿坏后，一直没有合适的鞋子。100公里赛组委会送过我一双The North Face越野跑鞋，其大底采用高耐磨防滑橡胶，适合在崎岖不平的越野路面上使用。不过，稍重，一只330克；稍长，43码，码子比别的大。试来试去，最终选择了它。它能经受住大五台的考验么？
    尽管进行了精心准备，我还是犯了一个大错：已经在跑步训练中使用多次并提醒电量不足的高明305，居然忘记充电！它能撑多久？
    8月5日22点20分，我们一行20多人乘坐K601卧铺从北京站向五台山进发。在暑运期间，能买到这么多卧铺票很不容易，这要感谢领队。不过，我没想起买回程票，等去买时早没了，只有站票。站票也就罢了，走到火车站最高的旗杆下集合时才恍然惊醒——忘带了！为此，回程吃够了苦头，深刻地体验到“一票难求”的含义。
    快车在苍茫的夜色中穿行，卧铺车厢内清凉无比。同行中准备连穿的有跑友奥巴巴、驴友雅克等。雅克是位老驴友，轻车熟路，只走不跑，连穿大五台用时14小时。参加过100公里赛的奥巴巴和我一样，不认识路，准备跟我一起探路，但对能否跟得上没底。
    车上睡了三四个小时，比起连穿小五台住在小赵家已好许多。清晨4点半，列车抵达五台山火车站。出站时，意外见到一起连穿小五台的关山飞度、万里飞虹，就像《游击队之歌》唱的：“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高高的山冈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雨中3小时轻取东台北台中台

    坐大巴挺进大五台。天色渐晓，大片大片绿色铺天盖地而来。如果用“险峻”形容小五台，那么大五台就是“俊朗”——路面宽、路况好、起伏小，像忠厚的大哥，伸出双臂迎接来自五湖四海的善男信女、旅游爱好者，难怪《清凉山志》中说：“岿巍敦厚，他山莫比。”
     5点35分左右，车子爬升至海拔2518米的鸿门岩。一拨又一拨的驴友在这里下车，背大包的、背小包的、骑行的，就像赶集。见到磨坊的Judy等人，她之前邀请我加入将于2011年11月11日举办的北京磨坊户外100公里活动组委会，规程正在制定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加。这是一个由民间人士义务组织的户外百公里，广告一下哈。
    5点44分26秒，摁下高明305，从鸿门岩牌坊出发，第一个目标是海拔2796米的东台。上山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不开。我离开成熟的主路，在旁边草地上行走。一会就上到牌坊处，接着上行至望海寺第一层大殿门口。和奥巴巴一道小跑下山，往返用时不到40分钟。
    第二个目标是北台——五台最高峰，海拔3061米，顶天立地，被誉为“华北屋脊”。绕开盘山公路，沿绿色山地上行，遇缓坡和平路则慢跑。不过，带着腰包跑步一颠一颠的，得用手托住，速度自然起不来，大约每公里七八分钟。中间再走走的话，就更慢了。参加100公里赛时，不用负重，全程均速达到7分半。
    雾霭沉沉，小雨淅沥，五台山云山雾海，美不胜收。盘山公路在右下方若隐若现，如影随形。遥见Judy和一驴友撑伞前行，胜似闲庭信步。下到法云寺时，与公路重合，Judy 喊：“要伞吗？”我说：“不用，有冲锋衣！”
    公路如白色带子随风飘扬开去。起初还能看到奥巴巴忽远忽近地跟着，后来不见人影。大强度穿越，每个人都是一条独立的线，若无特殊情况只能自助。
    雨越下越大，打在地上“啪啪”作响。雨水溅到鞋子里，袜子和脚都湿了。停在护栏旁，放下腰包，取出冲锋衣穿上并戴上帽子，世界骤然变得安静。云雾弥漫，能见度很低，顶多百来米，眼前只有这方寸天地。不久，雨小了，远远看到一个牌坊，我想那就是华北屋脊牌坊吧。沿山间小路直切上去，触摸了一下牌坊，又匆匆离去。行者，没有理由停留。
    蜿蜒上行，遇到能直行的山路就切上去。前方出现一座寺庙，庙前石碑上书“灵应寺”。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妇女正在打扫卫生，我将信将疑地问：“这是北台吗？”回答是肯定的。再看高明305的海拔，的确超过了3060米。没想到北台来得这么快！
    从出发到登顶北台，行程12.6公里，用时2小时10分。伫立在华北之巅，俯瞰四野，云雾掩映之下，“曲尽窈窕，锁千道之长溪。叠翠回岚，幕百重之峻岭”。
    “哪里是中台？”下山途中，见到几位背包客，我问道。一位驴友指着左前方说：“你看，最远处有个建筑，就是那！”云雾散去，微弱的阳光洒落，视线好转。其实，不认识路也没关系，因为路在嘴上。不过，在无人可问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
    这一程是下山，轻快奔跑。鞍部一群羊妹妹正在“咩咩”吃草，像一片白云。不远处出现一堵红砖围墙，里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建筑，围墙上用白色石灰刷着四个字：澡浴池寺。
    没沿防火道走，瞄着北台那条两点一线的山路直接切上去。边走边吃了包海带丝和板筋，补给要趁早。有170米的上升，略费力气。云雾又变得浓厚，只能看到三五十米。快到顶时，眼前忽然变得开阔，一个偌大的建筑耸立在前方，那就是海拔2890米的中台。至此，用时3小时06分，行程18公里，完成3台连穿。

西台在哪里？“五台一切”断人肠

    《梅花三弄》中唱道：“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大五台连穿属于超级自虐，不是一件富有诗意的事，但随后发生的“五台三切”使连穿多了几分悬疑，几分惊险……
    中台正在施工，绕行后向西台进发。一位当地农民随便给我指了指方向，我不是太放心，但又没见到其他驴友。看看地图，防火道只此一条，哥哥我就大胆地往前走吧。为了抄近道，有时在上下防火道之间“咔嚓”横切下去，爽得很。
    不过，这一爽也爽出了问题。地图上显示此处最低点为2600多米，但我下行到2500多米时，仍然不见西台的踪迹。那肯定是错了，切多了！
    迟迟疑疑地沿防火道上升返回，四周见不到一个人。西台位于五台之间，无论是正穿还是反穿的驴友，都不太可能这么快到达。不过，高兴的是，依稀听到几个人在说话。于是向前迎去，并“喂喂”大喊，对方没反应，可能没听到。
    上行到一块高高的石碑前时，出现三条路，一条往右，两条往左。犹豫的当儿，说话声似乎近了，人影也在对面山脊出现。我再次呼喊，终于有回声。我指着石碑左边的路问：“西台是往这边走吗？”对方回答：“是！”左边有两条路，往上还是往下？对方说往上。
    “五台一切”损失海拔上百米，增加路程约1公里，浪费时间为15分钟左右。都是大雾惹的祸。若天高云淡，各个台老远都能看到，想走错都难。我的方向感自诩不错，早年靠着一张地图、一个指北针走遍了京郊几座海拔2000米以上的大山。
    上行的坡比较缓，草地和石块间有点积水。再往前走，看到一幢建筑。一位尼姑说西台还在上面。一抬眼，就看到了右上的舍利塔，右下有一座较大的建筑，应该就是西台的法雷寺。西台海拔2773米，群山拱围，环境清幽。
    不过，在登顶西台前几分钟，不愿直面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高明305因电池用完自动关机。回家后查询数据，中台到西台登顶前走了4.46公里，用时49分，迄今离出发已经3小时56分。如果加上而后登顶的三四分钟，大约4小时完成4台连穿。
    尽管南台距离长，超过20公里，但4台相加的强度应该大于它。小五台连穿的强度曾经被我低估，照此看来，大五台连穿的难度可能被我高估，它顶多与The North Face 50公里赛相当，一流高手可用六七小时完成。此次，我用八九个小时完成或有希望。
    为了省电，手机一直关着，现在只能打开手机计算时间了。在台顶向小卖部的伙计打听清楚去吉祥寺的路，然后小跑下山。越野鞋还是不错的，跑碎石路不咯脚，跑草地也不滑。虽然长了点，但下山时脚趾不往前杵，趾甲不会瘀血，早知道这样，100公里赛就该穿它了。

寻找吉祥寺，“五台二切”费思量

    眼底千峦弥布，万壑林立。返回石碑，再沿着防火道下行。路十分明显，跑得很得劲。不过，看到不断迂回下降的防火道，老毛病又犯了，一个字：切！小路上迎面走来几位头发和我一般长的年轻女子，自然是尼姑了，长得还蛮清秀。我问明了吉祥寺的方向，她们则问明了西台的位置。
    切了几次，回到防火道。按照出发前在地图上写下的数据，西台距离吉祥寺3.5公里，应该在35分钟左右完成。不过，跑了20多分钟，仍然不见吉祥寺，倒是脚下两三百米处的群山里出现一个建筑，难道是它？巡视四周，再无它物，于是犹疑下切。
    没有路，全是杂草、灌木、小树。走得比较难，可谓披荆斩棘。速度也贼慢，如涉雷区。快到底下时，草木较高，深一脚浅一脚的。
    平地上，几位建筑工人在施工。我问旁边一位妇女：“这是什么地方？”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刚过来。”我又问：“你知道吉祥寺在哪吗？”她指着群山上方的凹处说：“就在那！”我睁大眼睛，遥远处貌似有一个建筑。妈呀，难道还要再翻上去？
    看来，还是操之过急，其实吉祥寺就在防火道前面，跑行十来分钟就到。但是，现在如果翻回去，耗的时间和精力就多了。能不能绕过吉祥寺，直接去下一站狮子窝寺？那位妇女笑了：“我就是从狮子窝过来的。你看，有云的地方，就是那！”
    防火道在吉祥寺和狮子窝寺间弯成“S”形，我可以省去一段防火道，但必须增加一两百米的山脊爬升。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跳过一条奔流的小溪，开始上切。心跳加速，能听到喘息的声音。急剧上升有点短跑的味道，比慢跑要累。“五台二切” 距离没增加，但上升、下降各增加约150米，消耗的时间多了约20分钟，花费的力气则难以计算。
    上到防火道，舒了口气。偶有中巴驶过，有司机问：“要坐车吗？”我摆摆手。俺要的就是自虐，坐车的话就用不着来五台山了。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几只花色奶牛在吃草。见我过来，煞是好奇，定定地盯着看，尾巴一甩一甩的。我警惕地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幸好，没有红色的，据说牛们见到红色就发怒。
    哪里是狮子窝寺？路旁出现围墙，前面有个圆拱门，里面有座高高的塔。没见一个字，没有任何标识，八九不离十是狮子窝寺吧。取出手机，摸索了老半天，才把照相的功能打开。手机旧，像素低，功能差，多年没用过，数据线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其实，也用不着拍照，更用不着证明自己几点几分到了哪里，连穿用了多少时间。我是一个遵从内心选择的人，做事是为了给自己看，不是给别人看。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错下金阁寺，“五台三切”风波起

    作为佛教圣地，本应游人如织，但没想到如此寥落。游人们大抵在南台附近玩玩，少有人走这么深入。我在防火道上寂寞地跑行，又按捺不住开始直切。切完几断小的山路后，远远看到几百米开外有条灰白色的高速公路在盘旋。防火道应该和它连在一起吧。恰值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山脊，我寻思着搞一个大的直切。没想到，这一切又切出了名堂！
    这座山比吉祥寺的那座山大多了，草更深灌木更密。下到中途时仿佛置身汪洋大海，身不由己，进退两难。心中忐忑不安，担心踩到蛇，出现绝壁，掉进陷阱……我家的红腿象龟常从窗台上往下跳，老婆说它“胆可肥了”，我虽数经历练，却没它胆肥，惭愧啊。
    踏平坎坷，艰难前行，有时踩在湿润的岩石上，脚下一滑，就摔了个屁蹲；有时一脚朝深深的草丛踩下去，一个趔趄。山间有峡谷，穿过后，下面出现农舍，便照直奔去。
    不想，陷入了一片高过人头的植被。抬脚走去，穿着速干裤的小腿出现一片被针扎的感觉；用手一拨拉，手和前臂立马疼痒交加；额头碰了一下，像被马蜂蜇了。好几个地方出现红点或疙瘩。难道这植被有毒？！
    再仔细一看，植被上有密密麻麻尖尖的刺，估计是被这玩意扎的。我勒个去！想绕行，但四周都是。咋办？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将冲锋衣的袖子放下来，把帽子戴上去，看是冲锋衣厉害还是你厉害！拂开这些植被，再翻过石头搭起的围墙，就突出了重围！
    农舍空无一人。说是废弃的吧，但有一间屋子锁着门。穿过一片丛林，下到最低处，然后翻上护栏，就上到高速公路了，哈哈！
    不过，高兴得太早。没有高明305，也就没有了方向，全然不知东西南北。靠太阳辨别吧，但今天是阴雨天，况且已近中午。前行四五百米，迎面驶来几辆满载游客的旅游大巴。我寻思，大巴一般是去南台的，莫非我偏离了方向？拦下一辆越野车，证实了我的判断。
    返回！吉祥寺可以错过，南台不能错过，否则就不是五台连穿了。途中给老婆打电话，报告了我这个山西女婿的不幸遭遇，她没心没肺地笑弯了腰。她常说爱我胜过了一切，但有一次我开油瓶盖时溅了一脸油，她边擦边说：“幸好不是我开的油瓶。”
    停着三三两两车子的金阁寺出现在大路边上，这标志着我再次走上正道。“五台三切”损失最大，增加距离约2公里，消耗时间30分钟以上。如果说登顶西台时对8小时完成连穿还有想法，这时已万念俱灰，顺其自然。

一路风尘一路歌，9小时04分完成连穿

     阳光总在风雨后，以后的故事就简单了。大步掠过佛教圣地牌坊，向气象站开拔。没人问我要门票，据说下午4点后偶尔才会查票。人渐渐多了，迷路事件不可能再次发生。但是，“一日遭蛇咬，十年怕草绳”，即使在上行气象站的松树林时，我也没敢再切。
    跑过气象站，奔向南台顶。南台海拔2485米，繁花似锦，因之得名“锦绣峰”。时间显示14点10分，这一程花了55分钟。算了算，迄今用时8小时15分多。加点油，搞不好还能跑进9小时。
    向一位乞丐问得下山方向，然后沿石板路下行，据说是古道，能直通佛母洞。跑山跑得正嗨时，关山飞度等驴友迎面而来，喜不自禁，匆忙拍照。
    虽然数经磨难，腿脚也略有反应，但我的精神头十足，步伐没有放缓，也没有像跑马拉松那样出现“鬼门关”。石板路尽头有一个砖房，沿左侧防火道缓慢上升。再经过一个高高挺立的电线架，就开始下坡。
    道路漫漫，风尘仆仆，佛母洞如约而至！14点49分，在历时9小时05分后，五台连穿完成。紧赶慢赶，没能进9小时，有点遗憾。如果认识路，8小时应该没有悬念。因高明305自动关机，没有全程数据。
     不过，据上周刚独自连穿过的驴友风平统计：“从鸿门岩到佛母洞，47.24 公里，上升1861.2米，下降2474.3米。全程抄了不少近路没有走防火道，如果以防火道的距离来算，应该超过55公里。”
    此时，“北京马拉松大众明星”投票正在新浪搞得热火朝天。我国有马拉松人口上万，长跑爱好者上百万，当选者至少得有一门绝活。但是，有的人压根儿没有跑过全程马拉松，有的人跑了一两个还差点被关门，有的人毫无影响力和知名度更谈不上为马拉松做贡献……和他们去争排名拼选票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把这功夫放在跑步、爬山上。
    佛言：“吾视王侯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美丽、宁静的大五台让我幡然醒悟，令我萌生退意。马拉松运动员的舞台应该在田径场上、赛场上，而不是在名利场上。正如跑友王超说：“我们唯有内心的充实才是真实。”

    链接：五台山位于山西省忻州市五台县和繁峙县之间，自汉唐以来是中国佛教第一圣地，与浙江普陀山、安徽九华山、四川峨眉山共称“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五台山方圆五百余里，由五座山峰环抱而成，峰顶平坦宽阔，如垒土之台，故称五台。

伊依yiyi

曾华锋
？

辰兔

:victory:

燃烧自由

同感，小五被碎石折磨才发现大五的舒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