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月26号的早上,乌鲁木齐灿烂的晨光里,别了这个西域明珠般的城市,继续行者的旅途。
一路阳光温暖的撒在这边疆土之上,经吐乌大高速转向216国道时,风景也就此拉开了新的一页。
之前已经有朋友提醒,去北疆喀纳斯的路国道217要比216要好走一些,因为两条路的风景不同,方向不同,我们还是坚持了计划。不是国道216的路况不行,而是两车道的近似于省道的马路上,飞驰着几十吨的大货车,且不说司机的技术如何,撒野似疯跑的车子上,随时有滚落下的石头,煤块,木棍……制造了无数的险情,提醒走216的朋友,一定不要跟大车后面走路。
黑戈壁上的一望无际,一边是眼睛看到之处是天地相连,一边是远远的山脉上顶着皑皑白雪,就这样铸就了戈壁的风景,单调的色彩,笔直的马路,如果没有那些大货车的车来车往,我想我可以飞过这个地方!
一望无际的红色的起伏的山丘,像是刚刚着过一场大火一样,幻觉中还会觉得有火苗在跳跃——火烧山,记得曾经看过一期的电视节目对这里的介绍,在如此的风景前早已忘记了内容,我自己的解释是地表的石煤在长期的干燥高温下,在某个时间某个火种导致燃烧,整个戈壁滩的大火绵延了多久无人知晓,只是看到的结果是今天的这个样子!
火烧山的尽头是沙漠,远看每个起伏的沙丘,总想让自己去躲在哪个沙丘的后面避暑,其实走过才知道,沙丘的后面并没有想象的阴凉,风中摇曳的沙棘草、骆驼刺这些沙漠植物千百年来的枯萎重生,就这样在这里生长,无树,无河,无人问津,视野茫茫!
在戈壁和沙漠间行走,看到的不是绝望,如果说众草丛生的草原给自己无限的希望,北疆的戈壁和沙漠给了的是绝望过后的力量,自由绝对的自由畅想,可以让自己有时间去思索去回首那一件件的过往,生活和工作中的失败并不可怕,只要走下去就有希望;让自己有勇气去面对一次次的情殇,如戈壁的风,吹过一切无痕一样,谁的离去都会成为生命遗憾的过往,你走了,我依旧在路上。就如对这片地域的热爱,其实今天才发现,自己所爱的不单是丝绸之路,更是这片广袤的疆土,怀疑自己上辈子曾经是罗布泊的鱼或者楼兰里的姑娘。
很多人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么荒凉的地方?我不能说江南不美,但是它没有这片土地带给我的兴奋和想像,就像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都代替不了一样!
我曾经想把它埋在青藏高原那个纯洁的地方,但是未放下,依旧带着纠结回到生活,就这样独自缠绵在自我的世界里,日子重复思念,我多想再尝试放下一次,埋在这片戈壁滩上,和我的上世情人一起守护我的梦想,给我力量!最终那么多的不舍,即使是如此难过着也愿意携带着这段情愫走明天的路!
走过沙漠毛戈壁和白戈壁,如此的峰景交替丰富我们的视野,眼睛渴望绿色的安慰,远远的几颗绿树在风中摇曳,驱车到滩上才发现,脚下是干裂的土地,环四周山丘起伏,只有脚下这片低洼,有水流过的痕迹,有干涸的河床和曾经的水冲刷过的模样,在绿树的中间有一汪水,虽然有些浑浊,竟然有小鱼在游动,周围有狼的脚印,有鸟的羽毛,骆驼的粪便,还有大型动物的遗骨,着巴掌大的一滩水养育了戈壁滩上的这么多精灵们。我们在这块地方地方的疯狂的奔跑,拍照,做各种的想象和推测,想必过去过去这是个湖泊,面积也应该有几个平方公里之大,持续的环境干旱,蒸发,沉积,,最后只有这个湖心的鱼还有机会生存,因从未有人打扰,所以干涸的似戈壁般的湖底一直保持着我们到来前像睡刚刚流过的那样!
别了这个生命的源泉,继续戈壁滩上的畅想,
你好吗?你们好吗?自然界好吗?在天地之间笔直的马路仿佛延伸到了天堂,在天地相接的地方是否就是童话里的故乡?走在路上的自己此时是如此的渺小,就如生命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昙花一现一样,就这样大脑空白着,游离着,小憩一会竟然发现自己梦游在这个多彩的世界!
在成吉思汗西城时的留下的敖包前稍作停留,站在敖包前,看衣着各异,年龄不同,身份不一的不同的路人来到这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捡起不同的小石块放在敖包上,那么的虔诚,如此的信仰,每一个眼神里都流露出满满的善良,在这片北疆的土地上,曾经和现在一直是很多蒙古族人的理想牧场,登高远望,高压电线如使者一样伸展手臂飞向远方,绿树河流和一块块牧场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那么的和谐,偶尔有一辆拖拉机在画面中驶过,会让自己觉的,哦,原来这里是他的家园,我本来就是一个过客一样,陶醉在远方这片美的如此自然的地方!
走一天终于在夕阳下见到了一个小城,北屯,如中原的小镇一样,在这里让人完全忘记了荒凉,街道熙熙攘攘,两边不太高的楼房描述着北疆的戈壁滩上的传奇般的过往,这里是否也曾经风沙漫天?是否也渺无人然?被马路两边的水果吸引,一个个瓜果摊成堆的哈密瓜、西瓜还有一些不知名未见过的瓜堆在这里,黄的那么诱人,绿的那么新鲜,白的那么纯净。当地的居民特别热情,给我们选了几个当地的瓜可惜当时只顾着吃了,竟然没有记得住名字,切开一个最不起眼的,看同行的他们都咂着嘴巴,我迟疑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说的第一句话:如果这个瓜在北京,我们会怀疑是加了人工注射了香精的!所有在场的人都是那么发自内心的笑和同意,那份咬在口里,却已经香到肺腑的味道,有点像香瓜,有点像奶,有点像葡萄还有点想水蜜桃的味道,从未见过,也从未吃过,不过总是感觉这种美味应该只有人工才能组合而成一样,当地的卖瓜姑娘很热情的介绍,这种瓜只有在北屯才有,新疆的其他地方也种植不出来。感谢今生有幸到过北屯这个小镇,可以品尝到世界仅有的水果,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天,吃遍了每个地方的哈密瓜都遗憾,因为从北屯出来就再也找不到心中哈密瓜的味道了!
别过小镇的车来车往,和北屯热情的姑娘,车子在夕阳下在空旷的道路上行驶,一直沿着额尔齐斯河畔前行,左边是一望无际的茫茫戈壁,右边却在额尔齐斯河的养育下绿树成荫,青草遍地,农田里的向日葵正对这太阳微笑,还有遍地的瓜果在北疆戈壁上展示着勤劳人们改变自然的力量,一个个建设兵团的路标,一个个农场的标示,一个个村庄农户都留在车子的后面,成了记忆力永恒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