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岁岁清明,今又清明,每年到了清明心情总是不自禁被难过 轰然击中,然后伤痛就慢慢的复苏,弥漫,扩散,侵占我身体所有醒着的睡着的神经,他们一起一次再次的重复那个我至今仍不愿接受的事实:爸爸走了。
爸爸,我已经失去称呼这个称呼的权利整整3年零两个月又12天了。爸爸,99年 的情人节,漫天飞雪只为轻魂舞,还记得吗,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对着漫天的纸钱和您说: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掊净土掩风流!
然后我们那24年的尘缘就在熊熊的火中结束了。从此分两地,从此一层薄薄的泥土就决绝的把我们隔断,您在里头,我在外头。。。。。。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坚硬可以旧事重提,但爸爸,我的泪不听我的话。
你离开后我就找到了一种宣泄的方式,那就是在黑夜里静静的让泪流满面,然后第二天我就可以不悲伤得撕心裂肺而是不动声色的水静流深。
三年前我一身黑衣悲痛欲绝,三年后我一袭彩衣并一束白菊轻轻的坐在你身边,贴着冰凉的墓碑就象偎在你宽厚的怀中,每次我都要默默的和您说一会话的,我那么需要你的鼓励和指引,我那么想念您的声音和笑容,想和你去吹吹风,让我们象从前一样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
能懂。
2002/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