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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 踏醒沉睡的清风岭【原创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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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0 15:59:27 | 只看该作者
往往没有路的时候,可能路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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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对,所以说绝处逢生。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12-10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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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3:55:0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海亮人生 于 2013-11-9 00:12 编辑

       

       晨曦中,小山坳里飘起袅袅炊烟,传来零星的几声狗吠,不一会儿,从坡岗冒出五六个背着包的人来。苞米茬子地里放羊的王老汉好事纳闷:西山仗子就三户人家,年把的没个人来,今个咋哩?他两手抄袖,抱着羊鞭,木呐地喊:“喂,干哈的?”
     “爬清风岭。”大个子穿一身藏蓝色衣裤的海亮人生大声说,他是领队。
       上身绿下身红的艳丽芬芳两手捏住背包带,挺起高高的胸脯,几步超过海亮人生,脆生生地说:“大爷好!搁这上清风岭的道儿对吧?”
       老汉粗黑浓眉紧锁,额头、眼角的皱纹地垄沟儿一般聚起,张开黑洞洞的嘴巴说:“封山四五年了,没人上啦。”
       清风岭位于朝阳县长在营子乡,是热播电视连续剧《中国地》的拍摄地,也是正在建设的风景区。朝阳工作的老同学告诉她,听说有驴友从老窝铺下车,打西山杖子爬上去的。艳丽芬芳手指着前面横亘的山岭,目光中闪烁恳切的神情问:“大爷告诉我们原来的道儿就成。”
       王老汉一双深陷的小眼睛慢慢悠悠地打量他们一圈儿:三个女的三个男的,四五十岁的样子,肩背鼓鼓囊囊的包,包上插着登山杖,还有一面“沈阳徒步”的红旗,和去年来的那帮人一个样儿!老汉伸手指坡下说:“那边有条油漆路,好走。山道儿老悬了,采山的都不走哩。”
       爬几十座山了,清风岭还能难住我们?海亮人生耸耸肩,一脸豪迈地说:“大爷,咱是老爬山的,没问题的。”
        知足、丹青、走过依然、悟群也附和说:“告诉我们打哪上就行。”
       王老汉回身瞅瞅那群羊,就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到山脚下,他指着山顶上的垭口说:“俺这疙瘩叫西山, 打那个垭口下去有条道儿,下到东冰沟,再翻一座山下去就是王老凿沟,挺好看的。”
大西山五六百米高,灰白白一片晃眼睛,草木稀稀拉拉,嘠噶蛋蛋的石头凸起,陡峭的斜坡七八十度,光秃秃的像疤瘌头儿,更像随时尥蹶子的灰青色骡子脊背,分不出哪儿是道儿,哪儿是山体。海亮人生不解地问:“大爷,道在哪儿啊?”
      “洼兜就是道儿。”王老汉愁眉苦脸地说:“俺仗子里,没几人走过,老悬了。”
        洼兜就是平常说的水溜子或叫山溜子,也就是山水冲刷下来的沟壑。西山的洼兜基里拐弯地到达垭口,半腰处有一条耀眼的冰瀑,望着浑身就冷飕飕的。海亮人生告别了放羊的王老汉,带领大家走上似路非路的山腰,一会儿就走到隆起的山脊了,贴壁爬才勉强过去,再往上光滑得似乎一粒黄豆都能滚下来。海亮人生蹦蹦跳跳地进入洼兜,洼兜两边或是断崖,或是碎石,沟底不是乱石,就是冰雪,更有一人高的巨石挡路。爬过千山、老秃顶子、大青山 …… 但从没见过这么难走的山溜子。越往上走,越是感觉山溜子陡,专业设计的登山鞋底居然抓不住地儿,打出溜滑,不得不两手勾住石棱子爬。突然,立陡立啀的断崖立于眼前,崖间裂缝挂出不到一人宽的冰溜子,四周是坍塌的风化岩,他脚跐上一块石板,伸臂抓住一棵小树,攀上了沟沿。山坡上稀疏的柳条棵子,有的手指粗,有的筷子细,坚实地扎进石缝里。海亮人生回身俯视洼兜叮咛说:“抓住树枝,拉开距离,别叫跐落的石块砸到。”
      “明白!”
       爬一阵子,汗水从前额流到眼镜片上,也流进眼框框里,海亮人生视线有些模糊,摘下帽子使劲儿擦去秃头上的汗水,顺便望一眼脚下,吓了一大跳:脚下几乎是直立的崖壁,下面的丹青、知足、艳丽芬芳、走过依然、悟群一会儿像蜘蛛一样紧紧地贴在崖壁上,一会儿弓起身子踏上山崖。走过依然居然跐住崖壁,端起相机给大家拍照。海亮人生不禁喊:“山风大,别照了。”
       他脱掉羽绒服捆在背包上,关掉音响,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眼前,一手抠岩石角,一手抓树枝树根,两肘或双膝垫在岩石上撑起身子,双脚死死地踩住山坡往上顶,一下一下地朝上移动。头部、脖颈子像开了锅,热气腾腾的,心突突地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感觉胳膊肘子有些发木了,心里说:快到顶了吧?西山祖宗饶了我吧?回去赁辈子我也不来了。当他抬眼望上,愁云立即覆盖住了脸:更陡的坡还在上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到垭口。他沮丧地靠在崖壁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不时有石头、冻土渣子往山下滚落,石块砸在沟梁上“噼里啪啦”地响,耳膜里余音不断,每个人的心里禁不住一哆嗦。跟在海亮人生后面的丹青担心,就绕过他从一旁爬上去。越是陡坡,她爬起来越有劲儿,一点也不害怕,别看她像一个软绵绵的橡皮娃娃似的,此刻却身轻如燕,远远地把海亮人生抛在后面。汗水湿透了衣裤,双腿箍得紧绷绷的,每迈出一步都可能撕裂开裤子,她也没有脱掉一件衣服,套帽也不摘。她第一个爬上了山垭口,扬起头来,一绺汗津津的发梢贴在额头上,那张白嫩嫩的小圆脸红扑扑的,就像三月桃花开。她本来想喊一嗓子“加油啊,登顶了!”但还是话到嗓子眼咽回去了,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祷。
       紧接着,艳丽芬芳、走过依然、知足、海亮人生、悟群都爬上山垭口了。耗费了两个小时,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
       呼啸的山风大笤扫一样扫掉他们脸上的汗水,眼前一片豁亮。北望:山坡上有阶梯式的冰瀑奇观,从高高的山顶上断断续续地垂挂下一条白亮亮的冰柱儿,宛然是一条银项链,被半山腰的断崖拦腰截断,形成第一道冰瀑;冰面过后,出现第二个断崖,形成第二道冰瀑;第三个冰面过后,出现第三个断崖,形成第三道冰瀑;再往下被探出身子的一山梁子挡住,看不见冰瀑哪里去了。南望:大峡谷左右一道道沟梁一道道高,沟梁上毛毛茸茸地泛亮光,洼兜里一片阴影,那沟梁子好似一匹匹奔腾的马脊,宛如一条条蹦跳于浅水区的鱼背,是什么力量把它们困住在大峡谷里?是什么精神使它们桀骜不驯 ? 下了山垭口,有一座伸向大峡谷的三角形山梁,像一把剑锋插入大峡谷,挡住了冰瀑的去向,遮蔽了大峡谷。走到剑锋一般山梁的一多半,海亮人生犹豫不前,知足高高举起“沈阳徒步”那面红旗,领着其他人走到剑锋处拍照了。
        知足一米八二的个子站在剑锋处,就像戳着一座黑铁塔。他寸头,国字脸,平时总是一脸的微笑。这时神色专注,眼睛里流露出惊奇、惊叹的神情,声音不大地说:“壮观!壮观啊!”
       艳丽芬芳歪侧着脸,两臂做出拥抱群山的样子,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两颊像红玫瑰一样艳丽。艰难攀登换来一睹清风岭大峡谷壮美景观,值得!她像走在绿树鲜花掩映的公园一样安然、开心。她摘下毛线帽子,黑油油的短发在山风中飘逸,不时地掠过额头、眼帘,好似弯弯细柳枝儿悠然地荡来荡去。大沈阳的喧嚣,工作的压力一股脑儿都扔进大峡谷里去了。
       走出剑锋一般的山梁子,下到第三道冰瀑下的冰面上,左侧山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似乎松林下有一条小道儿,掩蔽在丛生的荆条里面,海亮人生不断拂过一根根横在前面的荆条,走上一个大闷坡,荆条子更加密实,不得不用力掰扯荆条才能通过,掰开的荆条子随时可能打在后边人的脸上。反正是没有路,大家分开,哪儿好走哪儿。
        丹青猛然发现雪地上一串拳头大小的足迹,该不是大型动物的脚印吧?她心里一紧。西山杖子王老汉说原来山上有黄羊的。这是不是黄羊的足迹呢?五个尖爪深深地印在雪地上,呈半圆形。她听说过野猪咬人,黄羊咬不咬人呢?她不知道。她环顾周围,看到大家都在闷头爬山,张张嘴,还是咽回去了。
        艳丽芬芳喊:“海亮大哥,我们从这面爬了?”
       经验告诉他找不到路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山脊,山脊高可以看到山半腰上的毛道来。就一个劲儿地往山脊走,听到艳丽芬芳喊声,马上回应道:“往山脊爬就行,到山脊就看清路了。”
     “哎。”艳丽芬芳的声音就像清晨百灵鸟的叫声一样的清脆响亮,回荡在死一般静谧的山坳里。
        悟群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的山道,更没有爬过这么险峻的山梁子,本来白皙的脸更显得白纸一样的苍白,两腿发软,每迈一步脚就像踩到松软的棉花垛上,头重脚轻根底浅。他恨不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歇过劲儿再走。他望见大家陆续到山脊了,赶紧塞嘴里两块巧克力,胡乱嚼碎,迅速吞咽进肚子里。
      “兄弟别着急,我等你。”海亮人生里外都湿透了,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朝悟群喊。
      “好嘞,我能跟上的。”
        站到山梁上,海亮人生指着南面沟壑里的一个灰黑色碉堡,对大家说:“看那个炮楼是不是《中国地》的外景?”
        知足晃晃头说:“《中国地》我没看过,不好说。”
       艳丽芬芳仔细望望说:“电视剧我倒没看,但剧情介绍我看了点,那一定是《中国地》故事里的碉堡。”
       “下面这条沟就是西山杖子王老汉说的王老凿沟了。”海亮人生推断的语气说。
        艳丽芬芳明亮的眸子里荡漾着喜悦的波浪,一瞬间儿,喜悦的浪花就荡漾在双颊上,拍手跳起来说:“我们下去就是《中国地》拍摄基地了。”
        白炽炽的太阳顶在头上,山脊上纤细高挑的蒿草迎着阳光黄灿灿的耀眼,目及所望山坡下是断裂的山体,根本寻不到下山的路径,哪怕是似路非路的小径呢?那就爬上前面更高的山脊吧。可是爬上更高的山脊还是如此,海亮人生登顶找路的惯常思维被击得粉碎。真他妈邪性,大青山那么野性也没清风岭野呀!
       不知道啥时候,丹青打头走了。她一直盯住碉堡的方向,这会儿碉堡忽然不见了,就像陷进地里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脚下的山脊却偏离了碉堡的方向,但还是不见路。她急了,不能瞎走,这山脊走到哪儿是个头啊?问问领队吧。
     “海亮大哥咋走啊?”她一喊后面的人就停下脚步,等海亮人生赶上来。他看看地形,顺山顶下的小坡走,扒开没膝盖深的蒿草,发现一条子矮趴趴的小草,也许这就是当年的小道?封山无人走了,被蒿草封住了吧?他回头喊:“这圪垯像道儿,下来吧。”
        那条矮趴趴小草道儿刚可容脚,脚下右侧就是山谷,好在杂树乱陈。海亮人生扶住树站在山谷沿边,护卫着大家过去。
       丹青第一个发现了山洞,两个人高,里面可以站上十几个人。有人猜道:这是王老凿的弹药库;也有人猜道:当年王老凿埋伏机枪手的地方。这里可以望到山谷里的碉堡。也有人猜道:这是一个风景点。如果这是风景点,那这儿该有下山的道儿啊,六个人一起乐起来,拍照留念,海亮人生还放起了 mp3 组合音响。
        没多久,谁也乐不起来了,问题是那所谓的道儿通到一个山垭口就消失了。海亮人生走到垭口下去,坡陡不好下,往前看几百米外就是东冰沟,能不能下到东冰沟也很难确定,也许坡下面是断崖。朝右上是直立的山峰,显然下不去的。根据经验,顺洼兜下去就能走到王老凿沟里,见到那座碉堡。
        海亮人生跳进洼兜,这个洼兜和西山的洼兜差不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行进了一二百米,却出现了三四米深的断崖,他以为过去这个断崖就不会再有了,可是一二十米后却是六七米深的断崖。他伫立于断崖上,又看到了碉堡,还看到了城门楼子。下到沟底无疑就是《中国地》的拍摄现场了,方向绝对没错。直接下崖吗?也许下面还有几丈十几丈的断崖?没有任何攀岩设备,更没有经验,刚才攀岩的险境历历在目,再不能冒险了。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决定走七八十度的陡坡。这个洼兜左侧是一座大山梁子遮挡的陡坡,荆条茂密,有可拽可踩住的地方。他掉头钻进枝条密密匝匝的陡坡,随即大家跟上来,手拽荆条,脚踩荆条根部,陡坡上响起一片“咯吱咯吱”踏雪声和“咔吧咔吧”荆条折断声。
        山谷里的阴影越来越大,预示到太阳不久要落山了。山里长大的艳丽芬芳清楚冬日的山里四点半就黑了,现在快三点了,居然还没有找到下山的路,心里暗暗担惊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过依然、悟群跟着她再次走回了洼兜里。过去一阵子,就来到了十几丈深的断崖前,断崖下是一片冰瀑。她颓然倚靠在洼兜山壁上,全身有些酥软。见她停下来,走过依然默默地坐下了。
      “你们两个先歇一会儿,我去看看。”悟群话音没落地儿,就走上了洼兜豁口的山崖上。算这次爬山,他是第二次,懵懵懂懂的,咱是爷们硬头皮探路吧。这会儿比攀岩时体能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累,脚步很轻也很慢,小心翼翼地走过豁口,拐到另一边的山崖。
       艳丽芬芳注视到他的背影,眼里充满焦急、期盼的光芒,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才回过头来。走过依然无声地看着她,她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于是安慰说:“天黑了,咱就夜宿清风岭,多浪漫呀,嘻嘻 !”
      “那就回那个山洞避风,反正咱们有头灯,不怕。”艳丽芬芳淡淡一笑说,可她心里凉得像一口井。山洞里不能拢火,还不得冻干了呀。
        这时,海亮人生、丹青、知足还在陡坡上边找路边朝下走。海亮人生突然发现后边没有艳丽芬芳他们了,就急切地喊:“艳丽、走过、悟群!”听到回答声,他知道离得挺远,心里发急,赶紧对他俩说:“咱们和他们会齐去,眼见天晚了,不能分散,那样更不安全。”
        丹青说赶忙说:“海亮大哥我看到一条路就在林子里。”
        海亮人生朝她说的方向瞥一眼:那是一条有动物蹄印的雪坡,是不是路无法判断。他镇定而坚决地说:“先不找路,去和他们会齐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丹青有些不甘心,走到那片有动物蹄印的雪坡察看一下,烟头。塑料袋等一切人走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听到海亮人生的再次喊声,才恋恋不舍地折回来。
        还没等海亮人生下到洼兜里,艳丽芬芳就喊:“大哥你去上边看看还有没有路。”
        海亮人生马上贴着洼兜豁口沿儿,拽住树枝,往西南坡走。过了山坡阴影,来到山的阳面,这里树木稀疏,左侧是陡峭山体,右侧是陡坡,陡坡边上有长不高的树毛子,树毛子下面就是不见底的深谷。转过陡峭的山崖,也不见路,是几乎走不了的陡坡。他一脸冷汗,折回洼兜,挥挥手说:“不行,没法过。”
        探路的悟群回来说:“我说不准前面能不能下去山。”
        艳丽芬芳说:“海亮大哥、知足大哥你们一起去看看呗。”
        知足二话没说就跟悟群去了,海亮人生却一屁股坐在石崖上,眉头紧锁地嘱咐说:“小心,千万别急!”。
      “大哥你脸上有一条血道子,挺长的。”艳丽芬芳凑过来,要指给他看。
      “肯定树枝拐的。”走过依然说:“疼不疼呀?”
      “没啥感觉。”海亮人生大大咧咧地说。说着,他扑落背包上的土渣叶屑,不见了挂在包上的数据线了,一摸小兜瘪瘪的,音响丢了一个,也没心思言语。
        环顾四周,全部是大山:悬崖、峭壁、梁子、陡坡、峡谷、洼兜、沟壑,看不出蓝天的辽阔,天就像盖在大山上的一床淡蓝色的大被子。
        他们就像遗弃在山里半大孩子一样渺小、孱弱、无助,脸上几多无奈、几多孤独、几多凄凉、几多倦怠的样子,胸口似乎被挤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似的,脸涨红涨红的。海亮人生手有些发抖地点燃一颗烟,淡淡的烟雾在指丫间缕缕飘起来,悠悠然不散。顺水溜子走下山——他的惯常思维又一次被击得粉碎。如果知足、悟群没找到路回来,那就去找丹青看到的动物蹄印的雪坡,行不通再重回那个山洞边的垭口向东冰沟走。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岂能被尿憋死?往往没有路的时候,可能路就在脚下。不管怎么样,一定得走出大山。
       “哎,有路了!过来吧!”
        知足站在洼兜豁口对面的山坡朝这边喊,四个人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立马笑逐颜开,站起来就走。登上豁口处的断崖,拐到峡谷边,顺石壁摸索下到一片冰面上,走上对面的山坡,望见底下幽深的大峡谷是一片冰瀑,对岸几公里长的峭壁黑魆魆的,阴森森的,十几丈高,天黑一旦判断失误从那里掉下去,非摔死不可。
        狮子泉、狮子足迹、通天洞等景观牌一起跳进眼帘,那个碉堡那个城门楼子都闯进眼睛里,城门楼子墙上“中国地”鲜红大字赫然醒目,两个簇新的掉了门扇的茅草屋也看到了。走出清风岭山门,他们也没看到有其他人。
       寂寥、幽静的清风岭仿佛像一个沉沉睡去的婴儿,是他们一串串响亮的脚步声唤醒了她,红彤彤的晚霞穿过山脊穿过垭口,金子一般的光辉抛洒在他们脸上,涂抹在沟壑纵横的清风岭上,是那般迷人,那般壮美。
       字数: 6073
       写于 2011-12-20 沈阳







点评

沙发沙发。。。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3-11-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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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3-11-9 16:31:50 | 只看该作者
沙发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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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9 19:23:46 来自手机客户端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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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0 12:55:15 来自手机客户端 | 只看该作者
沈阳无心快语 发表于 2014-1-10 15:59
往往没有路的时候,可能路就在脚下。

你说得很对,所以说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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