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爬,雪越来越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走三步退两步,实在费劲。有老百姓在路边弄了个接水的桶,都给冻住了。喝一口,哇凉哇凉的 15:00了,继续走啊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登顶。雪中情,雪中景,感觉在梦幻中行走 看到冰凌没?路边到处都是。不过大家一心都只顾着往上爬,也没多少心思欣赏。9岁的周田程小朋友在老周的带领下,还能够正常地往上前进。本来开始喊他留在下面的,司机师傅也逗他诱惑他留在山下,但他表决心说一定要爬上去,也就没办法了。去吧,走到哪里算哪里。不过今后这种长途登山就不要带小孩来冒险了,有些东西难以预料哈。雪雾蒙蒙中,不断有下山的背包客 还有几个当地骑摩托车上来玩的,最后走到走到也不上来了 15:50,我们才看到前方队伍留下的喊小甜橙加油的雪字。这时候,血狼老肖、旺姆、丁丁等还在一起,随时还可看到雪地里留下的爪印,啥动物哟,生命力顽强哈 走着走着又热,把外套脱了,再套上背包,只管闷到走,还可以,只要一停,就冷得打抖抖。从不知道哪支队伍留的“唐巧,我们在前面13:26”的路标那里,走到17:30,已经分不清是雪是雾了,只管顺着前面的脚印机械地挪步。除此之外,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沙沙的脚步声。在15:20马鞍队已过的路标那里,我们整整相差一个小时了。找了个岔路口喘气,然后我们几个把包里能吃的都吃了,丁丁给我的豆腐干、小馒头、饮料、麻花等,全部装进了我们的皮囊,垃圾都背上了山顶。像骆驼一样,积蓄在那里,前面越来越陡,越来越难走了,俺的手套也给了旺姆戴着,最后摔了几跤,手上不知在哪里划的都是血印子。看到绵阳进取者户外还是重装上山,今儿个在他们群里,也看到都在吆喝了,一路同行。 走累了的驴友们,就在雪地里坐着休息,俺知道,屁屁那个冷啊!俺们宁愿站着,也不去坐那冷板凳哈。18:00了,我们还是走得暗无天日的 有驴友们真的是累了吧,在雪上留下了自己的爪印:好累!还有驴友在给自己打气:还早!不早了,我们还差得远呢。还有路上撤下来的驴友危言耸听,说还要5-6小时才走得上去,那不走到半晚上了?管他的,还是要走! 有人将塑料瓶乱扔,我们给他留下三字批语:狗日的!洁白的雪,就被尔等污染了!真不配来雪山哈! 18:16,我们才到了3000多级梯子的第一步。那让人望而生畏的雪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老肖他们都慢慢走到前面去了,还有小家伙要照顾,最后说是他还倒转来拉老周,据说老周都要起幻觉了。我们在后面,一直在问秋风找到庙子没有,结果她们也很费周折才到了山顶吧,又说店家不知道我们订了的,波娃子又和罗姐联系了这才接上暗号,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小黑屋,不过还是楼中楼,铺盖也紧缺了,幸亏我们都还带着睡袋哈。 这时候,行者、老孙两口子出现在我的视野,就这样,俺们仨,一直走过最艰难的历程。行者一路因为特殊情况,体力消耗太大,渴忙了就吃冰激凌,这下可好,噩梦的开端就来了,一会儿她就喊肚子疼了 19:14,驴友们该走的都走了,路上遇到的,也是狂呼乱叫在搬救兵。看到也有领队在跑下去找人,我们一路都互相提醒着。行者此时已经在作最大努力了,老孙看了看她的脸色都变了,我们把她的负担都卸了下来,但她没挪动一步,都十分让人揪心。她一直在强忍着痛感在喊疼,我知道,作为一名老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得这样的。这冰天雪地,呼叫半天,信号也不通,只有一步一歇地鼓励。到处是冰雪,拉也不好拉,而我们体力也几近最后,大腿小腿没有不酸的。手电也是开的弱光,怕耗完了电。在她说想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时,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不能倒下!行者毕竟是行者,她毅然决然地走着,向着山顶的亮光走着,以一个女驴子特有的韧劲坚持着! 终于,我们看到了山顶庙子的光影。那是我们重生的佛光啊!20:30了,我们终于到顶了!好多的人啊,我们仿佛从炼狱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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