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北京的雨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风高去淡、神清气爽的。真不愿意辜负了这骑马的季节,正郁闷时,忽闻手机铃声大作,对面传来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男声:“在哪呢?下午有时间吗?这么好的天骑马去呀?”我终于等到了盼望已久的好事,cowboy约我同去骑马了,哈哈,英雄所见略同了!!!!
约好见面时间,我飞奔而去,等了个把十分钟后,看到了我熟悉的广州标致505开到了面前,心中暗自吃惊:“改形象了还是我认错人了?”车里座了个剃寸头的男人,好像不认识呀?犹豫间,车中男子冲我招手,噢,是他—cowboy,还真是改了形象!!
我两开车而直杀到他的私人马棚,一阵狗叫后,朱漆大门开启,我们快速备鞍上马,出村而去,享受生活!我骑的骝色马叫卉(也不知道是哪爱打麻将的人给起的名字),留着齐头帘,身材不错。Cowboy骑的是匹青马,个头比卉矮一些。马儿好像也明白我们的心情,带着我们小颠儿着出了村。
先看到了一个小水溏,cowboy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另一处水溏介绍起来冰锋同志英勇救人的事迹,敬佩之余让我再一次感悟到了人面对危险时的无助和生命的脆弱,使我们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还算美好的生活。
继续策马前行,一路上情况多变,我们穿树丛、过小沟、跨土坎、爬山包、下陡坡、踏沙地,像两个走在自家农场里的牛仔,漫无目的。看着小山包对面的钢筋水泥的丛林,真想回到原始,回归自然。
来到一片酷似沙漠的沙丘边,扬鞭冲了下去,再冲向另一侧的沙坡,像玩越野的大脚车一样带劲,看着浑身是汗的马,我们决定休息一下。卸下马鞍和嚼子,找了个大树枝套在缰绳的另一端,放开马自由地吃着草,我和cowboy也天南地北地聊开了。
时至傍晚,太阳已走近了远山的视线,看着身边的马儿,我们依然没有归意。再次上马,走上了另一条路,经过水溏边似是有人在裸泳、树丛中还停着一辆辆搞对像的汽车(我眼神不济什么也没看见,都是听cowboy说的),我信全然不顾,真像是走在自家的庄园里。
到了另一安静水溏边,再次卸鞍,拉着座骑走近水边,马儿低下头去开始喝水了,此情此境,我多想像它一样也低下头,来瓶鲜橙多呀!!青马被cowboy带进了水里,不停地用前蹄刨着,在水中形成了一个坑,青马极舒服地卧在其中,洗去身上的汗水,一越出了水面,抖动着身体上的水,立码儿倒地来了个就地十八滚,一挺身一边吃草去了。卉就死活也不进水里,我先慢慢地牵着它,引导它,最后我就使劲地住下推它,人家就一甩蹄子往沙地上走,我反复了若干次,都失败了,cowboy说我应该走到水里引导它,不然他不往下走,那匹青马就是这样练出来的,我只好一撇嘴放弃了。别弄一个二月妹妹雨天没裸骑成马,改成我湿着回城了,不干。看着马儿洗完澡后尽情地找着爱吃的嫩草,真不忍心拉它们回家呀,可我们也要吃了,也该回家了。
我非常喜欢和平常的朋友一起,他们却能给我很多很大的感动,可以拥有一些这样的朋友、这样的氛围和意境,在现实中实是很难、很高的境界,我很向往这种境界,好像现在,有阳光的照耀、有如海的思潮、有奔驰的愿望,心与外界没有了瓜葛,肆意飞扬,有心灵共舞。
我们总是无奈地把我们的生活固定在我们理解范围之内,就像把羊拦在牧场里,把水拦在堤坝里,让大麦按时生长,又按时收割,我们可以在壁炉里看火,在镀着薄金的玻璃里看窗外的暴风雨。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真正满足自己内心的期待,离开这一切,走到那充满阳光的世界中。
在城市的咫尺,竞然有这样一片给我们带来快乐的天地,一片都市里的村庄。
被赞许为万物之灵长的“人”,依旧是几乎所有秩序链条中最弱的一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