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2年7月20日
地点:北京——太师庄——北京
关键词:风雨交加、泛舟湖上、浅吟低唱、陶醉怡然、忘情嘶咬、昏黄月色、柔情音乐、青淤留痕
序
人的一生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迈进学堂、第一次独立生活、第一次……我的这个第一次其实很普通,大家都经历过。但一位PLJJ建议我将其重视起来,提升到一个高度,作为我人生成长的一个标志,并以此作为本文的标题。我应允了,决定写出来,给大家看。突然想起李敖在《上山•上山•爱》一书扉页上题的十四个字:清者阅之以成圣,浊者见之以为淫——这个家伙,我很欣赏。
《我的第一次——麻灵儿的马帮初体验》
夏日的天空——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她会连续垂泪一个礼拜,把你“感冻”得过早的套上秋装;她也会给你持续灿烂的笑脸,使你在阴凉通风处也感受得到她41.5度的热情;她还会在一天之内反复无常的变化,从阳光明媚到风雨交加。我的马帮初体验就在这样一个夏日里开始了……
那是一个有着周末明媚阳光的下午,肩负马帮协调官的重任,我脚踏两轮单车忐忑的来到了接头地点——双秀公园。有人!我定了定神,再望——果然有人!一大汉身着红衣,赫然醒目的立于众人之中。
“请问哪位是5哥?”
“我就是!”
“我是麻灵儿”
“你好,欢迎!”
寥寥数语,完成身份验证,登陆成功——嘿嘿,绿野马帮,我来了!
(画外音:从此,绿野马帮又多了一名叫“麻灵儿”的主,至于他会在帮中掀起怎样的波澜,目前尚不可知。但此人善于灌水,偶尔泄洪,帮中弟子应做好防涝准备。)
协调官的任务是点名、签到。我却从中发现了两个好处:
1。对得起我的肩膀——佛说前生的100次擦肩而过才能换来今世的一次回眸。我和每个参加活动的人都罩了面、打了招呼,比回眸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没辜负前生至少100*35=3500次擦肩。
2。广而告之——生动形象的传达给所有参加本次活动的人这样一个讯息:麻灵儿是个男的!该失望的失望、该惊讶的惊讶。没办法,我,就是一男儿身。
楚艾的香车载着我和另两位PLJJ——阿笨和风中长发,一路凯歌奔向太师庄。(心理描写:咦!我怎么突然想到要用“凯歌”这个词?她们的师傅就是凯歌吧,此次无缘见到,下次定专程拜会)说是一路凯歌,只因这一路楚艾为我们送来了许多好听的音乐。车厢里回荡着莫文蔚的《阴天》,车外早已是乌云密布。行至太师庄,雨点已经砸下来,不久就形成了风雨飘摇之势。要是这时配上张宇的《雨一直下》,就更Biang Biang Sheng了——我胡思乱想着。
拉起雨棚、铺上地席、支好炉头、取水烹茶——一叶满载情调的扁舟荡向湖心深处。凉风习习、雨丝点点。风,吹乱了风中长发的长发;雨,打湿了风中长发的青丝。“还是短发好”,风中长发幽幽的对我说。
“感觉怎么样?”阿笨微笑着问我。
“挺好,感觉很舒服”,我斜靠着船栏,欣赏着湖光山色,借微风送还给阿笨一个微笑。
她又笑了,像孩童发现什么秘密一样开心的笑着。
“麻灵儿说,他的第一次感觉很舒服!”阿笨的声音在太师庄的水面回荡着。
而我,一时愕然……
茶烹好了,茶师楚艾逐一盛好端给我们。“唱个曲儿吧,你给我们来个陕北小调”,阿笨建议着把手指向了我。我轻声哼唱起了《人人都说咱俩好》。一曲歌罢,船客们仍觉不过瘾,还要再听。我建议一个个轮着来,好心的长发JJ在这时唱起了云南民歌《猜调》,歌声婉转动听,我亦陶然。轮到阿笨了,我窃喜:一个都不能少,谁也别想跑。
“我给你们读书吧,麻灵儿,再来一个《兰花花》。”
“可我只记得第一段!”
“那就把第一段唱三遍。”
我,一时语塞……
在这条船上,初体验的我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随后,船篷中就传出《兰花花》的歌声,一遍又一遍,像被按下REPLAY的CD机。
来到太师庄,不骑马是万万不行的。楚艾大哥帮我挑来匹白马,我的第一反应却是——唐僧!
以前骑过几次,也能小跑起来,马的主人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马很老实、很听话。我放心了,想跟风中长发、北海一拼,看看到底谁的牛快。岂料,没走两步,我就发现这可不是一匹省饲料的马!马儿的嘶咬欲很强,往左拉缰绳,它扭过头想咬我的左脚;往右拉缰绳,它又扭头想咬我的右脚。与一匹棕马并排站立,它晃了晃,张开满是白色吐沫的大嘴,冲着那匹马的脖子就是一口!可怜的棕马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撒开蹄子跑远了。白马的主人还解释说,它那是在啃痒痒!Oh,My horse!啃痒痒你怎么啃到别的马脖子上去了?你敢保证肯定不会啃我脚丫子的痒痒?Oh,My God!我骑的哪里是一匹马,分明是一头狮子!北海、风中长发,下次,我们不妨比比谁的狮子快?
夜幕降临,众人沉沉睡去。突然,两个杀手降临人间,就在四道凶光交汇的刹那,楚艾——下雨时为我打伞、口渴时为我烹茶、天黑时送我回家的楚艾——被干掉了!
“这-是-谁-干-的!”我提着板斧,瞪着冒血的双眼,一字一字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到。众人也是义愤填膺,抄起手边的铁锹、炒菜勺就拍案而起。
“为楚艾报仇!”
“楚艾的血不能白流!”
“揪出来,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
众人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彼此对视的双眼中却充满了仇恨和怀疑。
“杀啊!”不知是谁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无比,在天地间回响。我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身边早已鲜血四溅。刹那间,板斧与铁勺齐飞,血水共红眼一色……
老猫倒下了;
卖鱼郎倒下了;
老燕倒下了;
大啡倒下了;
……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像是天堂里撒下的纸钱,控诉着这悲凉凄惨冤屈的人生。凶手还在逍遥,愚昧的人民却仍在自相残杀。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伤口的血汩汩的流着,淌在洁白的雪地上,分外刺眼。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这时,地上缓缓站起两人,脱掉外面的血衣,露出一袭黑衣来。惨白的月光下,他们的面庞分外清晰——阿笨!文刀!
是他们!竟然是他们!谈笑间,两人已用血衣擦去匕首上淋漓的鲜血。冰冷的金属在月下泛着青光,让人不寒而栗!
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我没扛住,昏了过去。就在丧失意识的刹那,一个念头如闪电般掠过脑海:
年轻的女子会骗人!
年轻貌美的女子更会骗人!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楚艾的车里。透过车顶的天窗,刚好能看见都市夜空里悬着的半个月亮。看看身边的风中长发,又望望前排的楚艾、阿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车里正放着舒缓的塔塔尔的民歌《在银色的月光下》,我的思绪却如岩浆般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今夜,注定无眠!
在那金色沙滩上 洒着银色的月光
寻找往事踪影 往事踪影迷茫
往事踪影迷茫 有如幻梦一样
你在何处躲藏 背弃我的姑娘
我骑在马上 箭一样的飞翔
飞呀飞呀我的马 朝着她去的方向
后记:
回家洗澡时发现两条小腿的内侧已经出现青色淤痕,作为第一次的纪念,我准备留它两星期。
由于不是一口气写完,所以前后风格不太统一,还望各位看官海涵,一笑了之。
谨以此文献给绿野马帮的兄弟姐妹们!
[green]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green][image]http://www.skysongs.net/main/image/ok.gif[/im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