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night007 于 2011-12-24 22:55 编辑
独行林海踏无痕 耳畔飞光万马奔
莫道天涯无醉客 琼杯玉酿对昆仑 2月19日,脱离大队,独自一人从山顶穿林下山。是日,雪雾迷漫, 整个山顶笼罩在烟云之中,能见度不足50米。林深处偶然能见到几条前人 滑过的雪痕,我尽量选择别人未滑过的雪面,信马由缰,顺山势而下,雪板 划过雪面,发出轻微的磨擦声,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滑痕。 刚开始山势较缓,还能看到别人留下的痕迹,随着山势逐渐变陡,前面 出现大片新雪,似乎已进入人迹罕至之地。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儿吹过 林梢发出的阵阵涛声,雪板磨擦雪面发出的沙沙声,真正进入一种“千山 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境界。我转动雪板,时而俯冲,时而横切,时而 绕树,时而跳跃,进入一种完全放松,完全自由,与天地融为一体的状态。 有时身体擦过树干,引起的轻微震动让树梢的积雪纷纷扬扬飘撒下来,粘上 头盔,钻入脖领,给人一种沁人肺腑的感觉。此时我就是那森林之精,雪山 之灵,整片森林,整座雪山,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精神上一片空灵,整个 世界一片留白,我如同林中鸟,山中鹿,独自起舞在天地之间,时间仿佛已 经凝固,整个世界在静静欣赏着这一场华丽的独舞,我享受着那令人心醉 的孤独,那令人目眩的寂寞,寂寞之美,如同烟花绽放在林间。 经过一小时的穿越,远远看到缆车站位于山脚,对讲机中重新传来 同伴的声音,仿佛从仙境重回人间,我收回思绪,重新审视了今天的滑行 路线。这是一片没有任何标记的森林,没有标记,就是没有道路,有人 滑了,就成为路,只是它比那些标记为双黑,甚至极限的林间道更为艰难。 几天后,我带领曾经登上过八千米高峰的当地豪强罗大侠,名震中土 的神仙侠侣大麦克夫妇,以及雪场新锐冰雪夫妇重走长征路,遗憾的是 如同中国远征军过野人山一样,六个人进去,只有一个人出来,其它五人 都机会主义,半途而废,走上了国焘逃跑路线。 又过几天之后,我踏上另一条孤独之旅,攀上一座雪峰,穿过雪崩 区,孤身一人从一条布满岩石的极限道滑下,继续与雪山的亲密接触, 详情容当后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