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昨夜喝多了奶茶,一夜无眠,身边的人和事放电影般在脑袋中穿梭,把真实和愿望交织在一起,编织故事,并未入眠却不愿意醒来。一早5点半出发前往平均海拔2800多米“藏区小江南”林芝。八月十五的皓月尚在半空,清冷的月光一路相随。路上除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外便是一片寂静。过了很久,朝阳才渐渐升上来,清澈的尼洋河一路蜿蜒,公路就紧挨河流而建。河道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似乎没过什么桥,河道却总在变化方向。随着海波下降,原本光秃秃的山峰渐渐有了树木。高山有明显的海拔分界线,分界线下树木葱茏,分界线上一片光秃,自然界果然神奇。再往低处走,颜色立刻丰富起来,红黄绿相间,恍如到了长白山或九寨沟的错觉。一路过于沉醉于河流山峦,以至于过了米拉山口都没意识到,幸好明天回拉萨还要在山口停留,否则会感到很遗憾。 在一片及其宽阔的河谷,尼洋河分成许多小河流平缓前行,再往前便不见它的踪影,雅鲁藏布江以浑浊湍急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直到两江交汇处。尼洋河清澈的水流和雅江浑浊的黄色水流汇合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形成了一个清浊分明的三角洲,隐藏于这深山河谷之中。雅江越来越宽阔,经过千百年的冲刷,江中形成大大小小无数沙洲,沙质细腻洁净,远比海滩来的纯净。长江的橘子洲头怕是要汗颜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雅江大峡谷,越接近峡谷,风光也越是旖旎。山峰被各种颜色的树木覆盖,山顶白云飘飘,山腰下是无尽的草甸,长毛飘飘的牦牛自然是高山草甸黑色的精灵。 这里藏族村子不少,都是统一的风格,房顶都是石棉瓦,一片蓝或一片红,据说都是政府援建的。虽然改善了藏民生活,这种批量复制却总是与自由的草原格格不入。依然有不少牧民不愿被局限在固定的居所,所以山坡上河谷边,小帐篷总是星星点点追随牦牛。山风说,黑色帐篷旁边有小小白色帐篷表示家中有待嫁的姑娘。听起来好美,待嫁姑娘、前来表白的康巴汉子,那时应该有马头琴悠扬的琴声吧!不能再想象了,否则我会深恶痛绝岁月无情的流逝。 景区内管理很好,有统一的环保车,每车配备导游。这儿的两个景点,雅江第一湾及南迦巴瓦峰应该对得起昂贵的门票。我一直很疑惑,大江大山的,人们是怎么把它们围起来,据为己有的。 天空飘起了小雨,南峰深藏在云层中。他旁边的几座雪峰也若隐若现。在观景台等候一阵依然没有云雾消散的迹象,导游给大家一个建议:雨季刚过,山上水汽很大,雪峰极难见到,售票大厅有南峰的大幅照片,回去翻拍一张即可。真是屁话! 车子往前开不久,雨停了,在一阵惊呼中,两条彩虹赫然挂在天空。原谅司机吧,他不知道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哪从小没见过彩虹,激动的快把车门砸坏了。司机赶紧停车下人。彩虹两条相伴,一条闪亮多姿,一条浅浅的似要散去。拍够彩虹,暮然发现南峰竟也略略从云雾中探出半个身子。我们隔着几百米高的山峰遥望,他直插入云霄高高耸立,正如他名字的意思“插向苍穹的长矛”。直到1992年中日联合登山队才登上它的顶峰,陡峭的山体,频繁的雪崩让这次登顶成为绝无仅有的一次。它是世人仰望地洁白,神圣的所在。 白云在渐渐散去,雪峰依然不让我们看到它的全部。回程车子左拐右拐,每拐一次南峰就会出现在我们的前面、后面、左面、右面,就像顽皮的孩子逗弄焦急的大人。伪摄影爱好者们长枪短炮在车厢中左冲右突,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景致。 雅江第一湾,因为山体阻挡,河水变得更为湍急。山谷中有山涧水奔腾而下汇入雅江,在如千军万马奔腾的水流声中,雅江滚滚而来,急转身又滔滔而去。留下我们这些观光客对着一江奔流、两岸青山,眼睛无处安放。 峡谷深处住着原著居民门巴族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早先经常姐妹共夫或兄弟共妻,以财产定地位,房屋都由木头搭成。在政府的帮助下,部分人也住进了石头砌成的房子。房子外形小巧,绘有浓烈的色彩,极具特色。如诗如画的峡谷,千年冰封的雪山,却是门巴族人前庭后院的闲景,太奢侈了! 车要离开峡谷了,回去的速度更快些,大家在每一个转弯处扭头回望。“南迦巴瓦”让我再看你一眼,无数次转身,只为了多看你一眼。直至离开,我们依然和它只差一点点。 晚上10点多,我们到达林芝地区行政中心八一镇。它因解放军解放西藏从此进藏而得名。我们就入住在此。当地名吃石锅鸡却因太晚而无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