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重回拉萨
诉衷情
金炉欲灭待焚香,何事费神伤。乌啼错错离去,知否向何方。君纵往,梦回廊,月含霜,忍堪楼上,袖断凭无,怎负卿长。
通向拉萨的列车缓缓开启,虽然并不是万事俱备,但终究还是踏上了旅途。由于普通车厢无法进入高原,所以在西宁转了一下。本希望自己旁边坐个小清新美女,慢慢长夜也好抒发下我滔滔敬仰之情。但现实却是位大叔,还好是位话唠,自我挑起第一个话题后,嘴便没有停过,不过总好于高冷女神吧。窗外寒风凛冽,车厢则温度适宜,虽然硬座难受,但还是很快靠着窗户睡着,半夜突然心慌起来,对面的大叔已经下车,坐我对面的则是个喇嘛,见我起身则对我微笑,由于他并不会汉语,我打手势说我有些高反,他掏出一些奶片给我。虽然生理上没太大用途,但是感谢。起身走走,得知到了唐古拉山,看了海拔表已经到了5200米,之前骑车时一点高反都没,这次倒好,连本带利补回来。
火车直到下午才到拉萨,走出焖燥的车厢,吸了口高海波空气,立马清新好多,但随后的是刺骨的冷,我突然想起来妈妈说的话,记得穿秋裤啊。拉萨住的是东措,人多热闹,由于高反本想休息下,也经不住小伙伴们所谓喝酒止高反理论,几瓶啤酒下肚,在到布达拉宫门口一顿狂拍,到也真是好不少。
骑行川藏线的朋友,大都兴致冲冲的来,但真到拉萨后便喜欢窝在旅店。实在是累了啊。不过对于我来说上次拉萨最遗憾的不是布达拉宫,而是玛吉阿米。玛吉阿米的名气还是靠她的绯闻男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仓央嘉措。虽然他的诗词传遍了整个中国。但由于政治失败的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实质物品,就连布达拉宫他的灵塔也被请了出来。这玛吉阿米如今借着仓央嘉措的名气水涨船高,里面东西自然是贵,但坐在楼上点一壶甜茶,感受的阳光,远眺着大昭寺,缅怀下曾经的地下情,是小清新们的最爱。
关于仓央嘉措还是想多写些,也算是诗人间的惺惺相惜吧。诗词之道,向来愁易写,乐难抒,赶上外族入侵,国家罹难,如北宋时代,诗人一个赛一个的出,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使工”。但要碰上太平盛世怎么办,莫慌,还有伟大的爱情可以歌颂。文人骚客们逛逛青楼,偷看眼邻家小妹,然后一杯小酒,两杯情愁。你要不闹点绯闻都不好意思说混文艺圈的。情诗多的往中华民族浩瀚的历史里一扔水波都荡不出来。仓央的情诗,不可否认,人气在西藏一直是居高不下,但内地粉丝剧增则是在近年。纵观西藏,各世达赖不乏文采好的,但整日古灯清佛,歌颂祖国,哪有这花边新闻好看啊。况且西藏宗教比重一直很高,整天磕长头,转佛塔的,谁还没个七情六欲,如今有个这么接地气的领袖,不自觉把自己一部分感情寄托于此,信仰是神圣的,但世俗的爱情,任何人都无法看破。我们的仓央既有政途多舛,又有爱恨情仇,完全符合各种风格小说主角要素。一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与你相见。”赚足了大家眼泪。当然我也是脑残粉,也掉了眼泪,不过是知道真相眼泪掉下来。其实我们喜爱的所谓仓央嘉措的诗词基本都是后人冒名,这不禁让我想起初中小摊上摆的所谓“金庸新”作。不过好在仓央嘉措的山寨品都还不错,或者说更适合我们汉字的诗词美,因为那些本来就是汉族人写的嘛。原本的仓央嘉措诗词到底是什么呢。没法给你们,因为都是藏文啊。你说翻译?翻译完那还叫诗么。就说外国学者翻译红楼梦,当翻译到“香菱”这个名字时。难道要翻译成树叶么。名字如此诗词更难,要不翻译的人水平不行,体会不到作者深意,或者水平太高,看得又是翻译者思想了。当前仓央嘉措翻译版本主要有两版,一是于道泉老师,一是曾缄老师,两人文学底蕴深厚,只是翻译一个走实,一个偏意。拿我们最熟悉的一首仓央的诗来说,于道泉版本是”若要往空寂的山岭间去云游,就把彼女的心愿违背了”。怎么没听过?那我在给你曾缄版本“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此时你一定会长叹一声“原来这首啊”。我没有搬来一大堆关于其身世,宗教的资料,作为一个达赖,那些可以勉强算作他的佛面,但是我更相信,仓央嘉措的流传更是因为他的人面。人们看到的不是那个雪域中布达拉宫上的王,而是驰马于草原的情郎。
游荡于拉萨数日,逛了布达拉,大昭寺等,算是补了之前的遗憾,之后便无所事事,心灵也没洗涤,艳遇也没碰到,偶尔一个美女,身边还是围着一帮人献殷勤,整日吃吃喝喝,晒晒太阳,吹吹牛逼。但实属迫于无奈,本来在拉萨能很简单的拿下尼泊尔签证,谁知人家领事馆不但自己国家假日放假,连中国的也放,更甚连西藏特有的也放,合着一年没几天工作日,等他上班等了一个星期也是醉了。一间小屋子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签证过程倒是顺利,交钱走人,毕竟现在防的是尼泊尔人来中国打工。没人想不开去黑到那边。等待之余大家便攀谈起来,一个北京开古玩店的老板,第一次给我介绍起菩提,由于对此并不感兴趣,加上说的玄之又玄,听的也云里雾里。只知道这玩意尼泊尔烂大街,而国内炒成天价,当然菩提到尼泊尔时候会详写。
拉萨这几日,见了不少人,比较有趣的是一位姐,名字不知道,姑且叫传奇姐,出来一年多了,走遍了中东地区,对于当时连国门都没跨出过的我简直惊为偶像,还有位后海歌手,具备我从小幻想的所有情节,少年离家,酒吧歌手,卖艺旅行。我现在还始终坚信这是佛主派过来给我临行加油践行的。关于旅行的朋友,有人说这个时候的人是最真实的,是最完美的。其实错了,其实这时是伪装最多的。这个时候的你喜欢莫言的文字,喜欢健身运动,喜欢听许巍的歌,喜欢周末在阳光下思考而不是因为懒。大家都是明白这点,当旅行结束,回归正常,你依旧会每天抱着网络小说,吃着垃圾食物,听着小苹果,空调屋里一睡一整天。每天想到的不是今天哪里玩,而是柴米油盐,自己精心打造的那层完美的自己并不想让旅行的朋友知道,所以最终都是选择不在相见。其实也好,本来就是旅行的朋友,又何必非要在见面,百年才修得同船渡,这一场把酒言欢也是前世缘分。一面之缘,一切随缘。
说了无数次出发,真的,这次是真正的出发,真的开始骑了,虽然面对的是未知和困难,但我坚信那是我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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