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到村口将近一公里的样子,可那会儿我却觉得漫长得不得了,那一刻甚至对我能否活着走到村口产生了怀疑。其实,如果此时我还在林子里乱钻,估计还是有力气的。人在生存与毁灭之间就是这样,生的希望会产生巨大的动力。当这希望要实现时,人们就会放弃自己的坚持而把这希望寄与能让这希望成真的人。遇到羊倌时,好想向他雇头羊帮我把背包驮到村里。最终我没有张开口,我觉得这样着实有点丢人。呵呵。 走在水泥路上,我开始设想到村口第一件不是找个舒服的床铺和可口的饭菜,而是一定要先买一瓶可口可乐。我觉得有村子就一定能买到。 终于远远的见到几个人蹲在一个矮矮的房顶上。我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以表面看来最轻松的姿态走向他们。我向他们问好,并询问村里是否有农家院之类的他们说没有,他们说的话,我百分之八十五听不懂。不过,我还是听懂了最关键的,这里不仅没有农家院,也没有小卖部。所以也就没有可口可乐。 和他们连蒙带猜的聊了一会儿不外乎我从哪来,怎么走到这里,我告诉他们我从东台走过来,告诉他们我走的路线,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说没有农家院没事,没有小卖部也没关系, 只要有个屋子能洗把脸睡个觉就行。终于有一个娇小的女人同意我到她家住。原来她的儿子五台山开旅馆,她女儿在五台城上学。正好有一间空屋。 我跟她来到屋子时,村里好几个女人带着孩子都跟来了。磕磕巴巴跟她们聊了会天,终于还是有一个词听不懂,女主人拿来纸笔,把那个词写下来,我终于明白,原来她说我一个女人好可怜。笑死我了。 |